第253章 巴甫洛夫的狗
“隊長,世界上真有這樣的父母啊。”
錢進覺得難以置信,他是獨生子女,父母都是普通的公司職員,家裏麵和和美美的從來不知道竟然有父母居然狠心的不管自己的孩子。
“也許他們也是沒辦法。”孫鞠倒是見過很多這樣的例子。
現在那個高婉兒的精神狀態極其不穩定,而且具有很強的攻擊性,就算是那對夫婦說現在要把人帶回去,他們恐怕也不同意。
也隻能慢慢的來,先把高婉兒送到精神病醫院去,等她的情況逐漸穩定下來之後再去聯係這對夫婦吧。
馮俊正在檢查他們從山洞裏帶出來的東西。
他們把山洞翻個底朝天,也沒在裏麵找到一根頭發、一枚指紋。
對方擺明是不想讓他們查到任何線索,而且判斷精準,動作迅速。
馮俊猜測應該是今天上午他們上山的時候驚動了凶手,所以說凶手才會轉移地點。
他還是失策了,如果能夠當時當機立斷的守住那片山上,沒準他們就能救出受害者,抓住凶手。
突然間他反應過來,當時他在發現那個山洞的時候,是因為掛在外麵的簾子和牆壁之間有了縫隙,所以才找到了山洞的入口。
那會不會有一種可能是凶手故意把這個破綻露出來,就是為了吸引他們進去。
而薛翦正把這幾年來濱江市所有的失蹤人口案子調出來。
在案發現場的山洞底下發現了好幾個籠子籠子裏麵都有人使用過的痕跡,那麽說明這個凶手抓的人不隻有一個。
而那些現在還沒有蹤跡的人又在哪裏?
薛翦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線索。
也許他能從這些失蹤人口的身上找到新的突破點,凶手不可能盲目的選擇自己的對象,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規律。
這是他必須要揣摩透的地方,他要親手將凶手繩之以法。
而此刻他們在洞穴裏找到的那把小刀,正被放在化驗台上。
這把刀上的血液樣本,他們經過基本核對排除是那個野人身上的,那麽這上麵的血,如果不是其他受害者就是凶手。
薛琞通宵達旦的在等待著這些血液樣本檢測的結果。
一旦血液樣本能夠從血液庫中所儲存的血液能匹配上,那麽他們就會有新的線索。
“師父這麽晚了,你怎麽還在這裏?”
孫凱本來要去休息,可是走過來才看見解剖室的燈還亮著,進來薛琞正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幹什麽。
“你這麽晚為什麽還沒有回去?”
薛琞抬頭看了一下鍾表,現在已經是淩晨一點多,這個時候孫凱不是早已經回去了,為什麽現在還在這裏?
“還不是因為抓回來的那個瘋子。”孫凱苦著一張臉說道,他說的那個瘋子就是他們從洞穴裏帶回來的女野人。
原本他們是想把這個野人送到精神病院去,但是考慮到她還具有極強的攻擊性,所以隻能暫時放在警察局。
但是放在警察局裏,這個人又在時不時的大聲嚎叫。
那聲音叫的一個淒慘,仿佛有誰在虐待她一樣。
沒辦法負責看守的人隻有請他們這些法醫過去幫忙看看。
孫凱剛好就是那個倒黴蛋,在那兒守著那個女野人過了這麽久。
“師父,你說那些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好多的,他們為什麽要把一個小姑娘變成這個樣?”
薛琞聽到他的話,眼睛裏閃過幽篁,“你聽說過一個著名的心理實驗嗎?”
“啊?”
“巴甫洛夫的狗。”
薛琞緩緩說道。
當年她也一直想不明白,那個人已經抓到了自己為什麽不殺她,也沒有用她去威脅著要錢,反而是想將她關起來。
直到現在又遇到了這些事情,她才想明白,那個人的目的從來不再是想要傷害誰,反而是想訓練他們。
讓他們變成他想要他們成為的一個東西。
“巴甫洛夫的狗。”孫凱也是聽說過這一項心理實驗,這是經典條件反射理論中的一項重要實踐。
他們通過鈴聲和食物在狗身上建立一種聯係讓狗明白,一旦鈴聲響起,它就有食物吃。
這種經典條件反射理論為什麽會有人把它用到人身上,那他究竟想培養出來一個什麽樣的人?
這個答案孫凱想不明白,周瀚海也同樣想不明白。
原本這個屋子裏死掉的那個小姑娘已經被他拿去分屍,隻不過這周圍住宅人群密集,他不敢明目張膽地拋售其他的骨頭,隻能先將它們藏在家裏。
可是現在家裏除了那幾個野人之外,還多了一個小孩子。
這個小孩子不是一個安分的主,不過還好,他好像是被今天的事情給嚇到,現在整個人也是呆呆的坐在一旁,不說話也不敢哭。
不過周沂現在正陷入到昏迷之中。
周翰海身上沒有什麽有用的藥,隻能用青黴素暫時讓人不要發燒。
周沂是他這麽多年來唯一一個覺得有意思的人,其他的人他努力的將她們培養起來,可是培養出來的卻是怪物,而不是一個完全對他言聽計從溫柔賢淑的妻子。
所以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周沂身上,可是周沂性子強,他也不能夠用以往的方法來讓她屈服。
周瀚海看著待在角落裏的幾個人,第一次覺得頭疼,以前的時候把這些人養在山洞裏,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可以去逗逗她們,可是現在山洞已經被發現,藏在這裏也不是太隱秘。
他們的存在就成了隱患。
那群小姑娘似乎感受到從他身上散打出來的殺意,所有人都一臉戒備的盯著他。
周翰海看著這幾個人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現在警方追查的太緊,現在處理掉這些人容易出事。
周翰海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孩子,默默的走上前伸手摸了摸她柔軟的頭發。
現在的周沂臉上被咬掉了一大坨肉,現在那群肉已經呈現出一種紫黑色,看起來十分恐怖。
可是周瀚海反而心裏覺得高興,也許有了這個疤之後,周沂就會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