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家長的差異
“對呀,那是我的外孫,是條活生生的命。”
張梅神色如常的說道。
“可是醫生應該告訴過你吧,如果強行要留住這個孩子的話,那你女兒的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薛琞說完這些話,卻發現這位母親臉上沒有絲毫對女兒應該有的擔憂。
“這話怎麽能夠這麽說,醫生不是說可能保不住,那也可能保得住呀。
要是現在你們想打掉我的外孫,那我外孫的命是一定保不住的,既然有可能我女兒和外孫都能活著,那我為什麽不能都把他們保住了?”
張梅也算是看出來了,這警察也不是來幫她的,
“所以你要拿你的女兒的命去賭。”
薛琞直截了當的說道。
“你說這句話什麽意思?那是我女兒,我要護著她,我怎麽可能拿她的命去賭。”
張梅立刻張開大嘴衝她嚷嚷。
“既然你不是想要害死你女兒,那為什麽不簽手術同意書?”
麵對警察的步步緊逼,張梅突然想到什麽。
“這什麽話都讓你們說盡了,你們說我外孫活在我女兒肚子裏就會害死我女兒,這隻是你們的說辭而已,這是事實嗎?
你們之所以讓我簽字,恐怕不想承擔責任吧,萬一就算不動手術,我女兒和我外孫都能活下來,可你們卻偏偏讓我把它打掉,這過錯肯定是想栽在我頭上!”
張梅越說越覺得自己明白了。
可是,薛琞卻她的身份更加懷疑。
張梅身上沒有一點點對張淼淼的關心,她反而更加關注的是張淼淼肚子裏的孩子。
難不成張梅是幕後黑手偷偷派過來的人,而目的就是為了這肚子中的孩子。
“我是告訴你,我現在要求你可給我女兒轉院,你們這群庸醫沒用!”
張梅直接指著警察的鼻子罵道。
“很抱歉,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你不能帶著他們。”
薛琞臉色也冷下來。
“憑什麽!那是我女兒,我自己身上掉出來的一個肉,我愛怎麽對她就怎麽對她。”
張梅叉著腰,衝著警察喊道。
薛琞沒工夫在這兒同她扯這些東西,直接轉身離開辦公室。
“錢進幫我調查一下張淼淼的母親張梅。”
薛琞出來之後就給在警局裏錢進。打電話。
“好,我馬上去看看,她的身份有什麽問題?”
錢進正在查監控錄像,根據潘槊提供的地址和時間,他們找到目標地點附近的所有監控。
不過有些監控有點問題,需要修一下。
隻是這個工作耗時有點長久,他幾乎一整天都坐在這裏幫忙處理監控的事。
“我懷疑張梅也有可能是那個組織的人,她從來了開始就一直關心自己的外孫對自己的女兒卻絲毫不關心。”
薛琞說出自己內心的疑惑。
而另一邊,又一個待在重症監護室裏的女孩家長來了。
這次來的是父親。
這位父親在得到醫生的允許之後,穿上防護服,進入重症監護室裏,看著昏睡的女兒。
他伸出手握住女兒的雙手說道,“我的小公主,振作一點,爸爸一定會救你。”
跟進來的小護士看了這一幕都忍不住的,眼睛發酸,“龔先生你放心,我們會照顧好她。”
龔振穿著防護服不好擦眼淚,但也不能在這裏久待,乖乖的走出重症監護室。
可一出去,直接蹲在門口,捂著臉無聲的哭。
帶他進去的醫生和護士想要安慰,卻不知道該怎麽說,隻能站在一旁盡量的勸慰。
龔振哭了好一會兒才穩定下來,“我沒事,就是看著我女兒這樣有點難受。”
“龔先生你放心,一切都會好。”
小護士安慰道。
“那我女兒什麽時候能從這重症監護室裏出來。”
龔振用紙巾擦幹淨臉上的淚水,整理好情緒,對著小護士說道。
“龔若薇的情況現在不容樂觀,我們隻有視情況而定。”
小護士根本不是主治醫師,當然就算是主治醫師也說不清楚,重症監護室裏情況一瞬息萬變。
“好,能告訴我在哪裏交費嗎?我想先替我女兒找一個舒適的地方。”
龔振說道。
“嗯,在這裏。”
護士帶著龔振走到一旁辦手續,看著,龔振給自己女兒選了這裏價格最貴最舒適的單人房間。
“我女兒一直是被我嬌養長大的公主,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大的苦頭,這次真是苦了她。”
龔振剛剛哭過,聲音還有些哽咽。
“沒事,都會過去的。”
護士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說著幹癟的話,
龔振點點頭,交完費之後徑直離開了醫院。
“人現在在重症監護室裏,裏麵有監控我沒法進去。”
“知道了,我會安排人將試劑注射進龔若薇體內,到時候她的情況會好轉,也會挪出重症監護室,你注意接應就行 。”
……
龔振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到醫院,隔著重症監護室的玻璃窗,默默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女兒。
昨天見過的小護士看到他來,快步跑過來說道:“龔先生你不要太擔心,今天若薇的情況好了一些了。”
龔振臉上帶著厚厚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沒有睡好。
“那就好,我就在這裏等她醒過來。”
龔振站在玻璃門前慢慢的說道。
“要不然這樣吧,我給你拿一根凳子過來。”
小護士私下打兩量著,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才敢說出這句話。
要知道這是走廊,擺放凳子是不合規矩,不過看著這個龔爸爸這麽心疼自己女兒,自己幫他一個小忙也沒什麽。
“那就多謝了。”
龔振笑著對小護士表示感謝。
可是的小護士離開之後,他臉上原本悲戚的表情全然不見,隻剩下冷漠。
另一邊,張梅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耷拉著拖鞋,走到這門口。
“怎麽回事兒啊?我女兒怎麽還沒醒?”
張梅瞟了一眼在重症監護室雙眉緊蹙著的女兒張淼淼,直接攔住一個醫生問道。
醫生戴著口罩,手裏拿著一根試管,突然被攔住一些驚訝,“嗯,這個事情我們也說不定,隻能盡量的等她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