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足浴城
孫凱幫忙打開電推。
一會兒,原本茂密的秀發全部被剃掉,隻剩下一個光禿禿的頭顱。
薛琞將剃下來的頭發妥善的放在一邊的托盤上,這些東西都是死者的東西,死者火化的時候這也是該還給人家。
薛琞看著裸露的皮膚上還沾著一些水銀。
緊接著又在頭顱上發現一些小小的針孔,針孔的大小跟咱們平時的注射器打差不多一樣大。
而且這針頭是直接在這頭顱上,又有許多的毛發,稍不注意就會錯過。
薛琞用手使勁的扳著,頭顱上皮膚蹦起。
女法醫努力的檢查著,果不其然他在這裏竟然發現了七枚針孔。
而且這些針孔上還不斷地滲漏出一些水銀顆粒。
“孫凱,準備好機器,我們要進行開顱。”
薛琞滿臉嚴肅的說道。
如果對方真的是她想的那樣的話,那那群人到底有多麽惡毒。
“是,師父。”
孫凱看著麵前女法醫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動作飛快的跑過去,將開顱所用的切割器抱過來。
“嗡!”
機器轉動的聲音響起。
薛琞用機器固定好頭顱,找到其中最明顯的一個針孔,小心翼翼的將刀口對上去。
“呲!”
隨著刀片的不斷深入,她甚至能夠看見從頭顱裏麵滲出一些銀色的液體。
“師父,這裏麵都是水銀?”
孫凱驚訝的瞪大眼睛,有人直接把水銀灌到人的腦殼裏。
薛琞手下的動作並不停,很快在頭顱上開了一個大洞。
“嗡。”
薛琞將工具放到一邊。
死者的頭顱裏麵進有一大半的都是水銀,而死者人體內原部的腦組織都被被損,變成一套血水。
那股腥臭味彌漫出來,孫凱看著這東西忍不住的惡心。
“嘔!”孫凱打了一個幹嘔,努力的平息自己內心翻湧起來的惡心,“師父,這也太殘忍了吧。”
薛琞卻依舊麵無表情。
隻見她小心翼翼的挪動頭顱,在頭顱那一堆混雜的液體中發現一根紅色的絲線。
這似乎是什麽衣物上麵殘存的毛線,隻是不知道這為什麽會跑到死者的頭顱裏去。
薛琞記得很清楚,拿過這個工具的時候他們檢查過,上麵並沒有任何殘留物,所以這些東西一定不可能是他們的工具帶進去的。
那就是故意有人將這枚絲線塞進死者的頭顱裏。
經過這一連串的發現,她知道沒發現一個屍塊上,對方總會在裏麵留下線索,那麽這條紅色線又代表著什麽樣的線索?
薛琞心裏還有一些疑問想不通。
而另一邊,薛翦又來到這家足浴門口。
這裏的門口掛的招牌叫做:富貴大塘。
這家足浴城的生意還挺不錯,絡繹不絕的客人來來往往。
薛翦站在門口盯著看。
過了好一會兒,他將煙蒂扔在地上,慢條斯理的走到門口。
一進門,就能感覺到這裏麵富麗堂皇。
周圍全是金黃色的一片,甚至這裏還故意立起兩個大柱頭,上麵還刻著兩條龍。
見到有人進來負責接待的服務員走過來說,“這位大哥你好,想要了解一下我們足浴城的服務嗎?”
“嗯。”
薛翦嗯了一聲。
“請給我們來。”
服務員把他帶到一旁的休息區,將寫著各種服務項目單子放在他麵前由他選。
“各位先生你看隨便挑,看你喜歡哪一種套餐。”
薛翦看也沒看這裏麵的東西,“我想搞這些花裏胡哨的,給我挑一個最實用、最舒服的。”
“好,那咱們先去衝一個澡,再去泡一個溫泉,然後找我們這裏最好的師傅來給你進行足底按摩,之後我們會提供水果和全身按摩可以嗎?”
服務生笑著將菜單翻到一頁,指著一個大型的體驗項目說道。
“大哥,你來的可真巧,像我們這種至尊霸王套餐,一般很多人排隊,您今天來的巧,現在就隻有你一個人,您現在可以去享受服務。”
薛翦點點頭。
這邊服務生立刻把他帶到更衣室,交給他一塊手牌。
薛翦猜到對方說是他故意要引到這裏來,隻是他不清楚對方想要做什麽,倒不如先按耐住,等等對方的反應。
恐怕他進來的那一刹那,就被這幕後的人察覺到,他現在隻要等待著對方的安排就行。
他倒要看看對方究竟想要做什麽。
薛翦在對方的預想之下來的更衣室換了一身衣服,穿著浴袍慢慢的往淋浴區走。
也不知道他來的早還是來的巧,這邊淋浴區除了他之外隻有一個。
這個人正背著他在搓澡。
薛翦看不清楚這個人的樣子,可是瞅著他的身形總覺得有些熟悉。
薛翦並沒有多想,而是隨便挑了一個合適的位置,打開淋浴噴頭,開始慢慢衝澡。
可是他卻不知道的是,他背後那人正轉過身來看著他。
薛翦洗著洗著著突然又有一種被窺視感覺襲來。
他立刻回過頭,發現原本站在他後麵不遠處的那個人已經離開,那剛才那種窺視感又是怎麽來的呢?
薛翦從進了足浴城之後,心一直提著的,從來沒有一次放鬆。
不過,現在他需要比幕後的人更加有耐心,隻有比他們耐心才能夠引出對方,看看他們究竟想做什麽。
“咚。”
薛翦關掉淋浴噴頭,拿起準備好的毛巾,將浴袍套在身上,慢慢的往溫泉走。
他可以先在這裏泡一個熱水澡,也不知道他選的這個是不是特別好,一路上他都沒有看到其他人,進去之後這裏是一個小房間,隻有一個小浴池。
薛翦慢慢的走進浴池中,坐下來等待著。
就在這時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從另一個小門裏走過來。
薛翦看到他來的一刹那,就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麵前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麽,這個人總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可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他也說不清楚。
那人戴著麵具遮住他的五官,他走到一旁正好是薛翦對麵的位置坐下來。
薛翦打量著麵前的這個男人,可男人卻似乎不願意說話,一直閉目養神。
“既然來都來了,怎麽不開口說兩句?”
薛翦率先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