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分道揚鑣

  黎陽城門前設置有一個檢查崗。


  喬治與其他七名士兵背著熱能短步盤查著進城的各色人等。他臨時頂了表弟的名額，化身一名黎陽城衛。目的就是抓捕或者格殺晶茂凶徒。


  喬治和路易是戰友，在毒刺傭兵團，平級既是對手，也是合作夥伴。目前兩人的戰功積分相近，今年晉升伍長的名額有三個。此刻，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很敏感。


  兩人在業界都有赫赫凶名。一個殺人如麻，叫瘋子。一個屠人如屠狗，叫死亡之眼。


  以前兩人也有過多次合作。雖然彼此都看不慣，但任務都能順利完成。這次喬治覺得上麵是小題大做了。一個小二品讓兩個凶名三品來對付，真有大炮打蚊子的感覺。


  距離黎陽城門十公裏處，張武停下了車，在一家路邊小飯館歇腳。也順便會合蘭艼。


  坐在一個小包間裏。蘇媚點了一大桌子菜，先上了點甜品讓小娜吃。


  張武手裏拿著一本書在看，蘇媚低頭想著心事。


  “蘇媚姐姐，這甜品真好吃。我哥就不讓我吃甜品。說壞牙齒，姐姐，你看我牙齒多白多亮，姐姐你永遠給我們在一起就好啦。這樣，我哥就不會經常罵我啦！”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事情，蘇媚臉一紅。用眼角餘光瞟了一眼張武。“小娜，你哥說的不錯啊，糖吃多了是對牙齒不好。你要聽你哥的話。不過偶爾吃一點也是沒有問題的。”


  “姐姐說出的話，就是好聽，我哥說的話好難聽。他居然叫我齙牙妹。哼！”


  蘇媚伸手拍拍張娜的頭。側頭看著低頭看書的張武。輕聲說道：“小武，你是八天前晉入一品的吧？”


  張武合上書，點頭。“在阿曼詩德，每次發料都是經過嚴格計算和複核的，我是做初裝的。給我配發的材料不可能多一絲一毫。竅門在蝕刻電路上，每一條電路的深度是用預置線規定死的。我預計一定有一個誤差波動域。我用了三天的時間，找到了這個域，並算出了它的誤差底線值。這個底線值與預製線有0.01個材料單位的空間。一個初裝有十條電路，每做一個初裝，我可以獲得0.1個材料單位，我每天生產20個初裝，我可以截留2個材料單位。兩年時間，足夠備足一個初裝的材料。”


  蘇媚有些感動，這樣的事情，他也能雲淡風輕地告訴自己。她略一猶豫，咬了咬下唇。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手伸入套裝口袋，拿出一個火柴盒大小的精致木盒。木盒上刻金龍圖案。圖案下一行金色的小字。


  上麵寫著：‘技能激發芯元格鬥。A級。’


  “給，你需要這個。”蘇媚把木盒塞入張武的手裏。


  張武瞥一眼木盒。心中了然。其實，他也能做芯元，普通芯元極為簡單，技能芯元稍微複雜點。隻要有設計手冊。這都不是事。普通芯元無所謂電路，技能芯元的電路與初裝芯片大同小異。他苦的是手裏沒有材料。


  “這…這個在市場上可以賣到30萬。一盒裝2枚，市價60萬。”


  技能芯元應該遠遠不止這個價格，隻是技能激發的概率很低。平均不到15%。


  見張武態度有些猶豫。蘇媚語氣冷漠道：“第一年年息5%。第二年10%，第三年15%。這是行規。”


  張武抿嘴，收起木盒。“蘇媚，你閨蜜可靠嗎？”


  “我和她認識十年，很投緣。她天賦高。高中畢業，她在大都上北府武院，我在望京進偵探所。”


  “蘇媚，她牽扯太多。恐怕與她同路不一定是好事。”


  “小武，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她有正義感，但太感情用事。”


  張武略一思忖，側頭看了一眼正埋頭吃甜品的張娜。低聲道：“你帶小娜和她走，我們在大都會合。”


  蘇媚低頭想想。抬頭，看著張武，道：“好，就這樣。”


  一輛戰旗越野車停在黎陽城門前。蘭艼搖下車窗看著前麵的檢查崗。


  喬治正低頭檢查一老者證件，猛然抬頭，一眼看到蘭艼。迅速把證件還給老者，揮手讓他進城，快走幾步來到蘭艼麵前。“蘭教官！”


  蘭艼微眯美目，笑顏如花。“喬治。你怎會在這裏？”


  “教官，執行任務呢！你是…？”


  “回大都。你們這是做什麽？什麽時候這裏設了檢查崗？”


  “教官！這是暫時的，晶茂慘案震驚了整個行省。上麵發話，沒辦法。履行職務而已。”


  “你們毒刺也接政府的單？”


  “教官，看你說的。我們差錢啊。誰的單我們都接。”


  “喬治，不想加入北府軍了？”


  “教官，咋不想呢，我報了三期北府特訓班，都沒考上啊！”


  “下一期3個月後開啟，這次北府軍在特訓班放了18個名額。特訓班180人。有10%招收率。比前幾期多了很多。有沒有興趣？”


  “好！教官，三個月我們大都見。”


  “喬治，你認識路易嗎？”


  “當然認識啊！這次我和他搭檔。教官，你也認識路易？”


  “他是我的表哥，如果可能的話，我想讓你勸勸他，和你一起來特訓班。這次是個不錯的機會。”


  “好的，蘭教官。你趕路的話現在就進城吧！”


  “嗯！”


  看著戰旗越野一騎絕塵。喬治淡灰色的眼睛爆出一抹凶光。


  “長官，那輛車還沒有接受檢查！”一名城衛湊近喬治耳邊。低聲說道。


  “不用查，她是我朋友。”


  ……


  ……


  大秦，江南行省，望京城，西七街。


  西七街被稱為望京城中貧民窟中的貧民窟。


  大菜和他的妹妹小菜在這裏有一套三居室。三居室位於小高層的底層，帶一個地下室。房子很舊，是祖上傳下來的。


  大菜與張武同歲，小菜今年十三歲。大菜小菜在西十二街一家農貿市場賣菜，每天下班，張武順道在大菜小菜那裏賣菜回來。一來二去。他們就成了朋友。


  大菜長得與張武一般高，膀大腰圓，很有股力氣。小菜則瘦小，13歲了，不到140公分。麵黃肌瘦，頭發枯黃，麵龐長得還算清秀。


  兩個都很老實，口風也緊。


  張武住在地下室。這裏采用特殊設計，通風和采光都還不錯。


  地下室很隱蔽，藏在床底下的蓋板躲過八次全城大搜索。每過七天，大菜和小菜為張武補充一次幹糧，水和熟食。


  與蘇媚小娜分手後，張武潛回望京城，在這裏住了下來，


  蘇媚給他的A級格鬥芯元，還沒有服用。這些天，他一直在修煉張娜的《觀想大法》。觀想目標為鑄造異能‘格鬥術’。


  開始的一二天，張武嚴重懷疑這種觀想方法根本不適合自己。


  從第三天起，隱隱感覺各處關節有氣元流動。第四天，感覺更為明顯。


  十天後。澎湃的氣元流布全身，各處關節皆有重造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