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釣魚

  “可以進來說嗎？”張武看了一下四周。輕聲問道。


  警察與女子相互對望一眼。警察道：“你想賄賂？”


  張武不確定這個警察是冒充者？還是夥同別來釣魚執法？


  張武看見三個監控器，兩邊的消防通道各一個。電梯口一個。即使現在用魂擊術擊毀全部監控器。也不能保證這兩人的同夥不知道這他們來過自己這裏。


  “我不是賄賂，我怕麻煩，如果能夠私了，我不介意出點錢。”


  “那我們進去說。”警察說著，拉著女子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警察進屋，不客氣地拉開冰箱，拿出兩罐啤酒。丟給女子一罐，自己拿著一罐，坐到長沙發上，拉開啤酒。喝了一口，翹起二郎腿，微眯著眼睛看著張武。


  女子也拉開啤酒，狠狠地灌了一口，走到警察身邊坐下。


  張武做到單走沙發上坐下。看著警察，道：“我出100金，你放過我。”


  “100？這是五星級。”警察滿臉嘲諷。


  “200，不能再多了。”


  “那跟去警察局。”警察站起身，從腰上取下一副手銬。


  “你要多少？”


  “10000金幣。”


  一萬金幣對現在的張武來說不是大事兒。問題是如果他們覺得自己是個冤大頭，沒完沒了地糾纏下去。這樣就很不美了。


  “200金幣，我立即付款。”


  “跟我去警察局。”警察左手一把抓住張武的手，另一隻手拿起手銬，準備拷住張武的雙手。張武身體向後滑出幾步。寒冰長劍從手心中幻出。


  警察和女子一下子定住了。就像是兩尊塑像。


  居然是一個殖裝？

  為何他那麽低調，連一身殖裝套裝都不穿。低調害死人啊！

  走在大街上，隻要一名武者穿著殖裝套裝，即使窮困潦倒，他們也必須保持恭敬。


  這個人倒好，穿著名牌夾克，背著一個大背囊，開著昂貴的雷豹越野車。獨來獨往。我們跟著你不累嗎？這樣的誤會不是很讓人很尷尬嗎？


  看著兩人表情，張武也意識到哪裏地方不對。


  “你是殖裝？”


  臥槽，他們看不出來嗎？這麽強健的體魄，這麽龍精虎猛？居然看不出來？是我太凡爾賽了？

  張武收寒冰長劍入體。盯住警察說道：“你是警察？”


  “是！和兄弟們一起出來搞點外快。太窮了。實在不知道先生是殖裝者，我們有眼不知泰山。恕罪恕罪！”警察的語言和態度都把握得很到位。


  本來張武想隱藏自己的身份。所以沒有穿上殖裝套裝。哪知道這也會給自己惹來麻煩。


  “你也是警察？”


  “是！”


  “看來是大家誤會了。這裏有些錢，希望二位不要嫌棄。我是一名賞金獵人。沿途追蹤一名凶犯，所以低調些。”張武從背囊裏拿出2000金幣，遞給男警察。


  男警察恭敬伸出雙手往張武麵前推了推。“兄弟哪敢要先生的錢。兄弟叫王星，她叫陳冬梅。以後，先生再到我們觀魚城，兄弟做東，好好招待先生。”


  張武見他不收，也不勉強，收回金幣卷。說道：“現在還不晚，不如我們三人出去吃點夜宵。我做東。”


  王星和陳東玲受寵若驚。不知道怎麽回應張武的邀請。


  “不願意嗎？”張武問道。


  “不不不…從來沒有這樣的榮幸，居然會有殖裝請我們吃過飯。嗬嗬！大哥，我們請。我們請。”王星大聲說道。聲音裏帶著興奮。


  半個小時後，三人圍坐在臨河的一家大排檔裏。臨河街這邊的人很多。來來往往，鬧鬧嚷嚷，進進出出。嬉笑怒罵。


  張武喜歡這樣的煙火氣。


  上了十幾個菜，拿了一箱啤酒。三人也不用杯子，直接對吹。


  “喲，這不是那一對窩囊廢嗎？”從人堆裏鑽出一個膀大腰圓大漢。警服敞開，裏麵的白襯衣上麵解開三顆紐扣。露出大半個凶，凶上的黑毛亂糟糟的一團。淺眉毛，很大的眼袋，眼睛中有凶光流轉。


  王星和陳東玲一見大漢，第一反應就是起身跑，但瞥見一起的張武，才冷靜下來，沒有起身。


  大漢來到他們桌前，一拍桌子。桌子啪一聲垮掉。上麵的東西撒了一地。由於地上是軟軟的泥土地，杯子和碗也沒有摔爛。


  “王傻，沒錢還在這裏吃飯？還錢。”大漢大馬金刀地坐下，伸出大手放在陳東玲的麵前。


  “山哥，我們真的沒錢了。你的利。也太高了。當初說好的一分利。怎麽到還的時候就是三分利了。我們多還了你三倍的錢。怎麽還欠你的錢。你這樣利滾利。我們怎麽還得清？”陳東玲脹紅臉，鼓足勇氣說道。


  “切，我說多少就多少。誰叫你們欠我的錢。”


  張武側頭低聲問王星怎麽回事。王星告訴他，一年前，陳東玲的父親住院動手術，錢不夠，就找他們副局長借了三萬塊，誰知到還錢的時候，本該連本帶息還三萬三千六。結果我們還了四萬零八百，過了一個月，他又說一年的利息沒有計息。利息的利息是十二分的利。說我們還欠他十三個利息產生的利息錢。16848元。現在他們倆每個月的工資都被扣掉了一半。說是罰款。本來他們倆兩年前就好結婚的，現在連結婚的錢都沒有了。否則他們根本不會出來做那樣的事情。


  張武看那個山哥在不懷好意地糾纏陳東玲。就說道：“這位山哥，不知他倆還欠你多少錢？”


  驟然間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山哥側頭看向張武。“喲！哪裏飛過來一隻小家雀啊？關尼瑪什麽事？給老子滾！”


  “你要多少錢？”張武抽出2萬金幣卷，遞到他麵前。“這些夠不夠？”


  山哥睜大眼睛，看著麵前的錢，伸手接過，數了數，露出大黃牙笑了笑。“不錯。這些就當是給老子的滯納金。”


  張武盯著山哥，沉聲問道：“你有完沒完？”


  “喲！還有人敢威脅老子。哈哈，老六老七老八，給老子滾過來。有人居然敢欺負你們老大。”山哥側頭朝後麵人群大聲吼了一聲。


  三個社會青年衝了過來。


  “誰塔瑪敢欺負我家老大？不想活啦？”一個綠毛青年對著張武三人吼道。


  張武盯著山哥。這個人真的都很渣。


  “就是他，欺負你大哥。”山哥指著張武大聲吼道。


  張武感覺特別的吊軌，一個雄壯猛漢居然向一個奶弱奶弱的社會青年告狀。


  山哥似乎今晚並沒有喝酒。


  “是你？混哪裏的？想死了嗎？”綠毛斜著眼瞪著張武，挑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