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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大都風雲

  陳氏皇朝,江南行省,行都高陽城。皇帝行轅府。


  陳慕白身穿一件青色長衫,青色長褲,腳穿一雙白底黑麵手工布鞋。依然是一臉清臒的麵容,長須苒苒。坐在一張躺椅上,在他的左手邊是一張樟木小茶幾。茶幾上擺放著一壺香茶茶壺,兩個瓦紅色細瓷小茶杯。陳七月坐在他的左手邊。也躺坐在椅子上,微眯著眼睛,陷入沉思之中。


  這時,陳慕白支起身,看著陳七月依然還是一副半沉眠,皺了皺眉,輕聲呼喚道:“七月,在想什麽?剛才爹給你說的事情,你是怎麽想的?”


  陳七月靜默了一下,緩緩地睜開美眸看著她的父親,微微地笑了笑,道:“爹啊,你女兒可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值錢啊,讓女兒這身子能夠給你換來一個軍團的第十代殖裝機甲裝備嗎?我看很懸。”


  說完,陳七月站起身,美好的身材盡顯無遺。她看著涼亭外的花園,花園中姹紫嫣紅,百花竟放。


  現在是三月,有一個春天來了。再一次見到張武也是在一個春天,匆匆一麵後,從此又是天涯。


  陳七月談不上對張武的觀感,就是覺得與張武在一起舒服,張武不多話,每一句話都說到點子上的,即使他沉默著也絲毫都感覺不到彼此間有什麽尷尬的氣氛和冷場情景。


  她見過的男人很多,從未見到過張武這樣聰明睿智,但極為低調的男人。人長得帥,很隨和,絲毫不給人壓抑和咄咄逼人的感覺,但是作為他的敵人則有完全不同的感覺。那種利刃刺骨的逼迫感如影隨形。


  她很奇怪,她幾乎與張武沒有什麽交集,除了工作和職權上的接觸,其他根本沒有什麽私下裏的聯絡。可是經常會無緣無故地想起這個如春風拂麵一般的男人。甚至最近在夢中還出現了張武的影子。


  她是一個很少做夢的人,可為何就是少數幾個夢中都有他的影子。她比張武大了好幾歲,每每想起這件事兒,她有種心跳加快的感覺。


  她的身邊唯一的一個經常大言不慚地說張武的人就是魏謹言了。自從他的另一個閨蜜羅茵莫名其妙自殺之後,魏謹言就是她唯一的朋友了。這個女流氓在她的身邊從來都是口無遮攔。說起張武來簡直就是眉飛色舞。


  記得曾經魏謹言怎麽樣描述她魏謹言對張武的一種感覺。魏謹言說,她真的越來越喜歡那個小男人了。他勾女人的不是由於他的帥氣和英俊的相貌,也不是他威猛完美的身形,而是源於一隻來自於靈魂的氣質。他的一舉手一投足都迷死人了。他的吸引力是一種魂擊術,是一種直擊靈魂的攝魂術。女人根本無法抵禦。


  當時覺得魏謹言是在胡說八道,可是自從聽了魏謹言的話之後,他就有意識地感知,還別說,每每想到那個男人,她自然而然的就沉迷了。這塔瑪的超遠距離的宏大魔法啊。她就這樣莫名其妙地中槍了。也成了張武的一個小迷妹。


  但是根子裏,她還是一個保守矜持傳統的女人,她的骨子裏一直有意無意地在追求著遠古的小資情調。這是一種刻在基因裏的東西,改不了。


  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傷春悲秋。感懷世事。這是她的本質,可是她長期的訓練確實那種堅硬的行事風格,那種鋼鐵般的戰鬥作風。這是她的麵具。


  陳慕白看見自己女兒,心頭湧起一種世事滄桑的感覺,他也跟著站起身來,與陳七月前後腳走到花園裏。陳七月站在一株開的茂盛的桃花前,默默地看著。


  陳慕白在她身後說道:“僅僅十三天,大秦禁軍完全占領了寧北和漠南。他是一個奇跡,無論什麽樣的朽木放在他的手裏都能變成精鋼大杵。真是了不起,我很後悔,也很驕傲。後悔當初為何不當機立斷殺掉他,而感到驕傲的也是因為我的遲疑,才大秦人族獲得了一次巨大的進化。他是我們人族未來的希望,哎,也不知道你爹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陳七月緩緩地轉身,直視著她父親,輕聲道:“老陳,我覺得你這件事做得不錯的。咯咯,但是你叫自己的親生女兒去勾引這個男人那就不地道了哈?咯咯。”陳七月說著還輕聲笑了笑。似乎想緩和一下子氣氛,因為她這是直接拒絕了她老爹的提議。


  陳慕白怔了怔,才明白自己女兒的意思。他微微地自嘲地笑了笑。輕聲道:“我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氣兒高著呢,這樣的事兒肯定是不會答應的。我就是這隨便提一嘴,也沒有指望著你能答應爹。本來想著魏謹言能夠完成這個任務,可惜啊,她已經被張武徹底的征服了。如果是其他人背叛我,七月,你知道她會是什麽後果,但是我看你的麵子,饒過了她,但是她再也不是我們的人了。你以後說話注意點,不要讓她把什麽重要的情報都透露給那個張武了。”


  陳七月扯了扯嘴角,低聲哼了一聲,道:“哼,沒事兒的。她不會出賣我的,我知道她喜歡那個張武,她是一個外熱內冷的女人,不會對任何一個男人付出什麽的,但是對張武她卻不同,仿佛是著了魔。但是我相信她的底線。”陳七月在說這段話的時候,不敢看自己的父親,她知道她是在說魏謹言還是在說自己。


  陳慕白的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嘴角微微地上翹,他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現在隻需要旁敲側擊,添磚加瓦就行了。


  “這個張武也算是一個人族的異類了。有一種化腐朽為神奇的天賦能力,無論是軍事能力,還是他的修煉天賦,還是是他的政治嗅覺,他的財經能力。每一項能力都能讓他光彩奪目。真是一個奇葩啊。”


  陳七月輕輕地哼了一聲,沒有接陳慕白的話。


  陳慕白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陳七月,繼續說道:“我也老了,雖然張朱藥店出的藥能夠讓人延壽到八百多歲,但是,想擁有權力活多大歲數都不重要了。善泳者溺。擅權者斃。如果我不急流勇退,結果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七月,你說爹要那麽多的土地有什麽用呢?”


  陳七月似乎在想自己的心事,也是應付性地嗯了一聲。


  陳慕白看了一眼陳七月那逐漸舒展的眉翹。繼續道:“如果有一個男人收了你就好了。我給你的嫁妝就是手裏餘下的三個行省。”


  陳慕白的話似乎把陳七月從沉思狀態拉了出來,她美眸驚異地看著陳慕白。


  道:“爹,你這是什麽意思?是要給張武做一次交易嗎?你別忘記了。我與宇文龍之間的婚約還未解除,在法律上我依然是別人家的媳婦。你說張武那麽一個心高氣傲的人會容忍一個女人是別人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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