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君子

  陸大有訓練猴子是有天賦的,李不言不可能放著這麽一個人才不用。


  而且陸大有還喜歡和猴子呆一塊。


  華山人不多,可釀酒是需要人力的。


  所以李不言就提供了一些現代馴獸術讓陸大有嚐試著訓練猴子釀酒。


  雖然還沒出成績,但前途有亮,值得期待。


  挑了兩葫蘆酒帶上,李不言領著令狐衝和嶽靈珊就找嶽不群去了。


  “小師叔走錯了,那裏是去正氣堂的。”


  明明朝著嶽不群所在的養吾院走的好好的,李不言卻在一個岔路口鬼使神差的轉了彎。


  還好嶽靈珊眼疾手快把李不言拉回了正道。


  被拉回來的李不言麵不改色,狡辯道:“我知道的,師叔就是試試你的警惕心強不強。


  需知出門在外若是粗心大意,輕則上當受騙,重則人財兩失。”


  “是是是,小師叔絕不是迷路了。”嶽靈珊掩嘴笑道。


  “小師妹,小師叔路癡的症狀是不是加重了?”令狐衝小聲問嶽靈珊。


  “小師叔每次狡辯的時候都自稱師叔,絕對沒錯了。”嶽靈珊也小聲回答道。


  “麻煩你們用傳音入密好麽,這樣我聽的到。”李不言黑著臉說道。


  嶽靈珊吐了吐舌頭,沒有繼續拿李不言尋開心。


  李不言其實也很無奈,路癡這種屬性自己本來是沒有的。


  好像是從思過崖酒醉刻劍時候,李不言就開始出現這種征兆了。


  不過當時這種情況並不多見,有時候就算瞎蒙也能選對方向。


  直到嶽不群傳了養吾和希夷兩門劍法之後,李不言的症狀就與日俱增了。


  這也是後來李不言直接住到藏書閣的原因。


  一直到了最近幾個月,李不言的劍道修為陷入瓶頸,路癡症狀才有所好轉。


  進入有所不為軒,嶽不群正在和寧中則練劍。


  隻見嶽不群手持一柄比華山製式佩劍要寬上兩寸的闊劍,以養吾劍法攻向寧中則。


  而寧中則就用拿手的玉女十七式拆解。


  兩年時間,嶽不群的劍路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


  表麵看來依舊是畢恭畢正,照本宣科的施展劍招。


  可實際上嶽不群已經把玄鐵劍法的理念融入其中。


  自兩年前與李不言華山論劍時候,嶽不群就有意開發自己的新劍路了。


  眼下這套以養吾劍法為底子的新劍法就是嶽不群教出來的答卷。


  李不言站了沒一會,嶽不群就主動停手了。


  “不言見過掌門師兄,師姐。”


  “行了,你我之間無需這套。”


  李不言打個哈哈,問道:“師兄的劍法成了?”


  嶽不群輕撫短須,眼中藏不住笑意:“略有小成。”


  “爹爹這劍法可有名字?”嶽靈珊探個頭出來問道。


  嶽不群心裏得意,嘴上卻說道:“不過取巧而成的劍法,哪裏當得另起姓名。”


  “寧向直中取,不在曲中求,堂而皇之,正大光明,所謂君子之劍莫過於此,不如就叫君子劍法如何?”


  李不言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寧中則也說道:“不言說的不錯,這個名字很合適呢。”


  嶽不群心裏也很喜歡這個名字,可作為一個謙謙君子,怎麽可以直接認下呢。


  剛要拒絕,李不言又說道:“師兄就不要推辭了,將來師兄下山行俠仗義,這君子劍法一出手,自當聲名遠揚。


  若江湖人言華山君子劍嶽掌門,一手君子劍法堂堂正正,直如古之聖賢,豈不美哉?”


  嶽不群假裝猶豫了一下,終於說道:“即與師門有益,那嶽某就愧領了,今後此劍法便叫君子劍法。


  衝兒,自明日起,你便隨我學此劍法。”


  令狐衝聞言心中一苦,能學新劍法自然是一件高興的事情。


  可這君子劍法怎麽看都和令狐衝相性不和,十之八九是學不成樣子的,屆時豈不又要挨師父一頓臭罵?

  這真當是苦也。


  令狐衝苦著一張臉,恭敬道:“弟子遵命。”


  “來都來了,一會就別走了,留下來吃個飯。”寧中則說著就準備去做飯。


  “師姐也別忙活了,師弟就來說個事,今日還有的忙呢。”


  說著,李不言就把叫令狐衝釀酒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事嶽不群也有耳聞,不過並沒有怎麽重視,誰道居然如此重要。


  看著眼前一藍一紅兩個葫蘆,嶽不群指著紅色葫蘆說道:“這酒舒筋活絡,活血化瘀,治療內傷頗有成效?”


  李不言與令狐衝嶽靈珊三人齊齊點頭,“是的。”


  嶽不群又指著藍色葫蘆問道:“這酒養氣化生,可助內力精進?”


  “沒錯!”李不言斬釘截鐵的應下,“不僅如此,當師兄內力不濟之時,滿飲一口此酒,自有一股真氣從丹田而出,修為愈是深厚之人,效果越佳。”


  江湖中療傷回氣的丹藥不是沒有,比如少林寺的大小還丹,武當的天王護心丹,還有恒山派的天香斷續膏什麽的。


  可這些都是以正兒八經的草藥煉製而成,哪裏像眼前兩個葫蘆中黑乎乎冒著氣泡的液體一樣?

  這酒怎麽看都是劇毒之物吧?


  嶽不群很想說胡鬧,可李不言三人言之措措,又不像是騙人的樣子。


  “爹爹,這是真的啦。”"嶽靈珊見嶽不群不信,連忙說道,“女兒曾經喝過一口,這酒味道確實不好,可丹田裏真的有一縷內力生出。


  如果在打坐練功之前喝上一盅此酒,更能提高半成煉氣效果呢!”


  嶽不群後麵的話啥都沒聽清,就入耳了嶽靈珊的第二句話。


  “靈珊,你居然喝酒?”


  見嶽不群要算賬,嶽靈珊連忙躲到李不言身後,“爹爹,我們也是想為師門盡一份力嘛。”


  嶽不群瞪了嶽靈珊一眼,嚴肅問道:“此事還有何人知曉?”


  “除了師弟與阿衝靈珊,隻有六猴兒參與了此事,但六猴兒還不知曉此酒的真正效用。”


  李不言知道事情輕重,這等大事又怎麽會宣揚,何況華山派裏還有勞德諾這個奸細。


  “如此最好,師弟做事我還是放心的。”嶽不群皺著眉頭,“衝兒靈珊,此事隻你兩人知道即可,不可再告訴他人。”


  “六猴兒要幫助釀酒,他那邊也瞞不住的。”李不言說道,“不過師弟看六猴兒不是三心二意之人,此事與他知道也是無妨。”


  嶽不群歎了一口氣,“嶽某也不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然我華山派百廢待興,外憂未平。


  若是讓有心人得知此神酒,必會平添許多波折。”


  嶽靈珊年紀還小,倒是不理解這酒的重要性,李不言和令狐衝則多少明白這個道理。


  “師兄放心,師弟省得。”李不言說道,“這藍葫蘆的酒師兄師姐與阿衝靈珊修煉之前可小酌一杯,至於那紅色葫蘆,師弟有意建設一家酒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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