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劉總的煩惱

  六月初的第一個周末，小飛來到健身房工作。第一項工作仍然是指導胖丫減肥健身。一個多月裏胖丫又瘦了30來斤，現在的體重在140斤左右。身材也比較緊致了，不像之前那樣臃腫。再加上臉長的是個美人坯子，豐乳肥臀的甚至可以和歐美的一些模特相媲美了。在健身房裏時不時有男士過來撩她，走在大街上回頭率也開始高了。


  小飛倒覺得心裏麵有些不舒服，甚至有一點醋意。自己打造出的美女，不知道以後便宜了誰。時間長了小飛發現對胖丫的感覺不像是男女之情，更像是父母之情。有時候小飛用手狠狠地拍自己腦門，“整天胡思亂想什麽啊，你已經有林芷菁大美女做女朋友了，就不要再想其他的了”。


  胖丫可是非常高興，人漂亮了自然就心情舒暢。逢人便說小飛教練的技術好。在她嘴裏，小飛儼然成了這個健身中心最頂級的健身減肥教練，最頂級的按摩師。


  下午的時候小飛遇見了大田藥業的劉總。“你好，劉總，好久不見。”


  “你好，小飛。”劉總有些沮喪，精神頭不足。


  小飛認真地給劉總按摩，逐漸劉總恢複了精神。“劉總，您最近是不是很累呀？看你剛才的精神頭不足啊。”


  “的確很累啊，公司想上一個新項目，但是資金有些缺口。上次來的那徐總滿口答應給我拆借一部分資金。眼看就要到時間了，可是徐總那邊還沒有動靜，打電話也聯係不上。然後我就聯係他的公司。沒想到徐總近期涉嫌操縱股價，被抓起來了。開始的時候經人介紹就隻知道他是一個金融界大亨，哪知道竟然是做這個的。沒辦法，我隻能自己四處跑門路，最後總算湊夠了資金。”


  小飛一聽驚訝不已，沒想到徐總會犯這麽嚴重的錯誤，還好自己見好就收。這次股票清倉完畢，小飛直接把股票交易軟件都卸載了。他知道靠股票致富還是不靠譜，還是應該把精力放在自身的能量上，看看怎麽去賺錢。“那恭喜劉總，雖然是一波三折，但總算還是成功了呀。”


  “成功歸成功，高興歸高興。不過借錢給我的貴人有恩於我，我得找機會報答人家。這不眼前的機會就來了，一周之後貴人的母親八十大壽，但是我連個像樣的禮物都沒有。我現在又缺錢，想弄一個既珍貴又應景的禮物太難了。我一個搞藥材的，連個像樣的人參、靈芝都拿不出來，以後怎麽見人家。而且項目二期的時候可能還要跟他借錢，你說我能不著急嗎？”


  “劉總，那些中藥材商店不就有人參和靈芝嗎？”小飛不解地問道。


  “小飛老師，你對這方麵還是不太了解。真正的野山參民間稱為純貨，特別稀有珍貴，是國家一級保護植物，不得私自采挖和交易，咱是不指望了，我還不想犯法。還有一種就是養殖的野山參，養參人把野山參種子直接撒到承包的山裏，任其生長，不做任何幹預，這樣產出的也叫野山參，產量不大，所以也比較值錢，現在市麵上所說的野山參大多都是這個。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這種所謂的野山參，但是受養殖成本和年限的製約，個頭大的太少。再有就是園參，也就是純養殖的，人為幹預較多，產量大，所以相對便宜，這個也拿不出手。至於高品質的野生靈芝，那就更是可遇而不可求了，稍微好點的在產地就被搶光了，根本到不了中藥材商店。前幾天我派人去產地收購，都空手而回。”


  小飛聽了劉總的話，心中一動。“劉總，其實我是一個生態學博士，在這裏做健身教練，隻不過是一份兼職。我在讀研究生期間，曾經到長白山的深山老林裏采集過野生動植物標本。當時運氣好，采到了一個直徑50多厘米的靈芝。這方麵我還是有一點經驗的，另外我大學同寢室的兄弟，現在就在長白山那一帶，在一個科研事業單位工作，對山裏麵的特產了如指掌。這個事您交給我吧，一定能解決。”


  劉總聽了小飛的話，並沒有懷疑，因為在跟小飛認識的這段時間裏，他知道小飛是一個踏實本分的人。能有這麽好的身材，還有這麽一流的按摩技術，人肯定非常勤快自律，這樣的人不會撒謊的。這時按摩剛做到一半兒，劉總就等不及了，忙坐起來，取過公文包，從裏麵拿出了一本支票，寫了一張5萬元的支票，雙手遞給小飛。“小飛教練，這是定金。靈芝直徑至少要50厘米以上，品相好的前提下越大越好。就拜托你了。實在找不到也沒關係，產生的費用都算我的。”


  小飛雙手接過支票說道：“劉總快人快語，對我又這麽信任，我一定不辱使命。”


  “小飛教練，我有一台牧馬人越野車，性能還不錯，就停在樓下，你可以開著去，這樣可以節省時間，進到深山老林裏麵也能應付一陣兒，你來回帶東西也方便。隻要你能找到大靈芝，就算是幫老哥哥了，拜托啦。”


  小飛是研究生期間考的駕照，經常開導師的車接送老師去應酬，對開車並不陌生。不過開牧馬人這樣的越野車還是頭一次。


  星期日下午，小飛向學院主管領導請了下周的假，從實驗室拿了些采樣用的工具。晚上去體育用品商店準備些戶外用具，去超市準備些食物，還給大學同學買了一些哈爾濱紅腸、大列巴作為禮物。


  小飛讀研究生的時候采到過大靈芝，所以對野生靈芝有所了解。靈芝是一種中藥，也可以作為觀賞收藏品。為多孔菌科真菌赤芝或紫芝的幹燥子實體。有止咳平喘，補氣安神的功效，對心神不寧、失眠、驚悸、咳喘痰多、虛勞症等都有療效。在一些武俠小說中，靈芝被描述成仙草，千年靈芝能夠提升功力，起死回生，雖然誇張得很，但卻能反映出大眾對靈芝的推崇。長白山靈芝屬於赤芝，因其生長在長白山中的柞木上而得名。子實體為一年生，木栓質，外形不規則，無毒，性平，味奇苦。


  小飛此次要找的是巨型靈芝，這種靈芝能夠長到直徑80厘米，20多斤左右。蓋麵覆有靈芝粉，整體蓋麵呈圓形，平整，邊緣稍微下垂，呈現傘狀，中部厚度約15厘米，底部泛黃，腿高約20厘米。這種巨型靈芝有一定的收藏價值，因蓋麵呈圓形，寓意團團圓圓，因靈芝有仙草的美譽，寓意吉祥如意，經常被擺放在客廳或會議室中。至於說價格，那就要看大小和品相了，幾千、幾萬、幾十萬都有，關鍵看買家喜不喜歡，喜歡的話多少錢都願意花。有些加工成工藝品的、有曆史傳承的巨型靈芝，能賣出更高的價格，有個清朝傳下來的巨型靈芝屏風甚至開出了1200萬元的售價。


  小飛當年在保護區裏麵采的野生靈芝就算比較大的了，按當時市價也值幾萬元。由於是在保護區科研用途采的靈芝，所以都製作成了標本，保存在當時就讀的學校裏供科研之用。所以小飛並沒有因為這件事而發財。但這個過程確實豐富了他的靈芝采集經驗，要知道對於一個學生來說，能采到那麽大的靈芝可是相當大的運氣了。


  小飛跟劉總提到的大學寢室同學，也就是寢室大哥，名叫周成，在長白山附近的林業科學研究院工作。此次小飛並不想麻煩大哥跟他一起去。一方麵因為大哥上班早八晚五，單位管的很嚴，工作也很辛苦。另一個原因是自己可能會或多或少地使用能量，他不想讓大哥發現他的秘密。


  寢室大哥由於工作的原因，對這一帶靈芝的分布非常熟悉。盡管如此，大哥並沒有吃采靈芝這碗飯，不是吃不了那個辛苦，是因為以這個為生經濟來源不穩定。到原始森林裏去采靈芝危險也大，野狼熊瞎子都有，碰上就死定了。大哥所在的事業單位工資收入在當地也還算可觀，幾年前父母給他湊首付買了一套房子。大哥娶妻生子，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但小日子過得也很快樂。


  小飛天亮就從哈爾濱出發了。一路高速國道縣道，開了七個多小時車，終於來到了大哥的單位。


  兩個人先是互相問候，之後就是互相糟踐，然後才進入正題。


  “我說老二，我可聽說了，今年可是靈芝的災年，到現在也沒聽說誰采到大靈芝。另外你自己一個人可以嗎？還是我陪你去吧？”


  “大哥，那你有經驗嗎？”


  “我也沒有啊。我就知道靈芝分布的數據，采靈芝我是一次都沒幹過。”


  “所以呀，你還是安心上你的班吧。這件事情上你能幫助我的，就是把這附近，保護區以外原始森林靈芝分布的情況告訴我。剩下的就看我的技術和天意了。”小飛之所以選擇在保護區外麵找靈芝，是因為保護區裏的動植物都是不能隨便動的，否則怎麽叫保護區呢。


  “好吧，那你一定注意安全，原始森林裏可有熊、野豬、狼。碰上哪個你的小命都沒了。”


  “放心吧，大哥，你看現在哥們兒這一身腱子肉，野獸碰到我都得躲著走。你就說你是想吃熊掌、野豬肝、還是狼心狗肺？兄弟遇到了一定給你整回來。”


  “別貧了，你開著牧馬人進山，注意不要走太遠，離車和路一定要近一些，安全第一。”


  兩個人隨便找了個飯館，匆匆吃了中午飯，大哥用筆在地圖上標出了幾個靈芝出現比較多的地方。囑咐小飛千萬不要離開車太遠，一定要在白天進出森林，給自己留出返回車的時間，晚上千萬不要在原始森林裏過夜。


  小飛眼圈微微泛紅，心想：“大哥不愧還是那個大哥呀。事無巨細，都為兄弟著想。”吃完飯，小飛把紅腸等禮物給了大哥，還把準備的一千塊錢紅包塞在了大哥外衣口袋裏。“大哥，來的匆忙，沒給孩子買點玩具衣服啥的，這是給孩子的，就別客氣啦。”


  大哥一看也沒說什麽，好兄弟之間心意相通，有錢的時候不拿錢當回事，沒錢的時候也不拿錢當回事。“老二，一定要安全回來。”說完從包裏掏出一棵帶著包裝袋的拇指粗的人參，扔到牧馬人後排座上，“老二，這是前兩天一個養殖人參的朋友送給我的鮮園參，連莖帶葉的都沒剪掉，也不值什麽錢，你拿回去泡酒吧。”


  小飛謝過大哥，開著牧馬人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