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金上京奪寶
2014年1月7日,邵逸夫先生逝世。李小飛得知消息後很悲痛,他很佩服邵爵士,在小飛眼裏,這樣熱衷於公益的人是偉大的。他真正做到了達則兼濟天下。於是小飛又敲響了校長辦公室的門,又向學校捐贈一億人民幣,向邵爵士致敬。
學校自然不用多說,又是一場盛大的捐贈儀式,李小飛又上了熱搜,稍後兩個月不到,學校播音主持專業學生自編自導自演的電影《我們都愛李小飛》在學校熱映,滿滿的正能量,反響熱烈。之後該電影又參加了國際大學生電影節,榮獲最佳影片獎,產生了很大的國際影響。
不過此時的李小飛可沒在學校裏躺功勞簿,而是帶著學生去野外實習了。
六月份,李小飛帶學生前往金上京遺址附近做生態調查。
金上京是金代初期的都城,位於現在黑龍江省阿城市白城子,曆經金初三代帝王才建成,稱會寧府。海陵王遷都中都後,取消上京稱號,毀掉宮殿、宗廟。後來金世宗又恢複上京稱號,陸續修複宮殿、城牆。金宣宗時因兵變再遭破壞。元明時成為通往奴兒幹地區的重要驛站,清初又被廢棄。現存遺址為金世宗時重建的。
野外調查本來就是本科教學內容之一,小飛選在金上京遺址附近,就是想看看古代遺跡附近生態環境與其他野外生態環境有何區別,看看這一地區受了近千年的人類活動影響,自然生態環境有什麽特別之處。小飛選定了這個地方,甚至還抱有一點幻想,用能量探測一下,萬一找到古墓古董呢!隨即自己都覺得想多了。
五月四日,寫有鬆花江大學字樣的校巴車把小飛一行師生三十多人送到了金上京遺址旁邊的農業專科學校。這裏有一個小飛的同學,名叫齊天,在這裏當老師,幫助小飛師生安排了食宿。安頓好了學生,小飛讓班長組織學生分宿舍,自己則跟齊天攀談起來。
“我說李教授,您這都是什麽神仙安排啊?來我們這裏野外實習,哈爾濱郊區沒有荒地嗎?”齊天不解地問道。
小飛笑道:“這不是想你了嘛,大聖。”上學的時候大家都管齊天叫大聖。
“別轉移話題,你這有錢人,動不動就捐一個億的,難不成喜歡我們這窮鄉僻壤?”齊天可不相信李小飛的話。
李小飛深吸了一口氣,就像吸大煙的人吸了一口之後那種陶醉狀,緩緩說道:“這環境,這空氣,多好啊,藍天白雲,有多少錢都買不來。我就是想看看遺址附近人類活動近千年後,生態環境有什麽不同?”
齊天被小飛給逗笑了,“你這大教授大博導的,思路真不是我這本科畢業生能跟上的。不管怎麽說,來了就好。今天晚上我做東,叫上你那兩位同事,我再叫上兩個同事,不醉不歸。”
“這個我喜歡,大聖,這是你今天說的最高光的話了。”小飛打趣道。“把你車後備箱打開,我讓學生給你搬兩箱茅台,你留著喝。”
大聖一聽立馬高興的臉通紅,“這怎麽好意思呢。我都安排好了,你帶著學生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吧,隻要別去搶金上京博物館就行。”
學校附近隻有幾家小飯店,不過就是賺學生錢而已。小飛等六人進了一家名為上京飯莊的飯店,找了一個寬敞的單間坐定。說是單間,其實就是薄薄的牆板隔出的幾個房間。隔壁說話大聲一點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到了老同學大聖的地盤,小飛自然是要狠狠紮一頓的,當然了,小飛也知道這次給大聖添了不少麻煩,所以為了表示對老同學的感謝,再為老同學在同事麵前賺賺麵子,又帶了兩箱茅台來吃飯。
李小飛真不是有錢燒的,他自己在家隻喝白開水,隻有在重要宴會才喝茅台,跟老同學吃飯,自然是要弄點好酒了。
大聖的和他的同事,還有小飛的同事都很高興,不住地說有口福啦。
不一會兒,菜就上齊了,殺豬菜、豬血腸、大骨棒、亞溝粘豆包等等十個當地特色菜肴,色香味俱全。眾人是大快朵頤,推杯換盞,觥籌交錯,把酒言歡。由於是跟同學同事喝酒,很高興,所以小飛沒有動用能量,喝的有些微醺,這感覺真好,舒服。
席間小飛去洗手間,一出單間門,迎麵走來五個人,隻有一個男人身材矮小,其他四人都是壯漢。小飛發現這幾個人很奇快,就是看人的目光賊溜溜的,又充滿警惕,讓人很不舒服。五個人跟小飛擦肩而過,徑直走進了小飛隔壁的單間。
“看樣子就不是什兒善茬。”小飛心道。不過也看不出這幾個人還有什麽問題。自己這次是帶學生出來實習的,今天又跟同學同事吃飯,所以小飛也不想多事。
去完洗手間,小飛返回單間,又開始舉杯敬酒。大家這時都有點醉意,都很隨意放鬆。小飛放下酒杯,不經意聽到隔壁傳來的半句話,“用炸藥炸開不就……”然後就是另一個人嚴厲的罵聲,“住口,淨他媽瞎說,你喝多了吧!”隔壁的喧鬧聲戛然而止。剛才罵人的聲音繼續說道:“都快點吃,吃完了好幹活。”
小飛心想:“這都晚上九點多了,這夥人來吃飯就算晚的了,吃完還要幹活,什麽職業?大晚上的幹活?還炸藥?”小飛想過去看看這幾個人到底是什麽人物。
過了一會,就聽見隔壁椅子移動的聲音,聽上去是吃完了。小飛連忙起身,想走出單間跟這夥人接觸一下,查看一下對方的記憶。不過剛站起身,大聖的一位同事就起身敬酒,小飛此時離席可是不禮貌,所以小飛隻好幹掉這一杯,然後托詞說去洗手間,匆匆出了單間。小飛一看幾個人的皮卡車已經啟動了,心中懊悔不已,早點出來就搞定了,現在隻能看著這群人離開,不知道他們要幹啥壞事。小飛轉身打算回單間,一下子高興起來,那個紅臉大漢剛從洗手間出來,大步向飯店門跑去。小飛迎麵走去,用手背在對方的手背上蹭了一下,電光火石間,小飛完成了記憶讀取和精神控製。
來不及了,皮卡已經緩緩啟動,小飛看著紅臉大漢衝出飯店大門,跳上了皮卡。心中暗想:“今晚又睡不成好覺了。”
回到單間,幾個人又喝了些酒,然後有的回家,有的回專科學校住宿。
這裏學生的住宿條件很好,都是四人間上下鋪。為了方便管理學生,小飛等三位老師都住在跟學生同一層的二樓。小飛洗漱完畢,上床睡覺。
到了半夜,小飛悄悄下床,見兩位同事睡的香甜,就開門離開了宿舍。宿舍十一點就鎖門了,走大門是行不通的。小飛來到二樓衛生間,推開紗窗,雙手一撐上了窗台,白天小飛踩過點,窗台下麵是平坦的土地,小飛也沒廢話,直接跳了下去,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地麵,緊接著幾步就竄入了宿舍樓旁邊的黑暗中。
翻出學校院牆,小飛向西麵農田疾步奔去。穿過了一大片玉米地,眼前又是一片荒地,小飛沒有絲毫停留,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小土丘附近。土丘不大,方圓二十多米,上麵的荒草長勢不怎麽好,比土丘周圍的野草都矮。
這在著名生態學者李小飛看來,這裏的土壤必有問題。否則不會突兀地出現這麽一片長勢不好的荒草。
小飛看看表,時間快到了,於是趴在草叢中,等待目標出現。
到了淩晨一點多,小飛聽到有汽車聲由遠及近。同時看見了車燈的光亮。“真準時啊!”
來車正是在飯店看到的那台皮卡。車上跳下五個人,四高一矮,正是飯店遇見的那五個人。他們從皮卡後槽上拿下了一些鍬、鎬,走到土丘旁邊,幾個人開始刨了起來。
小飛在來的路上隻找到了幾塊土坷垃,連塊石頭都沒有。沒辦法,對付著用吧。小飛抬手就是一土塊打出,一個大漢應聲倒地。其他幾個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紛紛被土塊擊倒。隻留下了那個紅臉大漢,查看了幾個人之後向小飛喊道:“都打暈了,過來吧。”
小飛幾個大步走到五人跟前,用腳踢了踢倒地的幾個人,都沒有反應,於是蹲下,查看了每個人的記憶。其中一個齙牙漢子是這夥人的老大。姓秦名定,是本地人,之前一直混社會。後來打黑除惡,他也就偃旗息鼓,帶著手下最精幹的幾個兄弟開始在全國流竄。開始也隻是溜門撬鎖,小偷小摸。後來膽子逐漸大了起來,開始打那些別墅的主意。結果在中原某地入室作案的時候,正好被一夥人堵個正著。對方人比他們多,手比他們黑,很快,秦定這夥人就被製服了。
兩夥人一盤道,結果發現都不是什麽好人。那夥人原來是一夥盜墓賊!當時國家對文物古跡的保護力度很大,那些看得見的王侯大墓都被保護了起來,不過還是有一些在窮鄉僻壤、荒山野嶺的古墓沒有被發現。這夥人裏的老大擅長風水堪輿之術,找到了幾個有價值的古墓,讓這夥人賺了個盆滿缽滿。
既然兩夥人都不是什麽好人,那就好溝通了,於是秦定帶著他的手下加入了這個盜墓團夥。秦定由於以前混社會的經驗,加入盜墓團夥後,有頭腦,會來事,從老大那裏學了不少盜墓發丘的專業知識。盜墓團夥老大也樂於教他,多一條賣命的好狗不是挺好的嗎。不過好景不長,當然這個好景也是對秦定而言。才跟盜墓團夥混了一年多,賺了第一桶金之後,這個盜墓團夥就被公安機關連鍋端了。秦定當時正帶著自己這幾個兄弟在外麵找古墓,所以僥幸逃脫。當初他們入夥的時候用的都是假名,即使被供出來,一時半會兒也很難確認身份。於是幾個人就回老家避避風頭。
之前在外麵過慣了花天酒地、大手大腳的日子,幾個人回到家也不知道收斂,手裏的錢很快就花光了。混跡江湖多年,除了外門邪道以外,幾個人也幹不了什麽正經的買賣。給人打工還服不了那個管,受不了那個氣。所以五個人一合計,還是重操舊業吧。於是就在周邊幹了兩票,但是收獲也不多。由於是小打小鬧,再加上行事隱蔽,竟也沒有被人發現。
秦定哪閑得住,想閑得住也得有錢啊,所以他沒事兒就開車到處溜達。一次偶然的機會,他發現了這座古墓。其實他也並沒有使用什麽風水堪輿之術,隻不過跟小飛的專業判斷有些類似。他發現這裏土堆微微隆起,上麵的草長的反倒不如周邊野草茂盛。仔細查看了土質,發現這裏的土向下一尺之後非常緊致,而且是經過人工壓實的。那除了墓葬的土丘以外,還有誰會把野外的土地壓的這麽死呢?再結合自己跟盜墓團夥大哥所學到的風水堪輿之術來判斷,這座墓是坐北朝南,地勢上南低北高,視野開闊,是一塊風水寶地。雖然沒有帝王將相之氣,但至少也是貴族埋骨的理想之地。於是就召集手下的兄弟,準備工具於今晚動手盜墓。
小飛檢查了幾個人的身上,除了一些散碎的現金以外,也沒有什麽有用的信息。不過他在秦定的脖子上發現了一個用紅繩穿著的玉器。這塊玉竟然是他們跟另外一個盜墓團夥狹路相逢的時候搶來的。小飛一把將玉器從秦定脖子上拽了下來。“奶奶的,就你這麽個盜墓賊也佩戴這種玉器。這次大半夜折騰老子起來收拾你們,這塊玉就當做是補償吧。”小飛發現眼下自己已經沒有什麽好做的了,於是給紅臉漢子下了命令:“打電話報警自首。”
李小飛為什麽費這麽大勁兒,等到這時候才打電話報警?因為這種事兒跟捉賊捉贓是同樣的道理。如果在飯店或者在路上小飛就打電話報警,即使警察趕到了抓住這些人,這夥盜墓賊還什麽都沒幹呢,同樣治不了什麽罪。還有一點,如果早報警,小飛還要花心思去解釋,他是怎麽知道這些人要盜墓的。這也會很費一番唇舌,而且容易暴露自己的異能。於是小飛就選擇了這夥盜墓賊剛動手破壞古墓的時候抓個現行,控製住之後報警,這樣賊贓並獲,罪名就算坐實了。
警察趕到的時候看見眼前詭異的一幕。荒郊野地的小土丘旁,直挺挺躺著四個粗壯男子。旁邊一個紅臉漢子則滿臉笑容,抱著一把鎬坐在這四個人旁邊,向警察招手。
這些盜墓賊即將接受法律的懲罰自不必說,此時李小飛已經回到了專科學校。這時已經是早上5點多了,回來的路上小飛並沒有快走,而是一邊兒欣賞著曠野裏的風光,一邊看日出。到了學校,大門已經打開了,宿舍大門也打開了,已經有人出入了。
小飛回到自己住的寢室,發現兩個同事還在熟睡,於是悄悄爬上了上鋪,補了一個回籠覺。
早上李小飛和另外兩位老師組織學生們吃過了早飯,然後開始參觀金上京遺址和金上京博物館。先帶學生們了解一下這裏的曆史,然後再調研金上京遺址附近的生態情況,看看從古代至今近一千年的人類活動對於自然環境的影響。站在金上京遺址上,小飛似乎回到了那個金戈鐵馬的年代,完顏阿骨打、金兀術、徽欽二宗、坐井觀天,一個個曆史人物,一個個曆史故事浮現在小飛眼前。那是一個戰亂的年代,也是民族大融合的年代,最終成為中華曆史的一部分,為今人留下了寶貴的文化遺產。
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小飛師生圓滿完成了這次野外生態調研任務。返回哈爾濱前一天晚上,小飛回請了大聖和他的兩位同事。自然又是把酒言歡,不醉不歸。
回到學校,小飛把那塊玉鎖進辦公室保險櫃裏。他也沒當回事兒,盜墓賊打架搶來的東西也不見得是什麽值錢貨。要是很值錢,哪能隨身攜帶,估計早就換錢了。
沒過兩天,周遊世界的龐經理終於回來了,小飛在馬迭爾餐廳為龐經理接風。順道戴上了這塊玉還有上次在肯尼亞得到的那塊石頭。
“龐哥,你終於回來了,兄弟我這是盼星星盼月亮啊。”兩人剛在單間入座完畢,小飛就興奮地說道。
龐經理一聽,馬上明白小飛的言外之意了。“兄弟,你不會是又得了什麽寶貝了吧?”
小飛狡黠地一笑,“你幫我看看這兩個東西怎麽樣,我看不準,您也知道我這眼力不咋地。”說完從衣服口袋裏掏出兩個紅色絨布袋子,小心地放在了龐經理麵前的桌子上。
龐經理兩眼放光,“小飛,真有寶貝啊,還兩個。”趕忙打開那個大一點的袋子,從裏麵取出那塊綠白相間的石頭。
這塊石頭拳頭大,由於經常把玩,表麵磨得很光滑,有些地方呈綠色,有些地方呈白色。
龐經理自從認識李小飛後,好東西也見過不少,再加上後來身家過億,很多東西他也看不上眼了。不過看到這塊石頭,他還是激動的滿臉通紅。“小飛,這是一塊察沃綠寶石原石,單單綠寶石這部分就能取出將近100克拉,更難得的是,與之相連的白色部分也夠得上寶石級別,二者珠聯璧合,渾然天成,是一塊難得的雜色察沃寶石。”
小飛聽了之後倒吸一口涼氣,多虧當時在非洲沒當破石頭隨手扔掉。然後直勾勾地盯著龐經理,等著下文。
龐經理自然知道小飛在等什麽,笑著說道:“兄弟,能不能不這麽眼巴巴地等著我說值多少錢?咱能不這麽俗氣嗎?”
小飛訕笑道:“龐哥,您就別笑話兄弟了。我看石頭就按照個頭大小,沒有一點鑒賞經驗,這不全都得靠您啊。”
龐經理搖搖頭說道:“沒辦法,誰叫你帶著我賺了一個多億呢,就憑這個人情我給你免費鑒定一輩子珠寶都行。不兜圈子了,這塊石頭按照每克拉1萬美元計算吧,應該值200萬美元。”
小飛雖然身家億萬,但是沒想到這塊石頭會是什麽值錢的寶石,於是問道:“那肯尼亞那邊的海關工作人員為什麽認不出這是察沃綠寶石呢?他們應該有豐富的經驗啊!”
龐經理笑道:“你看著表麵雖然磨得光亮,但跟加工過的察沃綠寶石相比還是差了很多。而且這表麵是用手磨的,多少都滲進些汗漬,表麵看上去就不像原石。再者這塊石頭還有一部分是白色的,這在察沃綠寶石中是不存在的,至少以前是沒聽說過的。所以他們判斷的也沒錯。就便宜了你啦。”
小飛有些不解,“龐哥,既然如此,您是根據什麽判斷它是察沃綠寶石的呢?”
龐經理喝了一口酒,得意地說道:“要知道,中國人是盤玉、玩石頭的祖宗,盤的時間長了,那些玉石表麵就跟這塊石頭上的那層東西差不多,所以我能斷定你這塊必是察沃綠寶石,而且是從未見過的雜色原石。那些外國人可不懂盤玉,所以不識貨。話說這塊石頭也算是個古董了,沒個幾百年盤不出這效果。所以你就不要把它切開了,那樣倒是暴殄天物了。你現在做成擺件也不錯,不過就別擺在書房裏了,否則容易招賊。”
小飛一聽大吃一驚,幾百年,看來這是那夥牧民的傳家寶啊,極有可能是他們部落的聖物。
小飛正在暗自慶幸自己得寶,龐經理已經拿出了另一個袋子裏的玉。用放大鏡看了一眼,龐經理就像觸電了一樣,忙把絨布袋子鋪在桌子上,將玉平放在上麵,然後雙掌合適,嘴裏念念有詞:“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小飛看的是目瞪口呆,看著龐經理虔誠的樣子,小飛也沒敢打斷他。
過了好半天,龐經理終於回過神來。“小飛兄弟,這應該是一件古人衣服上的飾物。看著上麵的文字應該是《金剛經》。我不是古董專家,說不出這個物件的來曆。不過單從玉石來說,是上等的羊脂白玉,而且年代久遠。這應該是是古代帝王將相使用過的。極有可能是隨葬然後出土的,看表麵的包漿,出土時間也不短了。”
經龐經理這麽一說,小飛這才第一次仔細查看這塊白玉。這塊玉成圓柱形,中空,高約厘米,直徑1厘米多,羊脂白玉質地細膩潤潔。上麵刻著經文等內容,好像還有落款,字體為楷書,比芝麻粒還小,隻有用放大鏡才能看得清楚,還都是繁體字。以李小飛的繁體字水平,確實看不懂這上麵刻著的文字,或者說是大部分字他都不認識。畢竟術業有專攻,他是學生態學的,又不是學古文的。
“這可能是個無價之寶啊,兄弟,以後可別帶在身上滿世界轉悠了,快裝起來,別讓人看見。”龐經理緊張道。
小飛收好兩件寶貝,然後兩人推杯換盞,喝的好不愜意。
回到家裏,小飛用墨塗在玉勒上,然後將玉勒在白紙上輕輕滾動,把上麵的字拓印了下來。用手機給拓片拍了照片,發給了一位跟自己相熟的曆史係汪教授,說是一個國外的朋友發現了這個玉勒,上麵有這些文字,請自己在國內幫忙考證一下來曆出處。
沒過一個小時,汪教授就回信了。“小飛,據我考證,這件玉器應該是一個玉勒,上麵刻的是《金剛經》。是宋徽宗宣和二年秋七月吉日修內司玉作所製,也就是宋徽宗即位的第20年內庭製作的。這可是個寶貝啊!”
金剛經啊,宋徽宗啊,小飛倒是知道。“這玉勒到底是什麽玩意兒?”小飛不解地問道。
“玉勒是一種掛於胸前或者腰間的玉飾品,形狀多種多樣。新石器時期就有這種飾品。春秋戰國時得到進一步發展,漢代發展到了頂峰。到了宋朝,人們又重新對金石產生興趣,所以又出現了很多仿古玉器。玉勒就是其中一種。”汪教授解釋道。
小飛這才明白啥是玉勒,“那汪教授,這個玉勒的來曆您能推斷出來嗎?”
汪教授慢悠悠地說道:“據我推測,這枚玉勒最早的主人應該是宋徽宗。靖康年間,完顏宗翰、完顏宗望攻破開封。徽欽二帝被俘,後被囚禁五國城,坐井觀天。這玉勒一定是在此時被金朝皇族或貴族奪去,繼而流落到民間。另一塊同樣的玉勒現存大英博物館,上書《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二者玉料、字體、落款都相同。大英博物館這塊玉勒本來是清宮收藏的,晚清時流於西方列強。跟你朋友的這塊玉勒應該是同一時期做出來的。小飛,你一定要告訴你朋友,這是一個寶貝,具有非常高的曆史價值和文物價值,全世界僅此一件。可以留做傳家寶,如無必要,千萬不要出手。如果非要出手,我建議把它賣給中國人。這個堪稱國寶級的文物還能回歸祖國。”
聽到這些小飛也是驚掉了下巴,沒想到這塊玉竟然有這麽高的價值。小飛心裏隱隱的有一種負罪感,開始考慮,是否在適當的時機把這個玉勒捐贈給我國的博物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