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深仇大恨
“她竟然吸收了你的功力”關恨山眸光微斂,水靈既然可以助她,難道是同門。
水靈沒有回答,眼底凝聚起一抹深沉。
一個時辰後,司馬玉張開眼,看著水靈,輕輕替她擦拭額上的冷汗。
水靈問,“新藥怎麽樣?”
“剛剛出了一陣汗水,不發熱了”司馬玉摸著額頭,“真的一點都不熱。”
“你運氣好”水靈無語,沒想到她居然挺過來了。
三天下來司馬玉居然沒了疫症的症狀,看來是新藥起了作用,於是趕緊配置新藥。
在大家的幫助下,新藥很快就分給眾人服用,瘟疫也逐漸得到控製。
“司馬姑娘,你的醫術讓我佩服”皇普邪轉頭仔細的看著水靈,“隻是之前你房裏的異響是怎麽回事”?
“這就不關你的事了”水靈依舊沒好氣。
三人在街上閑走,沒有任何的交集,司馬玉有心避開皇普邪,對於他,司馬玉不想有過多的牽扯。
“司馬姑娘有心避開我”皇普邪看著司馬玉,大步來到她身邊,“可是對我有成見?”
司馬玉優雅地轉過身,麵無表情道:“沒有。”
水靈看著他,拉著司馬玉,腳下輕輕一點,順著屋簷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這人…”皇普邪的腳步稍停,微微仰頭,這算什麽?
水靈走在窄小的巷子裏,腳步放得極為緩慢,呼吸卻是謹慎,冷不防的頓住步伐,揚聲喝道:“貴客既然來了,何不現身?”
隻一眨眼間,青灰瓦簷上幾道黑色身影飛下。
“水靈姑娘好耳力!”那人落地站定,滿麵笑容,一派親和。
水靈微微一愣,隨後定了心神,道:“溫情玉是你。”
“我隻是擔心司馬姑娘”溫情玉懶懶倚著石牆,姿態雍然卻又不羈。
“可她並不在意你”水靈暗暗微微一愣,但並不多言。
溫情玉隨意地揮揮手,滿不在乎:“這些事我可不管,我隻往好玩的地兒鑽。”
“那閣下留在此處”水靈抬眼看他,不著痕跡地皺了眉,“來驗收自己的成果。”
溫情玉笑嘻嘻地回視她半點也不拘禮,“對了,你說要是現在那些人有病了,情況會怎樣?”
“原來閣下是打的這個主意”水靈聽出話中意,眉頭微微一皺,看來又有麻煩了。
“姑娘一貫心善,定然不會扔下這些百姓,”溫情玉一邊自說自話,“我現在餓了就不陪你們。”
“想走,沒那麽容易”水靈右手運掌一股掌力直撲那人。
溫情玉急忙轉身,接了她這掌,後退幾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個水靈果然不同凡響,“水姑娘,在下不奉陪了。”
“你…”水靈看著消失的人影,平淡的收回掌力,“這次我們走著瞧,”這溫情玉一來準沒好事。
皇普邪回來的時候,見滿屋的病人,隻見之前治愈好的病人又發高燒,昏迷不醒,司空燁等人忙得手忙腳亂,當下也不廢話,趕緊幫忙。
“喂,司馬玉呢?她是和你們一起出去的嗎?”海風端了一碗藥來到皇普邪的身邊,“問你話,人呢?”
皇普邪一愣,“我們走散了,她還沒回來嗎?”
“我問你話”海風罵道:“別以為你是皇帝我就不敢打你,人呢?”
“不知道,是她是自己甩下我們獨自離開的,怎麽還沒回來”皇普邪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什麽,你把她撇下了”海風一把抓住皇普邪的衣袖,“要是她出了什麽事我饒不了你。”
“水靈能出什麽事?”司馬玉靠在門上,一副嬉戲的模樣看著海風。
海楓無奈,“司馬姑娘…”好歹水靈救過她,就沒點好心。
水靈冷不防的冒了出來:“看來我不在,大家感情越來越好。”
“你回來了,”海風大步來到她身邊,殊不知水靈直接往後退。
水靈眉頭微微一皺,“海風,你也該注意一下形象。”
“你們來了就好,我們這兒好像又出事了”司空燁看著滿屋子的病人,“不知怎麽回事,今早起來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司馬玉大步上前,一把脈,眉頭一皺,“看樣子是中毒了,好在隻是一般的毒,沒什麽大礙,”他果然下手了,想了想,“我先開方子,水靈和海風先抓藥、煎藥。”
“哦”海風接過藥方,抓藥,問:“你去哪兒了?”
“在巷子和一個黑衣人交手了”水靈幫著開方子,滿不在意道:“可惜被他溜了。”
“你受傷了嗎?”海風走到她的身邊,確定無事後,問道:“是何人?”
“看功夫倒像你們天蠶教的武功”水靈慢慢煎藥。
“看來我們得盡快回苗疆看看才是”海風嘴裏嘀咕著,神情不以為然,“你的功夫比起我來,還差得遠。”
“是”水靈倒不生氣,想想也是,她現在剛剛才度過頸瓶,尚未恢複。
夜晚。
司馬玉看著外麵的夜色,“好安靜的夜晚。”
“怎麽?你不喜歡”皇普邪給她加了一件披風。
司馬玉轉身看向他,“你一直暗中盯著我,想調查什麽,若下次再派孫子默來監視我,別怪我不留情麵。”
皇普邪一慌,嗓音低了下去,憑添幾分厲色:“那你為何手下留情。”
“我手下留情了嗎”司馬玉輕輕一歎,眼眸中染上一絲無奈:“若真的手下留情,不過是為了還他一個人情。”
皇普邪心中暗笑,歎為觀止,這人的觀察力也太敏銳了,“就算不是,那你肯定來頭不小。”
“邪帝,你真的很聰明,可聰明過頭反而易惹殺身之禍。”
兩人對望無語。
“孫子默”水靈臉色微變,他為什麽一直跟著馨,瞧著遠處的二人,“大晚上的不休息在這兒看什麽?”
孫子默眸光微轉,“那姑娘不休息在看什麽?”
“隻是睡不著,如此而已”水靈眼裏劃過一抹不屑,這個墨夜到底都知道些什麽。
孫子默身體微怔,“水姑娘睡不著不會是礙於同一個原因吧。”
“什麽意思”水靈心裏一怔,手下意識的握緊。
孫子默嘴角微揚,“你們的身份不便多說,你和司馬玉到底達成什麽協議了。”
“你到底想說什麽”水靈嘴角微微上揚,眼底一抹光芒一閃而過,他會跟自己說這些定是有事相求。
孫子默眸子裏凝聚起一抹深沉,夾雜著幾分試探,“我覺得比起司馬玉,我的作用更大。”
“嗬嗬嗬,你這沒頭沒腦的和我說這些”水靈好看的眸子深沉的掃過孫子默。
孫子默斂了斂眉,“嗬嗬嗬,怎麽樣?”
“嗬!”水靈隻是冷哼並未直接回答。
孫子默眸光微閃,若有似無的看著水靈,“多謝。”
水靈扯出一抹笑容,這孫子默還真是癡心一片。
泡江,一輛馬上停在了生死判大門口,看門的一看是教中馬車,趕緊迎了過來,可是簾子一掀開,幾具屍體跌跌撞撞的下了馬車,麵色鐵青,讓人嚇了一跳。
“啊啊啊!”看門的大叫。
“趕緊找人”其中一具屍體竟然開口說話。
“見鬼了”看門的終於忍不住大叫出聲,倉惶的跑進大門。
這一叫,更是激起了其他人心中的恐懼,其他看門的也各自拋開手中的東西,啊啊的叫著,跟著那人跑了出去。
這時,裏麵終於傳來了急速的腳步聲,隻見一個青衫少年走了進來,他長長的青絲束在頭上,白如脂玉的臉,唇紅齒白。
“這是怎麽回事?”
“啟稟南堂主,有鬼”話剛落,那看門的猛地拔腿就跑,‘砰‘地一聲,腳下絆到了門檻,整個人摔了個狗吃屎。
來的正是生死判四大堂主之一的南麒林,南麒林淡淡的瞧了一眼,“什麽鬼,大晚上的別自己嚇唬自己。”
別開那人,南麒林走到外麵,用腳踢開那人,借著燈光,嘴角上揚,“是溪堂主啊!你們慌什麽?”
“是你,南麒林”溪風看了一眼。
南麒林一驚,眼中的光芒卻是異常耀眼,“你們還愣住幹什麽,還不請你們的堂主屋裏坐。”
聽到南麒林發話,看門的眾人不敢違背他的命令,趕緊拖著溪風往裏走。
“喲,南堂主來的還挺快的”一個譏諷的聲音傳來。
來人一身綠色長衫眼神中又偏了幾分深灰,帶著一縷森冷死氣。
“玄龜你也來湊熱鬧”南麒林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此人便是生死判另外一堂主——玄龜。
玄龜眼底劃過一抹詭譎,“連南堂主都來了,我又豈敢不來。”
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都少說廢話。”
來人大約三四十歲的樣子,劍眉斜飛入鬢,渾身帶著一股濃鬱陽剛的威嚴霸氣,令人不敢逼視,此人便是生死判家主龍日一。
龍日一眼中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溪風,怎麽就你一人回來,白虎呢?”
“啟稟家主,白虎已經被人殺了”溪風腦海中浮現出司馬玉的身影,“就連我的親信溪水也已經,若不是他護我,我恐怕就回不來了。”
“你們不是去參加試毒大會,怎麽會與人結怨”龍日一的語氣之中透著幾分威嚴。
“此事說來話長”溪風一邊添油加醋的述說事實,一邊又將自己被伏之事算到關恨山頭上,將事情講了出來。
“家主,關恨山明擺著偏袒司馬玉,那司馬玉口出狂言,說什麽連你見了他們都得退避三舍,否則踏平泡江,家主可一定為我們生死判討回一個公道。”
玄龜和南麒林聽完後,嘴角微微上揚,這溪風分明是自己在外麵做盡好事,還將責任怪在別人頭上,可惜這司馬玉這下怕是逃不了。
“好個司馬玉當真不把我們生死判放在眼裏”龍日一冷冷道,“敢殺我堂主,我必要用你們的頭顱祭奠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