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無法動彈
“別讓她傷了自己…”安寧話還沒完,皇普邪直接將手伸到她嘴中任由她咬著自己。
“嗯”司馬玉死死的咬著他,眼淚就這麽滑落,嘴裏嗚嗚嗚說不出話,身體好似被上千隻螞蟻啃咬著,痛苦不堪。
“皇普邪、葛立誠、司馬溶你們所修內功皆屬至陽,我需要你們三人同時給她注入純陽之氣”安寧直接吩咐,“霜兒,你去端幾個火爐。”
頓時,夏霜急忙端火爐。
安寧眼底劃過一抹不著痕跡的光芒,這些人會不會在中途做其他事,“這個過程她必定會生不如死但若你們有絲毫動容,輕者她功力盡失,重者走火入魔,此外用力隻需將被子捏碎的勁道即可。”
“如果你們想讓她死,大可不這樣做”說到此,皇普邪臉上的笑容早已經消失。
“你這是什麽話,不要以為這兒就隻有你擔憂玉兒”葛立誠大怒。
瑤凝邊擺弄針袋,轉身看著還在吵的幾人,嚴聲道:“都給我閉嘴,安寧,還有多久。”
“我現在馬上開始,你要記得隻要有什麽東西從她體內竄出,首先用寒冰掌將其冰封”安寧對她微微一笑,“麻煩你了。”
“子默,你先離開,這琴音是你受不了的”瑤凝看了孫子默一眼,轉身看著眾人,“我的琴音混合了內力,所以不該留的千萬別留在這兒,不該聽的千萬別聽。”
“晴兒、子淵你們先離開”南宮逸翔看著瑤凝,這些人個個身懷絕技,難保內力稍差之人不會受其影響。
“好”南晴看了一眼,隨洛子淵一起離開。
皇普邪朝安寧微微一笑,站在司馬玉的正對麵,夏霜也及時將火爐放在司馬玉的四周,瑤凝也搬出琴,緩緩的彈奏出曲子,所彈奏的曲子不含絲毫內力,便與常人彈奏無異。
葛立誠、皇普邪、司馬溶、司空燁四人坐到司馬玉四周,同時運氣,雄厚的氣息緩緩罩在她的頭頂,夏霜也逐漸開始遞銀針,安寧在她重要穴位紮針護住她的心脈。
見安寧已經施針,瑤凝一振,曲調突轉,緩緩的變得柔靡萬端,瞿若白隻聽了片刻,不由自主跳舞。
南宮逸翔歎了口氣,搶先扣住他腕上脈門,取出衣襟塞住了他的雙耳,待他心神寧定,方始放手。
瑤凝又轉換曲風,曲調時而如冰山飄至,時而熱海如沸,極盡變幻之能事,在無聲處隱伏凶險,更令聽曲者不知不覺而入伏,尤為防不勝防。
“啊”孫子默捂住耳朵,倒在地上打滾。
瞿若白盤膝坐在地上,一麵運起內功,屏心寧神,抵禦琴聲的引誘,皇普敏也運氣內功抵擋,南驁聽著聲音一邊運氣擾亂琴聲。
葛立誠、皇普邪、司空燁三人本身抱元守一,靜心凝誌,尚能抵擋一陣,南宮逸翔和南驁聽著琴聲,暗暗調動內息穩住心神。
半晌,琴聲愈來愈細,幾乎難以聽聞,但這正是瑤凝的厲害所在,力道登時強了一倍,南宮逸翔暗暗凝神守一,以自身內力,專守不攻,對這琴聲自是遊刃有餘,卻也不敢有絲毫怠。
瑤凝嘴角微微上揚,那琴聲忽高忽低,愈變愈奇,瞿若白支持了一陣,忽聽得簫聲中飛出陣陣寒意,霎時間便似玄冰裹身,不禁簌簌發抖。
夏霜早已在瑤凝彈奏之時便被安寧用銀針封住聽覺,見葛立誠落了下乘,急忙在背後為他注入真氣,用他的身體給司馬玉運氣。
瑤凝的琴聲本以柔和宛轉見長,但這時的音調卻極具峻峭肅殺之致,瞿若白漸感冷氣侵骨,知道不妙,急忙運氣,腳下趕緊使力大步離開。
安寧聽著琴聲,眉頭越發深鎖,瑤凝的本事漸長。
此時的司馬玉聽得琴聲中飛出陣陣寒意,卻思念那炎日臨空、盛暑鍛鐵的感覺,果然寒氣大減。
“這”安寧看著若隱若現的劍氣,這可是蟬翼,此劍以萬年寒鐵鑄成,寬才兩指,十分柔軟,卻可斬釘截鐵,若是被此劍擊中,不死也得報廢。
葛立誠大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心”安寧一把推開幾人,“噗”吐了一口鮮血!
“噗”幾人紛紛吐了一口鮮血。
瑤凝急忙說:“趕緊調息!”
‘哧’夏沐伸出兩條綢帶死死的纏住司馬玉。
司馬玉語氣中透著一絲陰寒,“你們放開我,你們要幹什麽,你們放開我,放開,放開我。”
安寧大吼,“瑤,趕緊用你的琴音攝魂。”
瑤凝雙手一劃,一把古琴出現在自己麵前,雙手撥動琴弦…
“啊”司馬玉猛地衝破琴聲,紫色的劍氣一掃,海風和葛立誠受了到劍氣的襲擊,當即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無法動彈。
關恨山和皇普邪從後麵抱住司馬玉,南宮逸翔也從屋裏跑了出來,幫夏霜拉住綢帶,看著麵前已經處於瘋癲狀態的司馬玉,很是詫異。
“來不及了”安寧大吼,直接劃破手腕將鮮血喂給司馬玉。
關恨山一愣,“這…”
“別動”瑤凝看著在喝血的司馬玉,“已經穩定下來了。”
“金蠶蠱毒!”安寧怒道,“關恨山,趕緊把金蠶蠱毒給我。”
關恨山看了一眼,急忙示意海風,後者急忙從袖中拿出蠱毒。
“霜兒,將我右手劃開,讓金蠶蠱毒吸食我的血”安寧直接命令。
“好”夏霜微微慌神。
南宮逸翔拉著綢帶,“你去,這有我。”
“好”夏霜急忙找吩咐辦事。
“皇普邪,割開她左手手臂”安寧挑眉。
“好”皇普邪急忙割破司馬玉的手臂,讓金蠶蠱毒進入司馬玉的體內,不到片刻,司馬玉隻覺腦袋裏似灌了鉛,重得發疼。
口腔裏慢慢溢滿了血腥味,司馬玉渾身戰栗,腦中已無神智。
“啊!”似受到什麽牽引似得,皇普敏捂著自己的肚子,倒在地上痛的死去活來,隻見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上滾下來她顫抖著,身體開始抽搐…
瑤凝意識到什麽,伸出綢帶纏住皇普敏,“看樣子是毒性發作。”
“我們現在該怎麽做”皇普邪望著還在掙紮的司馬玉。
瑤凝大驚,“蠱毒發作,看樣子她也不會好受。”
“啊!”夏霜也不知為何,倒在地上,身體也開始抽搐。
“霜兒!”
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掌捏著她的雙頰,強硬地撬開她的唇齒,安寧看了看夏冰,見她果斷地將手臂塞入夏霜口中以防她咬傷自己,“霜兒。”
夏霜全然沒有思考,張嘴便死死的咬住,鋪天蓋地的劇疼痛如洶湧的潮水般將她整個人緊密包圍,渾身戰栗,腦中已無神智。
“霜兒,撐著!”夏冰看著夏霜,“現在怎麽辦?”
“沒事”瑤凝一掌抵在夏霜後背,延綿不斷的真氣輸入了她的體內,短暫性地抑製住她的苦痛。
此時的司馬玉得意洋洋:“嗬嗬嗬,這點本事也攔的住我。”
“玉兒,你到底怎麽了”葛立誠看著司馬玉。
“不對,眼神不對,她不是玉兒”皇普邪腳下運氣躍開司馬玉的攻擊範圍。
“嗬嗬嗬,我是司馬玉,不過不是你們說的司馬玉”司馬玉猛地運氣,直接打向二人。
安寧一愣,大吼:“糟了。”
‘嗖’一條碧色綢帶將她綁的死死的,瑤凝一手拉著綢帶,大罵:“要瘋,大家一起瘋。”
“當心點,別傷了她”皇普邪隨意撿起一枝樹枝搶先出手。
司馬玉身子微側,從他身邊掠過,笑問:“你們真的要殺我。”
葛立誠和皇普邪見她眼中全是殺氣,對視一眼,分從左右攻上。
司馬玉見葛立誠在側,微微一笑,說道:“立誠,你也要對我出手。”
她話聲輕柔婉轉,神態嬌媚,袖中紫色綢帶輕揮,嬌滴滴的道:“你們當真要與我為敵。”
皇普邪大怒:“放你娘的狗屁,你也不過是利用蠱毒在控製玉兒的心智,有本事把自己的真功夫露出來。”
話落揮舞著樹枝,齊刷刷的攻向司馬玉。
“這有我”南宮逸翔看著事態嚴重,拉著瑤凝,“你放心去吧。”
“嗯。”
瑤凝點點頭與皇普邪跟著上前夾攻,葛立誠不料瑤凝武功深不可測,又聽得二人之間的話語,心中酸楚,這二人想必是舊相識且交情還不淺。
司馬玉此時神誌不清一聲輕嘯,縱身朝葛立誠撲來,袖中的綢帶,向他頸口纏了過去。
這一招她可沒有留一絲情麵。
葛立誠急忙側身,皇普邪見勢,撿起一枝樹枝直徑刺向她的右腕,心中仍在為司馬玉擔憂,出招輕靈飄逸不取人性命。
瑤凝一愣,袖中的綢帶‘嗖’的纏住司馬玉的綢帶,二人交纏在一起。
司馬玉見自己無法動彈,纖手一揚,大吼,“雪蠶功。”
手中運氣,無數的銀絲從掌中冒出,好似一張巨大蜘蛛網向幾人湧來。
“澄靜指”瑤凝見司馬玉居然使出這招,當下不由皺眉,連忙使出招式阻擋雪蠶功的侵蝕。
“我的天”皇普邪腳下一頓,借勢急忙往後躍,跳開雪蠶功的攻擊範圍。
這雪蠶絲雖是柔軟之但所指處卻是人身上的要害大穴,皇普邪看著司馬玉不由皺眉,趕緊越開,葛立誠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受到攻擊,剛吐了一口鮮血便被雪蠶絲綁得緊緊,倒在地上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