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對於定義
發城警局總局，羅處辦公室。
“咚咚咚。”
“請進。”
羅處抬起眼，劉芳推開門，帶著一堆文件走進和一臉冰冷的走進，還沒等劉芳開口，羅處就直接挑明：
“是為了……公寓的案子嘛？”
“是的，這是這一次案件的總結，你過目一下，沒有問題就發送給整個警局了。”
這一份案件是劉芳熬夜趕出來的案子，就是為了給各個警局一個警備。
劉芳眉宇還有些傷感，警員的死亡依舊曆曆在目，她是親身經曆了整個案件，作為局中人更是印象深刻。
羅處也是一臉愁容，顯然這個案子讓他們傷破了腦殼。
這一次的事件遠超之前的王德事件引起的輿論，一個公寓七戶人死絕，還全是被頭發吊死，如此詭異的死法，絕對會被媒體大寫特寫。
“還好方程在此之前疏散了群眾……否則發城已經翻天了吧。”
羅處歎氣，這件事情可不好壓，要是引起了輿論的壓力，上頭怪下來，恐怕他們更不好控製局麵。
“我倒是希望這起事件能傳播出去，現在不警醒，以後也終究會吃虧的時候。”
劉芳是希望給人類予以警告，但羅處聽得出裏麵的幼稚，製止了劉芳這種行為：
“現在還為時太早，不是該公告的時候，起碼要等到對鬼的研究更近一步.……不然純粹的引起恐慌可不是什麽好事。”
“你也知道什麽樣的人都要，要是恐慌起來，秩序很難維持，他們未必會認為鬼是在殺他們，而是在拯救他們，他們開始信仰鬼，而不是相信人類，你知道了，這樣的人你抓了不少.……根本不在少數。”
“更何況，我們根本沒有這種權力，沒到遮蓋不住，上頭都是會選擇私下處理。”
劉芳和羅處兩人的話自然都是有道理的，放在這個社會上，羅處確實考慮的更周全。
劉芳沒有太計較在這個問題上的分歧，她還沒到決策人的層麵，她要做的僅僅隻有對抗鬼而已。
更何況這樣強壓又能壓多久？
互聯網這麽發達，再怎樣封殺也不可能毫無動靜。
而且短時間內發生了兩起厲鬼案件，恐怕後麵速度還會愈發加快。
這些空的暫時不聊，還是得聊到實際問題上。
“對於這次案子，我一共從兩個方麵進行了思考，第一個是厲鬼的特性，第二個是警隊的處理方式。”
劉芳捋了捋，翻開文件，上麵是一些信息點的歸納：
“對於這隻鬼的調查出來了.……這隻鬼暫且命名為纏發鬼，通過頭發殺死受害者，但最顯著的特征不是她的殺人方式，而是她能製造鬼打牆。”
“鬼打牆？”
羅處輕疑，他對於事件還不是特別了解，聽見了與“王德”之外不同的特征。
“對的.……現在對於兩隻已經出現的鬼的差異就在此。”
“王德的特征是定點殺人，當他鎖定目標後，無論是誰都會死。”
“而纏發鬼的特征是區域殺人，無論你是誰，隻要在一個區域裏，不出三天，都會被纏發鬼殺死，如果這三天裏無法逃脫，就死絕了。”
劉芳簡單的說明，羅處點點頭，追問道：
“那現在纏發鬼有機會逃脫嘛？或者說，我怎樣才能活下來？”
說到這，劉芳眼神一暗。
“很抱歉……目前我們隻有方程三位警員以身犯險得到極其有限的信息，從他們的行為中，無論怎樣都不會逃脫。”
“我也有想過，如果是在房屋之中，我從樓下打通地板能不能通過？這種強行的物理破壞能不能打開空間？但在之後我就否定了這個方法。”
“為什麽隻有八層會被限製？之前發生的案件也一樣，在一個板房區裏限製。”
“這些都是在我們思維上，屬於‘一塊’的地方。”
“對於鬼而言，會不會同樣也存在‘塊’的概念？在‘塊’裏存在我們人類看不見的結界？”
“我不敢破壞他的環境，擔心會擴張他的結界。”
劉芳吐出一口寒氣，無不後怕的意思。
“想當初我們這麽大規模的測試王德，其實風險也很大，要是它對這些行為產生反應，恐怕容易激發他的其他變化吧。”
羅處聽了也是眉頭緊皺，他當警察這麽多年來，也是第一次這麽束手無策，看的見，摸不找，抓不到，還擔心會被反殺。
“看來.……麵對這兩隻鬼，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觀察了。”
也就是放養，實屬是無奈之舉。
“唉。”
“我們隻能繼續等下去，在之後看看事情的轉機吧……”
盡管劉芳接管了這麽久，但她目前能做的，好像也確實隻有觀察記錄，甚至連試探都不打算出手。
她認為這沒有意義，鬼最大的特征已經出來了，就是現人類科技不可能對抗。
那就隻能繼續等了，等到事情出現第一步轉機，這些資料或許就有用了吧。
“而另一點，就是羅處你能幫得上忙的了。”
劉芳頓了頓，這一次來，這件事才是她想說的重點：
“我必須要知道從半個月前發生的所有可疑案件，與神鬼，邪教有關的一定要及時給我，往後也是。”
“一定要通知各個警局，如果收到了奇怪的來電，一定要及時通知我，寧可誤判一千次，也不要放過有可能是鬼的案件。”
說到這，劉芳神色一暗。
“我有預感，未來可能會越來越多鬼出現。”
“盡管我們無法避免警察的犧牲，但我們也應該盡量減少他們的犧牲，如果知道了這一次的詭異，我們少派兩個警察，就能多活兩個人。”
“雖說聽起來很殘酷.……但在厲鬼麵前，我們人隻是一次性用品而已。”
這是大實話，目前還沒有人逃脫鬼的襲擊。
“好，我知道了。”
羅處下意識的揉了揉眉頭，這是一個很大的工作量，劉芳要一件件過目，簡直是非人工作。
但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那你繼續調查第二隻鬼吧，如果還有新消息，我會立刻告訴你的。”
“好的。”
兩人分開，這一次短暫的會談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