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去酒店
一股鑽心的疼從頭頂傳遍全身,我的意識從無盡的黑暗中竄了出來。
“雪淩。”
“雪淩。”
我睜開沉重的眼皮,看到了柳如意那張布滿擔憂的臉。
見我醒了柳如意趕緊激動道:“黃叔,雪淩醒了!”
黃叔把插在我頭頂的銀針拔了下來,疼了我嘶了一聲。
我想開口說話,可剛發出點聲音嗓子就疼的要命,渾身疼的都快散架了。
“雪淩你先別說話,你的嗓子壞了,黃叔把你的嗓子治好了,不過要養幾天才能說話,這幾天你隻能吃流食,你現在餓不餓?餓的話我去給你煮點小米粥。”
柳如意的話讓我感覺到了久違的溫暖,我眼含淚光衝柳如意點了點頭,柳如意心疼的用手帕擦了一下我的眼角,然後就離開了。
黃叔給我頭部施針,眉頭緊皺著。
我沒有推胡凝雪,是她自己跳下去陷害我的,白風宸為什麽不相信我!
越想心裏就越委屈,我差點被胡凝雪掐死的時候他們不出現,胡凝雪陷害我的時候他們就出現了,這可真是巧啊。
過了不大一會兒黃叔將我身上的銀針一一取下來,我渾身也能動彈了,就是哪都疼。
我硬著頭皮艱難的想要起身,黃叔扶著我坐起來,在我身後墊好枕頭讓我倚著能舒服些。
“吱嘎。”
門被開了一條縫,灰竹先探了一下腦袋,見我醒了動作也不再小心翼翼的了。
“小弟馬,你都昏迷一個月了,今天可總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的話仙君他還要讓人打你板子。”
灰竹用稚嫩的聲音說出這番話,語氣裏還透著擔心。
等等!什麽叫我不醒白風宸還要叫人打我板子,我明明已經割了大動脈應該已經死了,是誰救得我,難道是白風宸?
不可能是他,他認定我推了他的青梅竹馬,怎麽可能會救我。
黃叔用藥箱取出一個小袋子遞給灰竹:“竹子,你把這個拿到膳房給如意,讓她把裏麵的藥熬一個小時送過來。”
灰竹乖巧的接過那個裝藥的小袋子快速離開了,黃叔把門關好後回頭衝我探了一口氣。
“雪淩姑娘,你說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啊?”
聽黃叔這語氣我心裏納悶,抬頭疑惑的看著他。
黃叔搬了把椅子坐在我身邊,無奈道:“一個月前仙君帶你回來的時候你渾身都是血,仙君剛到堂口塗山那邊的人也跟了過來,從他們的交談中我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原來如此,既然黃叔都知道了那柳如意和灰竹肯定也知道了,他們都以為是我對胡凝雪下毒手吧。
我落寞的垂下眸子,現在細細分析當時從白風宸和白風瑤的角度來看的確是我推胡凝雪下水,恐怕是胡凝雪發現他們過來了才臨時起義陷害了我,可真相隻有我和胡凝雪知道,胡凝雪一盤不可能傻了吧唧的把真相說出來,我說的還沒人信,如今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當時若是聽仙君的話,和那位凝雪郡主磕頭道歉,又怎會吃這麽多苦頭?塗山的人一日不走仙君就要派人每天打你三十板子,就在昨天塗山的人才走。”
還真是白風宸送我回來的,我都自刎了連我屍體都不放過,還神仙呢?要我看他們連妖怪都不如,打著神仙的旗號竟做些卑鄙肮髒的事。
柳如意和灰竹從門外進來,灰竹手裏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柳如意手裏端著小米粥。
黃叔給柳如意騰地方,柳如意坐在椅子上一勺一勺的喂我喝粥。
粥喝完了柳如意又喂我喝藥,這藥苦的都上頭,可再苦也沒有我心裏苦,我奪過柳如意手中的藥碗麵不改色的把剩下的藥一飲而盡。
柳如意起身在黃叔耳邊嘀咕了幾句,黃叔無奈的看了我一眼,牽著灰竹的手離開,到門口的時候灰竹回頭同情的看著我,漸漸消失在我的視線內。
“雪淩,你說你這又是何苦呢,你就是太要強了,等過幾天你身體好了去仙堂好好和仙君認個錯,有時候該服軟還是要服的,不然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柳如意苦口婆心的勸我,我心裏苦笑著,我沒做錯事憑什麽要去認錯,而她胡凝雪卻能以‘受害人’的身份博取別人的好感,讓我認錯,不可能!
一連在床上養了一個月嗓子才能說話,昏迷的那一個月我每天都要挨三十板子,當時我明明割了大動脈,按理說已經死翹翹了,可是我怎麽活過來的呢?
這個疑問我問過黃叔和柳如意他們,他們都閉口不提,灰竹聽到問這個問題就找借口離開。
糾結這個也沒什麽必要,反正白風宸不可能救我就是了。
這天柳如意幫我穿好衣服帶我去外麵走走,呼吸新鮮的空氣,凡間已經回暖了,暖洋洋的風讓人感覺十分舒適。
就在我心情平靜的時候那股沉香再次襲來,眼角處瞥到那處讓我覺得委屈的白衣身影。
“仙君。”
柳如意恭敬的喚了白風宸一聲。
我把胳膊從柳如意懷裏抽出來,扭頭就往回走。
還沒走幾步身後的沉香突襲到我麵前,我氣的直接繞過他。
可就算我有心不想理會那個人,那個人還非要往我麵前揍。
白風宸攥緊我的手腕,眼神複雜的看著我:“你跟我過來一下,我有事問你。”
“沒什麽好問的?既然你選擇相信胡凝雪,那就應該在塗山好好照顧她才是,在我著浪費什麽時間。”
我一邊說著一邊想把手抽出來。
白風宸把我胳膊往他脖子一搭,摟著我的腰蠻橫的把我打橫抱在他懷裏。
“你幹什麽?快放我下去!白風宸!你混蛋!”
不管我怎麽罵他,白風宸就是不放開我,蠻橫的把我塞進車裏,扣上安全帶用法術驅動轎車往外開。
“你要帶我去哪兒?”我害怕的問道。
白風宸沒吱聲,為了防止我跳車,他攥緊我的手腕目光死死的盯著前方。
車開到城區後白風宸找了一個車位把車停下,抱著我從副駕駛下來冷著一張臉跨步進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