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護身
流蘇吃了這一掌,經脈碎裂,怕是需要很長時間長能長好。
柳素月在鳳朝修身下將將昏了過去。
流蘇已經知道了,柳素月的心裏多出了他們的位置,他很高興。
鳳朝修一把將她掐醒。
柳素月醒來了。
她脖子上的這個鏈子他早就看著不爽了,今日定叫它碎了不可!
鳳朝修一把扯下木心,狠狠的捏在手中。
鳳朝修眼睛裏閃過淩厲,道:“他給你的鏈子吧!朕今日定叫它死無全屍!”
言盡,巨大的光亮自掌心升起。
“不要,不要!”柳素月哭著搖頭。
無論她哭的多麽梨花帶雨,鳳朝修絕不可能再憐惜她。
她哭?不是為了他,是為了他,為了木心!
思及此,鳳朝修更加生氣,用力一握,木心變成了一把碎屑。
鳳朝修向下一拋,木屑悉數自掌心落了下來。
鳳朝修邊走邊留下一句話:“記住,你的手裏隻能留朕的東西!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我就算死了也要拉你做葬品,生生世世都要把你禁錮在身邊,生生世世做我的人!”
出了門,閃電劈了下來,鳳朝修又化成了龍,一聲怒號,一飛衝天,在雲雨中飛向天際。
柳素月拭幹了眼淚,爬過去找流蘇。
“流蘇,你還好嗎?”柳素月問道。
流蘇搖搖頭,道:“無妨。”
“木心,沒了。”柳素月暗了眸子。
“沒事,多做幾個給你。”流蘇緩緩的道。
“這幾天沒見,世道就亂成了這樣。”鳳暮顏手枕在桌子上,悠悠的說道。
“就跟你說過我不能處理政務,你是偏不聽。”鳳明爾說道。
“不,這好像不是你的問題,感覺像父皇時期就早就預謀好的。”鳳暮顏悠悠的說道。
“早有預謀?為什麽,難道你父皇的統治很不好嗎,農民起義軍都起來了。”鳳明爾蹙眉,道。
“不是,你也不看看領頭的人是誰,龍之翼,據聞是暗門第一殺手,江湖排行第一的人,怎能甘願隻取這江湖一瓢水?”鳳暮顏說道。
“怎麽會這樣,南國也在這個時候發動攻擊,燕北甚然,顯然成了亂世。”鳳明爾說道。
“聽一道士曾說是天道使然,我看不是,明明是趁虛而入,趁著大晟戒備弱之時,趁機進入。”鳳暮顏道。
“我可沒覺得大晟弱了,隻是他們太強,都不是吃閑飯的孬種!”鳳明爾說道。
“報!”一聲報告聲響起。
“說!”鳳暮顏吩咐道。
“南國軍隊和平州起義軍組合殺過來了,直逼長安,怕是不行了,勢力強盛,我們抵抗不過,還盡早做打算去良州的行宮避難吧!”侍衛報告道。
“不必心急,我信定能壓住來軍!不去。”鳳暮顏道。
“皇上,真的壓不住了!”侍衛道。
“別急,慌什麽,朕都不急,你急!”鳳暮顏說道。
“皇上!”侍衛道。
“別再勸了,朕不會去的,要去把皇宮裏所有女眷帶去,朕就是勢死也要保衛長安!朕就算在長安死了也要留在長安!”鳳暮顏說道。
別院。
“報!”侍衛報告道。
“進!”柳素月呼喚道。
“南國的軍隊攻過來了,我們去良州的行宮吧!”侍衛道。
“不去,皇祖母肯定不去,我去做何?”柳素月道。
“可是所有女眷除太太皇太後都去了,您看,您不去不合適,太危險……”侍衛雲。
“你不必再勸,皇祖母,皇上都不去,我是不會去的。”柳素月道。
侍衛歎了一口氣,離開了。
流蘇不知何時潛入,從身後環住了她。
柳素月一驚,側過身來。
流蘇把一個木盒交到她手心:“我做了一盒子的木心,你想用哪個就用哪個,我把它做成了手鏈,鳳朝修一下子應該看不出來。”
柳素月道:“我已經不敢戴了。”
流蘇從盒子裏取出一條,給柳素月戴到了手腕上:“你就帶著吧,他說你有我扛,你就說是我強迫你帶的,他定不會說你什麽。”
柳素月立馬搖搖頭,道:“不行,我不想這麽說,這樣置你於何處?”
流蘇摟上她,親吻她的耳垂:“本就是他變成龍了,我趁虛而入,我做了賤人做的事情,不坦當,名副其實。而你就不一樣了,你是他的唯一,他自是視你極重,你若是不這麽說,他恐怕要傷了你。所以這麽說反而在緊要關頭可以保護你。”
“流蘇。”柳素月低聲喚道,眸中有淚光閃爍,“你為什麽這麽好?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柳素月錘著流蘇的胸膛。
“怎麽,感動哭了?”流蘇抬著她的下巴。
柳素月淚流不止。
忽然,流蘇一口從側麵含住柳素月的嘴唇,允吸開來。
“唔。”柳素月輕哼。
“嗯。”流蘇回複。
扭著她的下巴強吻著她的唇,索取索取再索取,貪婪且無厭,仿佛滿足不了,怎麽也不夠。
摟著她身體的胳膊再一用力,她就嬌軟的躺在他懷中,由於吻的攻擊,柳素月嬌軟無力,就像一個玩偶,任人擺弄。
“你怎麽這樣。”流蘇蹙眉,道。
她這樣,論誰也會把持不住!
“你跟我走吧,離開皇宮,過我們的日子,這是最好的時機。”流蘇忽然大膽的說道。
這的確是最好的時機,沒有方和玉,沒有鳳朝修,唯你我二人,足矣逃走。
一想起鳳朝修,柳素月不禁暗下了眸子:“不,不好,鳳朝修不會同意的。”
“他已經不是人了,你怎麽還在想他!”流蘇咆哮道。
“可你忘記了他變成人型的時候了嗎?”柳素月嘶吼道。
流蘇啞言。
“知道就好,他化為人型,他能令你死,你安有命在?命不在,何來愛?”柳素月頭頭是道。
流蘇道:“我不怕死,為了你死,我心甘情願!”
柳素月錘著他的胸口,一把提起他的衣領:“這不值得,死在他的手裏,你真的願意嗎?不,你不願意!”
流蘇怔然。
柳素月道:“我恨你,今天這句話還給你!”
言盡,柳素月從他懷裏逃了出來。
流蘇攔住了她,道:“我愛你!”
“我恨你!”柳素月道。
“我愛你!”流蘇道。
“我恨死你了!”柳素月道。
“我愛死你了!”流蘇道。
“我恨你恨到翻天覆地!”柳素月道。
“我愛你愛到無法呼吸!”流蘇道。
“我……”柳素月還沒言,嘴唇就被含上,所有的話都吞進入了肚子裏。
一夜耳鬢廝磨。
柳素月站在樹下,把剩餘的木心埋在土裏。
隻有這樣,我才可以好好保護木心,等需要了,再把它挖出來。
流蘇,你知道嗎,這是在珍藏你的愛。
埋葬完畢後,柳素月起身,來到房間,雕刻護身符。
她也要送一個木心給流蘇,流蘇愛她,她未嚐不心裏沒有流蘇?
她有,她的心裏多牽掛了一個人。
贈我以琲玉,報之以瓊瑤。
贈我以木心,報之以護身符。
你給我多少愛,我給你多少愛,悉數還給你,我們少些虧欠。
雖然她隻是一介女流,雕刻沒有氣力,刻的歪歪扭扭,可這也是她的一片心意。
所以,她就算劃傷自己的手也要雕刻護身符給他。
雕刻完畢,柳素月輕柔的上了蠟。
待護身符光潔如瓦,柳素月係上中國結,掛好流蘇。
流蘇,我在掛你誒!
柳素月不禁輕笑了。
一塊四四方方,嶄嶄新新的護身符就好了。
流蘇跳了出來。
見她正對著護身符發笑,連忙問她:“你在做何?”
柳素月搖搖頭:“沒做什麽,做護身符給你。”
流蘇拿過護身符,放在手心:“是為了給我的木心回禮嗎?”
柳素月搖搖頭,道:“哪有,我隻是見你時常出入生死,危險至極,做個護身符乞求你平安。”
流蘇在手心摩娑,道:“借月兒吉言了,我定時常帶在身側。”
流蘇正掛在身側,就有侍衛來報了:“報!”
“進!”柳素月吩咐道。
“南國兵隊已直逼長安皇宮,為了以保安全,請走密道去京郊!太太皇太後已經去了,皇帝要帶兵打仗,已經前往了前線!”侍衛連連說道。
“好,我即刻就去!”柳素月道。
流蘇道:“方和玉看來是非想搶你不可了!”
柳素月搖搖頭,道:“我覺得不止是這樣,一定另有陰謀,我隻是個借口罷了。他愛我的血,愛我的色,不愛我的人。”
流蘇歎了口氣,道:“我覺得他愛你的人勝過血,以我對主上的了解看的話。”
柳素月疑惑道:“這是為何?我怎麽覺得不是?”
流蘇道:“月兒,你對一見鍾情了解多少?”
柳素月搖搖頭,道:“實話實說,我不太了解,我隻知道日久生情,朝修和我即是如此……”
流蘇道:“主上便是一見鍾情!始於顏值,終於人品,他喜歡你!”
柳素月愕然。
流蘇忽然把住了她的雙肩,搖著她道:“月兒,你到底愛不愛我?”
“怎麽突然這麽問?”柳素月愕然。
“你方才說你和朝修日久生情,那我呢?”流蘇問道。
“意外,我和你是意外!我的情圖裏本沒有你!”柳素月說實話,很難聽。
“月兒,我不介意你會愛多少人,你愛過誰,我隻願你心裏有我一席位置便夠了!因為你要知道,我和別的男人不一樣!”流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