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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毫無瓜葛

  夜非辰這才收起悲憤的心緒,搖搖頭,“沒事,最近心裏有些亂,才一時沒忍住。竹虛,你把東西收一收,我跟你說個事情。”


  竹虛聽了這話,坐得端正。


  “怎麽了?你說你心裏亂?難道說那個人,你找到了?”


  話剛問出口,就聽到門口傳來花盆破碎的聲音,一個身影慌慌張張的推開了門。


  “爺,出大事了!”


  夜非辰麵色不善地盯著玄初,竹虛則是一臉瞧好戲的樣子,看著玄初狼狽的模樣。


  玄初褲腳上還勾著書房外的花枝,走進來還踩髒了書房的地麵,不過他也顧不上這些了。


  他跪在下首,想開口匯報,可嘴像是被粘住一樣,怎麽也說不出話來。


  他該怎麽告訴王爺呢?

  要不是他今晚親眼所見,怎麽敢想,怎麽相信,那人……


  竹虛瞧著他糾結的模樣,起身給他倒了杯茶。


  “來,別著急,慢慢說。”


  玄初雙手接過茶杯,咕咚咚喝了下去,這才覺得五髒六腑回了原位,開口說道:“爺,卑職接下來說的,是親眼所見,您不要覺得卑職是在胡說八道。”


  夜非辰冷臉坐在上首,橙黃色燭光映在他臉上,卻不染半分暖意。漆黑如墨的眼神中,一絲仇恨悄然劃過。


  這世上還能有什麽事,比他親生父親是個殺妻滅子之人,更讓人驚詫呢?


  “你說吧。”


  ——


  段府,書房,燭光搖曳。


  段廷正在屋裏焦急的踱步,見魏安然進了門,急忙迎上去。


  卻見小姐腳步虛浮,麵色慘白,進屋的這幾步就像耗費了全身的力氣。


  段廷忙把人扶住,問段東,“發生了何事,小姐這是怎麽了?”


  段東搖搖頭。


  魏安然牽掛著鋪子的事情,擺擺手說,“無妨,隻不過一時著了涼,再加上剛進京水土不服,看著嚴重了些。”


  段廷吩咐人去煎了去火的清茶,又讓段東把窗戶都關上,夏夜微涼的晚風被隔絕在外。


  “段廷,不用忙活,趕緊說要事,可是有人找來了?是誰?”是不是她想的那個人?


  段廷給她倒了杯熱茶,舉到她麵前,“小姐不要著急,您先喝口茶潤潤嗓子,對您身體有好處。”


  魏安然把茶杯接過,然後放到一旁的桌幾上,還是那般直直地看著段廷的眼睛,等一個回答。


  段廷頷首,垂下眼睛說:“此人,小姐怕是聽說過。就是十七爺,定王夜非辰。”


  “夜非辰?”


  魏安然輕聲重複了這三個字,緩緩吐出一口氣。她覺得這一刻,就像是有人劃開她的胸口,生生從裏麵掏出了血淋淋的心髒一樣,她捂著胸口,坐在那裏出神。


  半晌,她回過神,突然就想起三年前與夜非辰在屋頂上等月亮,她站起來,往窗邊走去,卻發現門窗緊閉,隻餘透過窗戶的盈盈月光。


  她低聲喃喃道:“真的是夜非辰嗎?”


  段廷在小姐身邊這幾年,從來沒見過她這般茫然若失的樣子,慌了神。


  見魏安然搖搖欲墜,他急忙上前扶住,朝段東說:“段東,把今天珍奇齋發生的事,一字不落的跟小姐講一遍。”


  “是。小姐,今日我回店裏……”


  段東細致的把二人在店中的行為和言談又複述了一遍,他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魏安然更是把段東說的每個字都細細分析過。段東講完,她也確定了這個猜測確實可信度很高。


  隻不過,如今接手的人找到了,她心裏卻五味雜陳,說不上是開心多一些,還是無助多一些。


  她本就病的昏昏沉沉,如今思緒一多,反倒冷靜下來,隻說了句,“原來是這樣。”


  “小姐,你說什麽?”段廷問道。


  魏安然虛弱地笑笑,“沒什麽,段廷,你覺得咱們接下來該怎麽做才好?”


  “老奴請小姐來,就是想商議此事。”


  段廷捋捋胡子,“定王對玉佩再怎麽有興趣,也不能保證咱們等的就是他。老奴覺得還是打探清楚為妙,此時小姐還是不方便出麵的,就讓老奴先去探探,若是虛驚一場,咱們日後也好再想其他法子。”


  “若不是虛驚一場呢?”魏安然追問了一句。


  “若真的是定王的話,那就把東西都還給他,也省的小姐整日為他的東西勞神費力。”


  “……”


  聽到段廷這話,魏安然張了兩次嘴都沒有問出來,她長呼出一口氣,才堪堪發出聲音,“然後呢?”


  這下換段廷愣住了。


  還能怎麽然後?二爺當初吩咐的就是等到那人,把東西還給他,就算是完成了這事,事情畫了句點,還有什麽然後?

  魏安然心知,段廷說得很對,他們魏家隻是一個保管者的角色,等東西交到那人手裏,他們就毫無瓜葛了。


  隻是……


  “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看著他拿這些東西去造反,最後落得個淒慘下場嗎?”


  段廷張大了嘴巴,呼吸一滯,“那小姐是想……”


  魏安然這才發覺自己說了些什麽,眼神中略帶驚慌。


  夜非辰對段家父子來說,不過是個從未接觸過的陌生人,一個委托他們看顧寶藏的合作者,但對她來說……


  對她來說,也隻是在艱難時刻,互相取暖的同伴罷了。


  魏安然看著灑在地上的清冷月光,像是初夏落在地麵上的白霜,她的心,仿佛也落上了霜。


  “我隻是隨口一說,最近腦子裏昏昏沉沉的,這事容我再想想……”


  ——


  夜涼如水。


  靜謐無聲。


  竹虛往旁邊躲閃,手不住地擺著,嘴裏小聲地喊著:“玄初,玄初,這有好大一隻蚊子,快給我打死它!”


  “竹虛太醫,你就安靜點吧,我已經給你打了好幾隻了。”


  “小點聲!”


  竹虛隨手摘了片樹葉拿在手裏扇著,語氣不善地警告他:“若是被人發現了,有你的好果子吃!你說像你這般輕功不行的侍衛,能給爺打蚊子已經是即使修來的福分了,難道你還想讓高貴的本太醫院院首親自打蚊子嗎?”


  “竹虛太醫……”


  “閉嘴,再說話就把你綁了扔春風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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