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狐狸尾巴

  “既然紙筆都已備好,兮兒教本王寫字如何?”蕭熠琰的胳膊從她腰間穿過,環住她的腰。


  沐芷兮搖了搖頭。“可是我的字寫得並不好看,怕是會遭夫君嫌棄。不如夫君教我吧?”


  她兩眼放光,一臉期待。


  蕭熠琰沒有拒絕她的要求,她握著毛筆,他便握著她的手。


  她的手是這樣小,尤其是手腕,纖細得像是一折就斷,因此蕭熠琰格外小心。


  他握著她的手,大筆一揮,在原本潔白的紙上瀟灑地留下了幾個大字。


  那是她的名字,他早已將其刻在了心上。


  “夫君的字明明就寫得很好啊。”沐芷兮一臉感慨。


  筆鋒犀利,就如同他本人一般,淩厲不可侵犯,且霸氣畢露。


  這就是她的夫君,她心中最矜貴的男人。


  可以說,北燕若是沒有蕭熠琰,那便沒有如今這般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也正因為他功高蓋主,前世蕭承澤即位後,千方百計地想要除掉他。“練字需專心,你的心動搖了。”蕭熠琰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回。


  她隻是發了會兒呆,就被他給看穿。


  “你在想什麽,這麽出神?”


  “沒什麽啊,夫君,我們繼續吧。”她試圖敷衍過去,但蕭熠琰卻很是在意。


  畢竟她剛才的表情明顯就有些悲傷。


  “你瞞不過本王,說吧,到底在想什麽。”


  “我在想夫君你啊。”


  “想本王?”


  沐芷兮重重地點了點頭,煞有介事地開始編造。


  “對啊。我在想,夫君為了北燕百姓四處征戰,真的好厲害。身為戰王妃,我可不能拖後腿呢。所以我要好好練字……”


  她說得正起勁兒,蕭熠琰突然叫了她的名字,“沐芷兮。”


  “啊?”


  他每次叫她的全名,而且語氣比較嚴肅的時候,基本上沒什麽好事兒。


  沐芷兮全身緊繃,想著是不是她剛才說的什麽讓他不高興了。


  他並沒有如她所預期地突然對她生氣,而是手臂一緊,將她摟緊了些。


  “你的傷,現在還疼麽。”他饒是認真地問,目光落在她那粉嫩的唇瓣上。


  沐芷兮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早就不疼了呢。”其實還是有一些痛的。


  就比如,他現在抱得她有些緊,傷口就有點痛。


  隻是她不想讓他擔心,所以笑容粲然。


  “確定不疼麽。”蕭熠琰緩緩湊近她,幾乎就要親上她。


  沐芷兮秉著呼吸,搖頭。


  她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一臉茫然地望著他。


  “真不疼的話,我們現在就把正事兒給辦了如何?”他目光熾熱,而她,仍然是蒙圈狀態。


  “夫君,什麽正事兒啊?”


  “自然是……圓房。”他怕他提得唐突。


  果然,他看到她麵色微微一愣,而後滿眼錯愕。


  “不行啊夫君,雖然我也很想和夫君圓房,可是我的傷……其實,其實它還是很疼的。”她說的是實話,但是又生怕蕭熠琰以為她是在找借口,所以顯得慌亂。


  “那就再等幾天,等你的傷完全好了,我們再圓房。”蕭熠琰鬆開她,而後匆忙起身,想要離開。


  “夫君,你去哪兒?”


  蕭熠琰背對著她,腳步微頓,“本王去冷靜冷靜。”


  他得去用冷水將自己體內那股衝動壓製下去,否則容易“著火”。


  但是這種事,沐芷兮是不會明白的。


  她若是明白,就知道要離他遠些,免得他一個衝動,不顧她有傷在身也會要了她。


  另一邊,蕭景逸被趕出戰王府後,還有一幫美人兒等著處理。


  萬般無奈之下,隻能先將她安置在了他的府中。


  可憐他的府邸本就不大,一下子多了這麽多女人,簡直有些人滿為患的意味。


  然後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居然將這事兒告到皇帝麵前,說他身為皇子,嗜色成性,豢養美姬眾多,影響不好。


  於是當天他就被召入宮,在禦書房被皇帝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這混賬東西,小小年紀不學好,盡幹些丟人現眼的事兒,朕命令你,現在就把你府中那些美姬遣散了。”


  “父皇,兒臣冤枉啊,那些美姬本是要送給五皇兄的,但被五皇兄給拒絕了,兒臣正想著要如何安置那些美姬,實在是……”


  蕭景逸甚覺自己無辜,希望能夠得到皇帝的諒解,但還是被皇帝給指責了一頓。


  “要不怎麽說你蠢,老五向來不近女色,你送他再多美人,都抵不上送他一把好劍,活該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有些話,蕭景逸都沒敢直接跟皇帝說。


  諸如,他那個五皇兄哪兒是不近女色,分明就是眼裏隻有沐芷兮一個女人,其他女人再好,他連看都不看的。


  真不知道那沐芷兮到底給五皇兄灌了什麽迷魂湯,弄得英明神武的五皇兄被她牽著鼻子走。


  蕭景逸從禦書房出來後,迎麵就碰上了前來給皇帝請安的九公主蕭清雅。


  “七皇兄,你這是被父皇給罵了吧?”蕭清雅忍不住就調侃蕭景逸幾句。


  “還說呢,這都是你出的餿主意,讓我給五皇兄送什麽美女,這下好了,所有的錯都怪在我頭上來了,還說我好色成性,我這好好的名聲就這麽沒了。”


  主意是蕭清雅出的,他最多不過是執行者,到頭來遭罪的是他。


  不過他還算是講義氣的,沒有將蕭清雅賣了。


  蕭清雅尤其擅長說服他人,像蕭景逸這種沒什麽心思的就更容易了。


  “七皇兄,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都是為了五皇兄好,所以嘛,有時候犧牲一下也沒什麽的啦。”


  “光我犧牲了,怎麽不見你也犧牲犧牲?”這次,蕭景逸直接就懟了回去。


  既然蕭景逸去過戰王府,蕭清雅就忍不住向他打聽戰王府內的情況。


  其中她最為關心的,無非是沐芷兮那個女人有沒有鬧出什麽幺蛾子來。


  “別提了,現在五皇兄眼裏隻有那個女人,我說什麽他都不信,那女人可真了不得,三言兩語就能讓五皇兄對她服服帖帖的,反正我是從來沒見過五皇兄對誰那般好過。”


  蕭景逸一臉悵然若失,說完這話,還忍不住長歎了口氣。


  相比之下,蕭清雅倒是格外有信心對付沐芷兮。


  她嘴角一撇,自信滿滿地說道:“放心吧,狐狸尾巴早晚都有露出來的時候。不日皇後娘娘生辰,將會在宮中設宴,到時候見到沐芷兮,本公主絕對不會手軟。”


  蕭清雅已經有了計劃,就等宮宴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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