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寵妾滅妻
這麽多年了,蘇姨娘還是頭一回看到林月榕發火的樣子。
她愣了會兒後,立馬跑到沐遠身邊求助:“老爺,不是我,你要相信我啊!”
沐遠被林月榕剛才那番話也弄得一愣一愣的。
向來溫柔賢淑甚至有些懦弱的林月榕,今日居然當著他的麵整治蘇姨娘,這女人是受了什麽刺激!
沐芷兮看向那些下人,臉上有著淡淡的笑容,眼神卻是無比冰冷。
“沒聽到我母親說的嗎,上家法!”
下人們都在等沐遠發話,所以麵麵相覷不知該怎麽做才好。
“老爺明察啊,不是我,這些茶葉都是我直接拿來的,我是被人陷害的啊,老爺!”
蘇姨娘悲慘戚戚的模樣讓沐遠不忍責罰。
於是,他擺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一本正經地對眾人說。
“這事兒尚有蹊蹺,確實應該好好查一查。本相相信蘇姨娘是無辜的。”
“無辜?父親,我看您是老糊塗了吧。她要是無辜,昨日送茶葉,今日就帶著這麽多姨娘討茶喝?”沐芷兮哂笑著說了這麽一句,看向蘇姨娘的眼神尤其冷冽。
若她蘇姨娘無辜,那這天底下就沒有罪大惡極之人了。
這女人留不得。
但她也很清楚,沐遠看在蘇家和蘇貴妃的份兒上,不會真的將蘇姨娘趕出去。
除非這女人犯了什麽天大的錯。
“上家法。”丞相夫人態度堅決,就算是沐遠的話,她也沒有聽。
“你敢!”沐遠將蘇姨娘護在懷中,對著林月榕怒嗬,“這相府還是我做主!”
“可這內院之事,向來是母親做主啊。”沐芷兮笑得單純無辜,而眼底卻是一陣冷意。
“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沐遠連著沐芷兮一塊兒斥責。
剛才這丫頭居然還敢說他老糊塗,真是越來越沒規矩!
其他幾位姨娘互相看了看,生怕被連累,所以都悄咪咪地離開了院子。
院子裏,剩下沐遠護著蘇姨娘,和林月榕這個正兒八經的丞相夫人對峙。
沐芷兮忍不住感歎了句,“父親衝冠一怒為紅顏,好一副寵妾滅妻的做派啊。”
她的話滿是嘲諷的口吻,令沐遠聽了火冒三丈。
他好歹也是一國丞相,如今卻被這丫頭如此奚落,還給他扣上了一頂“寵妾滅妻”的罪名,著實要氣炸了。
“老爺,真的不是我……”蘇姨娘一個勁兒地哀求著,仿佛她真的毫不知情。
然後她直接就眼睛一閉,暈倒在了沐遠懷中。
這樣一來,沐遠連忙抱起蘇姨娘就離開了,並且叫了府醫一塊兒給她診治。
明眼人都看得出,這不過是蘇姨娘用來逃避責罰的苦肉計,沐芷兮更加不在話下。
她看向自己的母親,安慰說。
“母親,沒事兒了,今日這事過後,那女人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興風作浪了。”
林月榕臉色咯白,憤怒難當。
“想不到,蘇雲的心思居然如此歹毒。”
“母親,即便你不爭不搶,隻要你還是相府主母,蘇姨娘就不會罷手的。不過母親不必擔心,我會讓戰王府的暗衛保護你。”
“兮兒,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一早就知道蘇姨娘送來的茶葉有毒嗎?”
聽到這話,沐芷兮目光微動。
而後她也沒有隱瞞,點了點頭。
“其實我也是猜的啦,那女人心思歹毒,防人之心不可無嘛。所以母親,以後不管別人送你什麽東西,你都要留個心眼。”
林月榕一臉欣慰地看著沐芷兮,感慨了聲:“你這丫頭,現在是越發機靈了。”
沐芷兮笑嘻嘻地挽上母親的胳膊,撒著嬌。
“母親今日也很霸氣呢,都把蘇姨娘給嚇暈過去了。”
林月榕也沒想到自己能有那樣的膽量,或許是因為蘇雲那女人對她的兮兒出言不遜吧。
畢竟,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得知蘇姨娘偷雞不成蝕把米,沐婉柔既詫異又氣憤。
詫異的是,姨娘好好的計劃,如何會被反將一軍。
氣憤的是,這次又沒能讓沐芷兮母女倆受到教訓。
她的臉上滿是陰狠,想著無論如何都得趁著沐芷兮這幾日在相府,徹底毀了她。
“本小姐讓你送給齊王殿下的信送到了麽。”
“回小姐的話,昨日已經送到了。齊王殿下說,他今日得了空就會過來。”
聽到這話,沐婉柔森然一笑,“如此甚好。”
她在信上告訴蕭承澤,能夠幫他和沐芷兮幽會。
明日,她要沐芷兮身敗名裂。
她就不信,戰王殿下還能要一個紅杏出牆的蕩婦。
沐婉柔自以為將一切計劃得很好,所以心情甚佳。
另一邊,蕭熠琰帶兵剿匪,還沒有正是交戰,那些匪盜就聞風喪膽地逃了。
狡兔三窟,他帶著人分兵幾路追擊,滅了好幾個賊窩。
“五皇兄,西南匪盜向來猖獗,百姓的日子都是苦不堪言哪。”蕭景逸騎著馬跟在蕭熠琰後麵,時不時發表幾句自己的感想。
基本上蕭熠琰都不做理會,但即便如此,他一個人也能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剿匪一事凶險諸多,誰讓你跟來的。”終於,他忍不住指責起蕭景逸。
蕭景逸不以為然地回了句:“那還不是想要跟著五皇兄,出來見見世麵麽,一直在皇城待著太沒意思了。”
說話間,蕭景逸那雙桃花眼眯了眯,深藏笑意。
“素問西南多美女,我就好奇,這邊的美人兒和皇城的相比是否有很大差別。”
蕭熠琰的臉色微沉,對著蕭景逸不抱太大期望。
他就知道這小子沒什麽誌氣,一天到晚不幹正事兒。
“對了五皇兄,我聽說你跟五皇嫂鬧別扭,為此五皇嫂還回娘家了,確有此事嗎?”蕭景逸好奇心滿滿,想要趁此機會勸說五皇兄休了沐芷兮那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這是本王和她的事,與你何幹。”蕭熠琰沒什麽好臉色給他,眼神警告。
雖然隻有短短幾日沒見,他總覺得已經隔了好幾個春秋。
他的兮兒,不知道有沒有原諒他。
等他剿完匪,她的氣也該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