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我們快訂婚了
蘇音淡定自若的看了一眼那個愣怔在原地的女人,友好的頷首示意,並主動伸過手去與她握手:“這位漂亮的小姐一定是我們謝總的紅粉知己吧?”
話落,蘇音撩人的撥了下自己的發絲,畫著微微上挑眼線的美眸笑眯著,看似平易近人,可周身卻有著一股子令人壓迫的氣場。
在謝辭辦公室的女人是華宇傳媒集團的二小姐葉萌,陸家給謝辭介紹的相親對象。
家世好,學曆高,長得還好看,並且看上去是個溫柔賢惠的姑娘,年紀似乎也並不大。
在蘇音看來,這樣的女孩,剛剛好配得上謝辭。
葉萌認得蘇音。
紀氏跨國集團總裁的妻子,秦家的大小姐。
也是謝辭表白過的人。
葉萌從小嬌生慣養卻不自傲,也不是自私任性的人。
可看到蘇音,她承認,她還是嫉妒了。
這個女人何德何能哪怕結婚了還能得到謝辭的垂青?
從小就不願服輸的葉萌,在蘇音和自己打完招呼後,便開口道:“紀太太你好,我是葉萌,最近家裏在撮合我和謝辭哥哥訂婚的事,所以我才冒然來找謝辭哥哥商量這事,不過如果你們有正事的話,我可以先回避一下的。”
葉萌說的話很在理,也很懂事。
隻是字裏行間已經宣誓了主權,就好像在提醒蘇音,她是紀太太,而謝辭,馬上就是她的未婚夫了。
話落,葉萌很乖巧的就準備回避,起身朝著謝辭辦公室裏那間獨立的休息室內走去,好似很熟悉這裏一般。
隻是她剛邁出步伐,就聽謝辭冷淡的開口:“葉小姐請回吧,我讓陸林送你,既然你隻是替我媽來送湯,湯已到,你不必多留。”
蘇音毫不理會謝辭的話,也懶得去看葉萌的表情。
心裏縱然有芥蒂,也會泛酸在意,可她依舊可以裝的雲淡風輕。
蘇音泰然自若的走到一旁沙發優雅坐下,撩撥了下發絲,從自己的挎包裏取出煙盒,準備點上一根香煙。
“謝辭哥哥,可……你不是答應我晚上一起吃飯的嗎?”
葉萌見謝辭冷漠,軟軟委屈的問了一句,說話間,還故意瞥了一眼蘇音。
像是這話故意說給她聽的一般。
謝辭根本沒有答應葉萌一起吃飯,隻是這女人實在纏人的緊,他也懶得打發,準備做自己的工作,讓陸林給她點幾個菜,隨她去。
“葉小姐,秦總是我的合作夥伴,你也看到了,我們現在有要事相商,涉及商業機密,你不便留在這,請回。”
太過官方的話,語氣也冷冷沉沉的。
葉萌一下就被謝辭嚇得不敢說話了。
一臉委屈傷心的轉身就離開了。
待葉萌消失在辦公室外的走廊盡頭,蘇音吞雲吐霧的嬌笑著提醒了一句:“按照事情的發展順序,她在你這受了委屈,肯定會去找陸老夫人訴苦,回頭,有你受的。”
而謝辭,根本不管蘇音說什麽,驀地上前坐到了蘇音的身旁,從她手中奪過了煙,熄滅,然後擰眉似不悅:“你以前從來不會碰煙這種東西的。”
蘇音沒說話,隻是靠向沙發,慵懶的坐在那,目光迷離的望著窗外快要消失的殘陽。
“音音,我和她並沒有什麽。”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蘇音一言不發的模樣,謝辭沒來由的覺得擔心。
“你傻不傻謝辭,你和她有什麽,我根本幹涉不了,我沒有資格也不能,你也不需要和我解釋。”除了這些話,蘇音也不知道還能和謝辭說什麽。
而蘇音的話,好似惹惱了謝辭。
又是和自己撇清關係!
他目光晦暗,表情陰沉。
“那你來找我做什麽。”
蘇音將擱置在一旁的文件袋遞給謝辭,突然神秘的笑笑,“給你送一份免費大禮。”
謝辭臉色被蘇音氣的很不好看。
可見蘇音突然笑的如此神秘,眸底還隱隱透著暗芒,他狐疑,隻得接過蘇音手裏的文件。
文件袋裏有三份文件,第一份是秦銘將秦氏集團百分之五十股份轉讓給蘇音的協議書,第二份是蘇音繼承秦銘所有名下財產的協議書。
看到這,謝辭蹙了蹙眉,他並不明白蘇音說的“大禮”是什麽。
“看第三份。”
蘇音伸出纖纖玉指指了指最後一份最厚的協議書,勾勾紅唇,淡笑提醒道。
當謝辭看到第三份協議書最上麵那一行標題裏醒目的“遺書”二字時,先是一怔,而後翻看至最後一頁的遺書委托人簽名處落款竟是“蘇音”兩個字,瞳仁倏地緊縮,不敢置信的看向蘇音,謝辭覺得自己的心髒好似被人死死掐住,有些透不過氣。
“遺書?蘇音!你寫什麽遺書!你……”
這就是這女人給他的“大禮”?
遺書是將死之人對於死後的囑托,蘇音一個大活人!她寫什麽遺書?
謝辭緊張了,害怕了。
他不明白蘇音為什麽給他送這個來。
難道……
瞬然間,一個極為不好的想法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就在謝辭準備禁錮蘇音在懷準備好好質問她到底是怎麽回事時,蘇音的食指倏地抵在他的唇上,笑眯著美眸,搖了搖頭,“你仔細看看遺書上的內容。”
“我不想看了。”
謝辭目光陰沉,憤然的將手中一疊文件扔向一旁的茶幾。
“蘇音!你到底在搞什麽!”
見謝辭生氣,蘇音不以為意的笑笑,“我說了,我隻是來送你一份大禮,這份大禮,除了給你,我也不知道還能給誰。秦銘跑來求我放梁淑華一馬,我和他提了要求,這些,就是他給我的。”
“……”
“我爸還有梁淑華我再了解不過,被我吞下的股份,他們會不擇手段的奪回去,哪怕要了我的命,而秦銘賦予我的遺產繼承權,一樣如此。親情這種東西,在秦家是不存在的。所以我想,假若有一日,我不在這個世上了,我想把秦氏集團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送給你,而我隻求你幫我兩個忙,第一,是把文寶當做你自己的孩子一樣,替我守護著。第二,是把這些屬於我的東西,全部捐給福利院。哪怕我死了,我也要確保,秦銘、梁淑華還有宋雨晴,什麽都拿不回去。”
寧可毀掉或是送人,她也不會再給她爸和那個女人留一絲一毫。
看著蘇音說話間雲淡風輕不在乎的模樣,謝辭的心抽疼至極。
他不知道這些年她是怎麽一個人撐過來的。
一個人腹背受敵還守著她母親留給她的文寶。
她單薄的肩膀,是怎麽撐起這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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