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還一份厚禮
裴嬤嬤帶著幾個老嬤嬤和太監走了進來:“娘娘,剛剛奴婢在粟辛房中搜出這個。”
粟辛看著包裹裏的東西,嚇得六神無主,這東西怎麽會……
粟辛跪了過去:“娘娘,你聽奴婢解釋,這不是奴婢的,肯定是有人陷害奴婢。”
裴嬤嬤把東西遞給苟太醫,苟太醫看了一下,聞了聞放進嘴裏嚐了嚐:“這正是雪梨羹裏的藥。銀耳雪梨羹本就寒涼,加了這藥寒性更大,所以娘娘吃了半碗就開始腹痛難忍。”
粟辛搖頭:“不是的,不是奴婢,娘娘你看在奴婢忠心耿耿伺候娘娘的份上,信奴婢一回,真不是奴婢做的……”
“拖下去,好好查查她到底是受誰的指使。”
粟辛被拖下去以後,鹿岑看了一眼裴嬤嬤,裴嬤嬤點頭。
春鸞殿內,徐玉慈正喝著坐胎藥,檀溪見一個宮女急匆匆走了進來,檀溪走了上去把人帶到一旁。
宮女低聲道:“檀溪姑姑,粟辛在榮婕妤的雪梨羹裏下藥,榮婕妤吃了腹痛難忍,叫了太醫來查驗,又在粟辛房中搜查出寒涼至極的藥物,太醫驗證後正是下在榮婕妤羹湯裏的藥。榮婕妤現在正讓人查問粟辛,奴婢經過聽見粟辛在那呻吟,應該是動了私刑。”
檀溪眉心一皺,打發了宮女,轉身進入殿內:“娘娘,是雲禧宮來人遞話,說粟辛在榮婕妤的雪梨羹裏下了藥,事情敗露了,榮婕妤正在審問粟辛,還動了私刑。”
檀溪見徐玉慈沉默不言,檀溪道:“奴婢擔心粟辛這個軟骨頭真讓榮婕妤問出了什麽,要不要奴婢讓人去把粟辛……”
徐玉慈:“粟辛家中父母雙親,兄嫂侄子都在手裏拿捏著吧。”
檀溪:“都讓人看著。”
徐玉慈擦了擦嘴唇邊:“讓人遞個話,要是她把事都推到舒妃身上,她家中父母雙親,哥嫂侄兒這一輩子榮華富貴少不了,還會讓她去個幹淨痛快。”
檀溪點頭:“奴婢這就去辦。”
雲禧宮裏,鹿岑坐在榻上吃著葡萄,腳底下福貴來回蹭著。
丹青一路小跑進來:“娘娘,奴婢按你的吩咐,讓皇後的人送水進去給粟辛。”
鹿岑囫圇個吞了下去,點了點頭:“那再等等。”
不出一炷香,裴嬤嬤過來道:“粟辛招了,如娘娘預料,她說是受了舒妃的指使。”
鹿岑點頭:“丹青你去春鸞殿一趟,將這事告知皇後娘娘,就說粟辛是皇後娘娘賞賜給本宮的,本宮不知如何處理,還請皇後娘娘她定奪處置。”
春鸞殿裏,徐玉慈喝了藥有些困頓但也強撐困意。
“皇後娘娘,榮婕妤身邊的丹青來了,說是有事求見皇後娘娘。”
檀溪看了一眼徐玉慈,隨後朗聲道:“傳吧。”
丹青走進殿內,徐玉慈柔聲道:“這麽晚了,榮婕妤讓你來是有何事。”
丹青:“回稟皇後娘娘,奴婢是奉我們娘娘的差事來請皇後娘娘定奪處置一個人的。”
徐玉慈滿臉困惑:“哦?是誰犯了何事?”
丹青:“是先前從皇後娘娘宮裏粟辛。”
徐玉慈麵色略變,語氣依舊從容:“粟辛犯了什麽事?”
“今日娘娘想吃雪梨銀耳羹,就吩咐了粟辛去做,可沒料想到她竟然敢娘娘的雪梨羹裏下藥。
娘娘吃了腹痛,叫來太醫查了羹湯,又在粟辛房裏搜出來這東西的,經過太醫驗證這就是下在娘娘羹湯裏的藥。
粟辛也招了,說是收了舒妃娘娘的好處,才一時鬼迷心竅。
娘娘現在不知如何處理,讓奴婢來請皇後娘娘定奪處置。”
徐玉慈歎了一口氣:“這粟辛在春鸞殿時處處乖巧聰慧,沒想到去了雲禧宮不但不好好伺候,還生出惡念做出賣主求榮的事。
這事事關重大,本宮也不能偏袒,檀溪,將這事告知宮正司,讓宮正司好好徹查。”
丹青:“那奴婢就回去告訴娘娘。”
徐玉慈叫住丹青:“粟辛是從本宮的春鸞殿出去的,出了這樣的事,本宮對榮婕妤心裏有愧。”徐玉慈看了一眼檀溪,檀溪拿出一個瓔珞。
“這是本宮從前嫁做皇妃時帶的嫁妝,現在賞給榮婕妤,就當是本宮給她補償。”
丹青:“奴婢先替娘娘謝過皇後娘娘賞賜。”
丹青捧著手裏沉甸甸的瓔珞,出了春鸞殿心裏不知多痛快,這下不僅借機除去粟辛,還得了這麽一個寶貝。如何算都穩賺不賠。
回到雲禧宮,鹿岑坐姿慵懶的抱著福貴,福貴抬起下巴,舒服的窩在鹿岑懷裏。
丹青:“娘娘,這是皇後娘娘給您的補償,說是她嫁做皇妃時帶的嫁妝。”
鹿岑瞄了一眼:“嗯,放著吧。”
鹿岑看著裴嬤嬤:“粟辛別讓她太痛快了。”
裴嬤嬤:“奴婢在送進去的水裏下了藥,這藥不是毒藥但卻比毒藥還要磨人,喝了下去,裏麵的五髒六腑都像是有蟲蟻撕咬,受盡肝腸寸斷之苦,即便去了宮正司也查不出半點,況且這水是皇後的人送進去的,粟辛自然以為是皇後下的藥。”
丹青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這粟辛剛出來時還趾高氣揚,哪想到幾個時辰就成了這模樣。
“宮正司來了人,就讓人把她帶走吧。”
鹿岑眼眸如覆蓋一層薄霜,上一世她肝腸寸斷的苦受盡折磨才斷氣。這粟辛也算是便宜她了。
不過進了宮正司,她說是受舒妃指使,舒妃又怎麽可能輕易放過她。
宮正司的人把粟辛帶走後半個時辰,這事就傳到承歡殿,宮正司的人到了承歡殿,看著舒妃。
“奉皇後娘娘旨意,徹查雲禧宮宮女粟辛在榮婕妤羹湯下藥一案,還請娘娘身邊的貼身婢女和公公跟我們走一趟吧。”
舒妃擰眉:“放肆!雲禧宮宮女粟辛在她榮婕妤羹湯下藥,關本宮什麽事。”
宮正司帶頭的:“粟辛已經招認了,是受舒妃娘娘您的指使才在榮婕妤羹湯裏下了藥。”
舒妃笑了笑:“她說是就是,這誰不知道粟辛是從皇後娘娘宮裏出去的,是皇後娘娘親自賞給雲禧宮那位的,這皇後娘娘的心腹何事聽本宮的話了,你們宮正司辦事就如此?隨便問問,說是誰就是誰。”
宮正司的人看著舒妃有恃無恐,舒妃繼續道:“說是本宮,有何證據?這宮正司四十二道刑具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