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唯一的選擇
很快，馮雀麵露古怪，說道：“你……你……你可惡！”
馮雀感覺到，她的後背，開始發癢，關鍵是，她還撓不到。
這種感覺太難受了，就好像有著無數隻螞蟻，在她的心口撓一般，而她還無可奈何。
她心中很明白，這就是謝謙的手段！
“謝謙，你竟然這麽折磨我？”馮雀憤恨的說道。
謝謙眉毛一挑，說道：“那你想換一種方式？”
馮雀一愣，隨即紅著臉連忙搖頭，說道：“大可不必！”
“嗬，那你就忍著吧。”
謝謙冷冷一笑，這種瘙癢的感覺，能夠持續半個小時，這種感覺比用狗尾巴草撓腳底板還要痛苦十倍，足夠讓一般人瘋掉了。
哪怕，馮雀的忍耐性，遠超常人，那也足夠令她擁有一段極為恐怖的回憶。
他相信，這半個小時，將成為馮雀揮之不去的心理陰影。
謝謙看著馮雀，還咬著牙忍耐著，他揮了揮手，說道：“再見。”
隨即，馮雀就愕然的看著謝謙，從她身邊路過，隨即慢慢遠去。
“你就這麽放過我了？”
馮雀感覺有些不真實，她都做好最壞的打算了呢。而且，她今天落在了謝謙的手中，謝謙如何的收拾她，在殺手界內都是理所應當的。
“你覺得我會霸占你？這裏雖然路人少，但真被發現了，那可就是個大新聞，我可不想丟這個老臉。”
謝謙淡淡說道：“而且，說真的，我跟馮鐳還是很不一樣的，我挺正人君子的，最討厭馮鐳這種搞陰招的。”
馮雀神色複雜，在目送著謝謙遠去後，她心中鬆了口氣，而回想起今晚的遭遇，她就咬牙切齒，恨恨地說道：“馮鐳，你又騙了我，這次你絕對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想要借刀殺人除掉我。很好，既然你不仁，那你也別怪我不義。”
馮雀感受到後背的瘙癢，她痛苦萬分，卻把全部的恨意，都怪罪到了馮鐳的身上。
夜風習習。
清冷的月亮，高掛於空。
世人熙熙攘攘，有躺在公廁哀嚎的，也有在書房內享受寧靜的。
砰砰砰。
蘇無涯聽到書房的門被敲了敲，他放下了手中的書籍，喊了一聲：“進。”
“少爺，你喊我？”
程思敏推門而入，看向蘇無涯。
“嗯。”
蘇無涯點點頭，隨即說道：“今天馮家給我來消息了，說是不會在找你的麻煩了。”
“啊？”
程思敏一臉驚喜。
馮家最近就是她的噩夢啊，現在終於是解決了一個心腹大患啊。
但隨即，她就皺了皺眉頭，忐忑地問道：“少爺，你付出了什麽？怎麽馮家突然會低頭呢？”
程思敏感覺很奇怪啊。
馮家那麽的囂張，怎麽突然就服軟了呢？這不符合常理啊。
她很聰明，略微一想，就明白肯定是蘇無涯做了些什麽，而且一定花費了不小的代價。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蘇無涯漠然地說道：“你可以走了。”
程思敏抿了抿唇，她站在原地沒動，許久後她深吸了口氣，看向蘇無涯，說道：“少爺，我知道你心疼我，一切都為了我好。但是，我真的不希望，你委屈自己。”
“我沒有委屈自己。”蘇無涯說道：“凡是付出，必有所求。”
程思敏一愣，隨即說道：“那您所求什麽？”
“你。”
蘇無涯直視著程思敏，直言不諱地說道。
程思敏愣了一下，隨即臉蛋立刻就紅了，她有些羞澀的低下頭，說道：“少爺，你怎麽也如此貧嘴了！”
“可能我這輩子，都沒有這麽的認真過吧。”蘇無涯平靜的說道。
程思敏愣住了，隨即抬起頭來，與蘇無涯對視了起來。
她感覺到，蘇無涯的目光，是那麽的真誠，那麽的熱烈。
她頓時慌了，心跳都快了幾分。
氣氛沉默了一會後，程思敏才率先打破了寂靜，說道：“我何德何能，能受到少爺的愛憐。”
“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你特別需要保護，我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我發現，從小被嗬護的我，其實也能保護別人。”
蘇無涯說道：“而這段時間的相處，我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會格外的關注你。你知道嗎？在得知你被欺負的時候，我都要氣瘋了。我那時才知道，原來怒發衝冠是真的。”
“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原來你在我的心裏，早就已經非常重要了，我想要一直嗬護你，一直保護。”
“我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麽，但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就是喜歡？”
蘇無涯說話的時候，神色平靜無比，還拿起旁邊的水杯，故作淡定的，想要喝一口壓壓驚。
但他劇烈顫抖的手，令水都濺了一桌子，他還是喝不到。於是隻能故作淡定的，放下了水杯，宣告了戰略性喝水失敗。
程思敏沉默了許久後，說道：“少爺，得您厚愛，深感榮幸。但我早就決定，這輩子再也不嫁人了。我失敗的婚姻，真的給我留下來，太多的陰影。”
“這樣啊。”
蘇無涯突然感覺心痛了一下，這就是被拒絕了嗎？
哎，真難受啊。
他想要算了，卻感覺那麽的不甘心啊！
“那麽，等你解決了許榮發後，你若是能與過去揮手告別，那時可否給我一個機會？我想要彌補你感情的創傷，我想要……用一輩子去暖你。”
蘇無涯說這話的時候，腦袋都有些空白了。他一個感情白癡，內心之中，早就害羞無比了，隻能把心中所想都說了出來。
“你可願意？”蘇無涯緊張地看著程思敏。
程思敏身體微微顫抖，她很感動，眼眶之中，也滿是熱淚。
“我會考慮的。”
這一次，程思敏沒有拒絕了，她說完後，就連忙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她現在心中也亂，也想要好好的冷靜一下。
蘇無涯卻感覺有些寬慰。
程思敏沒有拒絕，說明他還有機會啊！
“對了，馮家也答應了，他們不會在庇護許榮發了。”很快，蘇無涯說道：“你若是想的話，你甚至可以殺了他。一切後果，我來買單。”
程思敏臉色一變，怔怔地回頭看向蘇無涯，她的眼中有些錯愕。
“怎麽了？”蘇無涯問道。
“我感覺你變了。”程思敏皺起眉頭，說道：“以前你哪怕是在瀕臨死亡的時候，你都未曾想過傷害任何人，但你現在卻要人的命。我不喜歡你這樣。”
程思敏好害怕，蘇無涯是為了她，而被迫委屈了自己啊。
“變了嗎？”蘇無涯沉默了一下後，喃喃自語：“人都是會變的啊……”
在他與夏誌飛做交易的時候，那就是把靈魂典當給了魔鬼啊，從此有著太多的身不由己。
但他不後悔。
畢竟，馮家黑白通吃，也隻有極夜會能夠令馮家低頭。
這可能不是正確的選擇。
但是唯一的選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