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觀察
“哦，親愛的校長，這件事，你讓我想想怎麽跟你說。”梁啟晃了晃他那本來就不多頭發的腦袋，為將要給校長打的這個電話感覺發愁。
現在他正在嚐試演練一遍，好讓接下來自己的表達不會太過結巴。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當自己感到緊張的時候，說話就會結結巴巴磕磕絆絆。
“阿嚏！阿嚏！”梁啟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惡狠狠地說了一句：“誰在背後罵我！”
“親愛的校長先生，這裏是平靜美好的夜晚，唯一有點不太美好的事就是，從天空中掉下來一顆隕石，將教學樓砸了個稀爛，幸運的是，現在是放假期間，沒有造成任何人傷亡。”梁啟站在被摧毀的教學樓旁邊的辦公樓樓頂，看著下麵已經被警察封鎖的教學樓的廢墟，這麽說道。
“對了，一定要把沒有任何人員傷亡放在最後，畢竟這是唯一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梁啟歎了口氣。其實是有幾個清潔工受傷，但是梁啟打算自掏腰包來安置他們，幸虧也不是很重的傷，不過是被搖晃的樓層掉下來的石塊砸到，有幾根骨頭斷了。
電話打過去了，對麵是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喂？梁啟主任，有什麽事嗎？”
此時的李強校長正躺在澳大利亞溫暖金黃的海灘上享受著最後一點夕陽的光輝。他懶洋洋地小酌一杯自調的酒精飲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親愛的……親愛的……校長先生，是這樣的，學校……哦不，今天，這裏的現在是一個平靜美好的夜晚，我是想說……”梁啟果然緊張起來，說話開始磕磕絆絆，原來預想的話也都有點忘了，這時候他後悔，應該用筆寫下來的。
“學校缺錢了？”李強聽著他磕磕絆絆的話，想著他不會是想申請經費了吧，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李強名下的學校有幾十所，不止中國，全世界各個地方都有，自然是不差這點小錢。而且他的主意是，隻投資建校，掛個校長的名號，每年的收益也參加一部分分紅，絕不會插手學校的管理事宜。這樣一來，又落得了好名聲，又不用插手各種事物，李強每天的工作就是借考察學校為名，全國甚至全世界飛著去旅遊。
“不，不是……”梁啟心中一想，教學樓倒了可不是要申請經費重建嗎，連忙又說道，“是，是。”
李強在工作上麵是一個極為嚴肅的人，也正因為如此，才會讓梁啟感覺跟他說話都會緊張，再加上平時總是見首不見尾的，更加增添了李強的神秘感。也因此，梁啟對李強有一絲敬畏感。
李強坐起來，說道：“學校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直說。”
這下梁啟也不再繞彎子了：“學校今天天空中掉下來一塊臉盆大的隕石，學校的教學樓被砸毀了，現在整座樓基本上都廢了。”
李強點點頭，問道：“沒有人受傷吧？”
“沒……沒有……”這是謊話，梁啟又緊張到磕巴了。
“我知道了。”李強點點頭，覺得有必要回去看看，“你先聯係警方處理，我今晚就飛回去。具體的等我到了再處理。”
……
“很奇怪，試驗品最近一直在自言自語。”菲克斯通過在馬小旁邊安置的機器人觀察到。
“也許很正常。”菲克斯點了點頭，覺得這不是一個很重要的點，曾經他也有一段艱難的時光，他也會經常自言自語，自己編寫的智慧生命體未免有點太傻，所以那段時間他也感覺自己就像精神分裂了一樣，總是在自己和自己對話。
“這對於試驗品來說也是一段很艱難的時期。”菲克斯歎了口氣，試驗品目前的一切表現良好，那麽接下來要做的，還要製造“意外”讓試驗品的哥哥死去。不過菲克斯準備延長一下這個時間，畢竟目前殷想和父親的死對試驗品的打擊已經很大了。
菲克斯在備忘錄上記下了這點，接著寫道：“目前通過額外施加多巴胺的方式確實能夠提升試驗品的記憶力，不過多巴胺需要定期補充，而購置多巴胺要花費的經費，甚至可以購買足夠大存儲空間的存儲器。不過，這一點，早有人做過解釋，“剛出生的嬰兒有什麽用呢？”。我深信這個技術問題將會很快攻克，到時候，這個嬰兒才算真正長大成人。如果生物存儲真正成熟的話，我們對半導體材料的需求也許會減少，將有效緩解半導體材料的消耗問題。更重要的是，對於開發和探究生命體的潛能具有重要意義。”
又寫了點其他的實驗事項，菲克斯滿意地停下了筆。
“現在，是時候給這個培養球一點暗示了。”菲克斯走出實驗室。
……
“你能更加詳細地給我介紹一下神界的情況嗎？”馬小真正閑下來的時候，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問著香香。
“如果可以的話，你還是不要出聲跟我交流了。”香香空靈的聲音回蕩在馬小腦海中。“我不知道菲克斯有沒有對你進行著監視。”
好的。馬小心中默念道。
“關於神界的東西，我想大概在你們人類的曆史中能夠看到縮影。”
“你應該知道蝴蝶效應，在這裏，一隻蝴蝶扇動翅膀，很可能會在大洋彼岸引起一場風暴。”
“關於培養球的設計也是這樣。他們通過自己的核聚變技術在中央放置一個反應器，也就是你們世界的太陽。然後在合適的位置，通過引力作用吸引幾顆星球，在不同的星球上，他們培養不同的生物，能適應不同環境的生物。”
“這其實很簡單。在人類形成之初，他們以“神”自居，然後傳授各種知識，比如他們稱自己為神，這在最初隻是一種簡單的稱謂，但是他們在地球人眼中幾乎是完美的，隨著最初的這幾個人類在地球上不斷開枝散葉，最後到現在，神就成了無所不能的代名詞。”
“通過最初微小的變量控製，他們就能夠左右這個星球文明的發展走向。”
不對勁。馬小心中默念著打斷道，時間呢？時間對不上，我的研究者不可能存活了這麽長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