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兔子咬人

  “它叫釀荷花,你要不要嚐嚐?”江蕪介紹道。


  程兼新奇地捏起了一個,直接一把塞到了嘴裏。


  江蕪看他的動作看的一噎。


  程助理看著這麽斯文的一個人,吃東西還,還挺生猛。


  不過看著好像也沒噎著。


  廖了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拿了水遞給程兼,一點兒沒顧及江蕪等人似八卦似好奇的目光。


  直覺告訴江蕪,這倆人絕對有點什麽問題,先賭五毛錢辣條的。


  送完東西,程兼就直接走了,走的時候還順走了一塊小糕點,陳券像隻護食的貓,扣扣搜搜又給了他兩三個。


  一個下午的拍攝,硬是在糕點和咖啡的點綴下熱鬧了起來,效率也出奇得高。


  而另一邊,程兼從劇組離開後,帶著紙包糕點直奔領一國際最高層。


  頂樓辦公室就一間,閑雜人等不能入內,裝潢大氣,是典型的歐式風格,隔壁的總統套房也是同樣的風格。


  蕭執眉頭緊鎖,坐在電腦前不知道在看些什麽,聽到敲門聲,隻簡單應了個“進。”


  “你拿的什麽?”


  待到程兼在辦公桌前站定,蕭執才舍得抬頭,一瞬間被他手裏的粉色小盒吸引了目光。


  “釀荷花。”程兼遞了過去,“要嚐嚐嗎,特別好吃。”


  “我不……”


  “江小姐親手做的。”


  “拿來。”


  程兼顧不得無語,忙遞了過去,見蕭執麵色緩和了才謹慎開口,“我的獎金…”


  “我什麽時候說過要扣?”蕭執抵死不認,拿起糕點嚐了嚐。


  又甜又糯還不膩,有種清新的感覺,就像,就像做這個糕點的人一樣。


  蕭執不經意間露出了一抹淡笑。


  見程兼還在站著,手裏拖著糕點,蕭執伸出了修長的手,“那些,拿來。工作去吧。”


  程兼萬般不情不願,也隻能遞過去。


  “給你加獎金。六月獎金翻倍,現在就給財務打電話。”


  蕭執緊接著說道,絲毫沒有搶人東西應該愧疚的自覺,而是選擇用金錢的力量擺平這一切。


  程兼壓抑著狂喜,矜持點頭。


  不管是在輕娛的還是在總部的,他都賺了。


  看樣子跟江蕪打好關係,幫Boss聯係感情是頂頂沒錯的事情,嘻嘻嘻,他仿佛發現了生財致富之路!

  看著桌上的糕點,蕭執覺得瞬間有了動力,難纏的蕭家人此時此刻也算不了什麽。


  他一氣工作到夜裏十點多,才回了隔壁套房休息。


  許是精神疲憊極了,他半夢半醒間仿佛又感受到了之前那個離奇古怪的夢境。


  這次他沒有實體,隻有一個虛無縹緲的魂,在半空中飄著,能看到來來往往的人群,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穿梭過古色古香的庭院,他停在了一個冒著炊煙的小房子——是九歲的小團子,和另一個女孩在府中的小廚房裏忙活來忙活去。


  她太矮了,矮到夠不著蒸籠,隻能靠身旁的婢女幫著拿來,把剛摘的新鮮荷花一個一個鋪在蒸盤裏,然後放入鍋中。


  兩個小娃配合默契,像是一同做了這個手藝很多次。


  蕭執想走近了點去看,結果蒸籠蓋子掉地,發出了一聲巨響。


  又將做了一半夢的蕭執叫了起來。


  這個夢太短,又沒有任何語言交流,可蕭執就是認定,裏麵那個笑起來有酒窩的團子就是江蕪。


  兩次了,這夢,究竟是自己憑空臆想出來的,還是真的發生過呢?


  一切尚不得知。


  ***

  李楊詩的事兒,因為周日沒她戲份,所以沒來得及追究。


  這不,新的周一剛開工,江蕪就把人攔了下來給自己討個公道。


  “你有證據嗎就讓我道歉,你也配?”李楊詩一副不耐煩的做派,坐在化妝桌前仿佛下一秒就要拍屁股走人。


  “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至於證據…我沒有。”江蕪拉長了尾音,在對方逐漸得意之前撂下了後半句。


  “我沒有的話怎麽能來質問你呢,你說是不是?”


  李楊詩“唰”一下變了臉色,凶相一瞬間又露了出來,“你能要什麽證據,是能指證我還是把我送進監獄?”


  “不敢。李小姐不道歉,我也隻能把證據發出去給大夥看看了,不過呢,沒人相信也沒啥,但是大家應該對李小姐的料更感興趣。”


  江蕪氣定神閑地繞了一圈,在李楊詩要噴火的眼神注視下勾住了她的下巴,逼著她直視自己的手機界麵。


  裏麵赫然是衣著暴露的李楊詩,親昵地摟著一個肥頭大耳的富商,笑意吟吟。


  自己有有錢的親爸爸,可還是自作主張陪投資商喝酒睡覺,玩得可比許多撈女還花,那些投資商有的興趣比較惡劣的,還拍了視頻,簡直讓人三觀炸裂。


  隨便扒一扒就知道。


  江蕪本就沒打算爆她的料,畢竟都是個人選擇,隻不過猜到了李楊詩打死不道歉,提前嚇她一番罷了。


  “你怎麽……”李楊詩險些找不回自己的聲音,再也沒了之前淩厲的氣勢,臉色蒼白如紙,嘴唇都在微微顫抖。


  “兔子急了,可是會咬人的。”江蕪見目的達到,神秘一笑,轉身離開了化妝間。


  許是被江蕪今天的話給刺激得狠了,李楊詩拍戲的時候完全不在狀態,連著ng了十幾條,把陳券氣的腦門直突突。


  “李楊詩你怎麽回事?一句話的台詞你都記不住嗎?”


  “導演,我……”李楊詩縮著肩膀,感受到來自四周的工作人員或不滿或無視的眼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容易扛過了這一遭,李楊詩連忙回了化妝間,抖抖索索給自己經紀人打了個電話——她不敢給父親打,如果父親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一定會放棄她的。


  第二場戲份是齊雪英一時衝動,將莫清從二樓推了下去,被自己哥哥徹底厭棄的戲份。


  如果演的好,倒是也能收到一小波別人的同情,要是演的不好,那就是純粹的嫉妒和發瘋。


  這場戲江蕪是要吊威亞的,出於謹慎,開拍之前廖了了跟著工作人員檢查了好幾遍才放心。


  陳券一喊開始,江蕪等人馬上就進入了狀態。


  二樓房間外有一個走廊,莫清與齊雪英在爭執,而夏少凡負責躲在門後,等時機一到他就衝出來。


  “你就是個狐狸精!”齊雪英大罵道,“哥哥之前對我這麽好,現在居然為了你這個賤人把我關禁閉,還要把我送走,都怪你!”


  莫清被她嚇的連連後退,眼看著後腰捧在了欄杆上,齊雪英眸子裏閃過一抹惡毒的笑,一伸手,猛地推了一把。


  一瞬間,莫清就像一隻墜地的蝴蝶,直直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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