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警長的詢問
與此同時,另外幾名看著像偵探一樣的人也走進了房間,扶著我的偵探衝著他們努了努嘴。
“莫妮卡福克斯小姐,你能解釋一下,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對於這個問題我想了一會兒,我覺得我不可能對他們說“這其實是一部推理小說,下一次就輪到我了,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真正的凶手在三樓的書房裏被別人加害了。”
雖然當初我認為通過我自己對小說情節的熟悉來避免莫妮卡福克斯這個角色的消失。但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小說情節居然會被亂改到這個程度。
現在我就是莫妮卡福克斯,所以我必須在這裏采取相應的行動。
於是我說:“洗完碗後我就回房間休息了,但沒想到我很快就睡著了。要知道昨天埃琳娜懷特小姐安排的工作讓我非常的疲勞,所以今天早上我也一直很困。”
“在我醒來後發現房門底下塞著一張紙條,上麵寫的內容正如所寫的那樣,所以我毫無疑問地就去了三樓的書房。”
我沒有撒謊,完全說的都是實話。當然除了與那個聲音對話的那部分以外。
“那麽,你所說的那張紙條在你身上嗎?”
“不,先生。紙條沒在我身上,我把它放在我房間裏的梳妝台上。”
“我想看看那張紙條可以嗎?我可以拿著你的房間鑰匙去取那張紙條嗎?當然這一切隻是為了調查這個案子。”
雖然約翰警長的語氣給人感覺很客氣,但是卻透著一股難以抗拒的壓力,我溫順地掏出了房間的鑰匙。警長對我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對身後的人又點了點頭,那個人接過鑰匙隨即就離開了這個房間。
“所以你就按照紙條上的指示去了三樓的書房?你和貝蒂小姐是一起去的嗎?“
“我讓貝蒂在門口等著,然後我一個人走進了書房,順便一提的是我一進到書房就發現吉米懷特先生已經躺在了地上。”
“那麽你為什麽要帶著貝蒂小姐一起去書房呢?”警長追問道。
我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我根本就不可能回答“因為我就是在這間書房被加害的被害人,我一個人來害怕會被加害。”
“我認為之前你向我解釋的內容中並沒有提到貝蒂小姐,對吧?”
約翰警長看我沒有回答他的詢問,就帶著疑問的表情再次問道。
我用手扶著額頭,這個問題太難以回答了,我不知道應該如何像約翰警長解釋這些問題。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如實回答問題的時候,約翰警長又繼續問了一個問題。
“在發現吉米懷特先生的遺體之後,你又做了些什麽了嗎?你有沒有動過遺體?”
“我記不清了……“
我真的想不起來,我發現遺體之後我到底做了些什麽。這真的太令人費解了。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這部推理小說的故事情節和凶手是誰,所以我原本想著一開始就抓住凶手,然後順利地回到我的正常生活中去。但是沒想到事情變成了凶手成了被害人,那麽我也不一定能保證我自己能順利地破案。
我想,哪怕是真正的偵探在麵對這樣的事情也會撓頭吧。
可能我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
我努力回想著,好像我什麽都沒有做,就呆呆地站在了遺體的旁邊。
“我當時嚇了一跳,就呆呆地站在遺體的旁邊,我什麽都沒做,也沒有碰遺體和其他東西。”
約翰警長對我的回答沒有任何反應,他隻是用犀利的眼神看著我。為什麽?我順著警長的視線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然後驚叫地跳了起來。
我的圍裙和手肘處居然有一些痕跡,我都不記得什麽時候會沾有這樣的東西。
“不,這是……所以……我真的記不起來了。也許,我不知道,我什麽時候靠近了吉米先生的遺體,沒錯,也許就是這樣的。“
我連忙解釋。但是約翰警長還在盯著我,像是在思考著什麽。我突然的慌亂肯定讓警長看起來我更加可疑了。
約翰警長沒有再問我衣服上痕跡的事情。
相反的,他問了我去書房之前還做了些什麽,除了貝蒂以外還見過什麽人,在昨天發現埃琳娜懷特小姐遺體的時候,我在做些什麽,甚至還問了一些莊園裏一些最細致的事情。
我盡我所知誠實地回答了,但是對此忍不住感覺到了焦慮。
我被約翰警長的問題折磨了好一陣子,終於他們告訴我可以離開這間房間了。因為這兩天內發生了兩起凶案,就連那個讓我去準備晚餐的廚師,在當他發現我在和警長說話時,也閉上了嘴。
當我回到我的房間後發現有人刻意打掃的痕跡,門也半開著,梳妝台上的紙條也不見了,我想應該是警察從那裏拿走的。
不知道為什麽他們要這樣搜查我的房間,但是我決定還是忍下來。因為在此時此刻,我無緣無故的抗議對我沒有一點好處。
在吃完晚飯後,警長又來找我問話。總而言之,警方認為我目前是最有可能加害吉米懷特先生的凶手。
首先,在吉米懷特先生被害的時候,我是這座莊園裏惟一一個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即使不需要驗屍官,確定吉米懷特先生的被害時間幾乎也是準確的。這是因為兩名警察在二樓看到吉米懷特先生是在14:10上樓的,說他有事要做。
而當我和貝蒂發現遺體的時候已經是14:30了。
這段時間裏,我自己一個人睡在房間裏,沒有人可以為我證明。
而後我聲稱的紙條在我的房間任何地方都沒有找到。
取而代之的是吉米懷特先生口袋內的另一張字條。下麵有我的簽名。
吉米懷特先生是被凶手從身後偷襲的,在三樓書房的書桌上有一尊青銅雕像。哪怕是再弱小的女人,用這種方法也能夠加害於他。青銅雕像被放在遺體旁邊一個女人的手提包裏,上麵係著一條絲帶。隨後約翰警長給我看了一下沾滿痕跡的手提包。
“這是艾達小姐送給你的嗎?”
我在努力回憶著這本小說中的劇情,就是艾達小姐幾個月前送給我的包,這件事情所有的人都知道。
貝蒂也不記得我的衣服什麽時候留下了痕跡。其實這並沒有多大的幫助。因為她的胡言亂語,讓她的話沒有太大的可信度。
“莫妮卡福克斯小姐,今天下午14:00到14:30之間,你在做什麽?”
約翰警長繼續問道,嫌疑人的不在場證明再次接受檢查。
一陣眩暈襲來。
“這是誤會!我,我沒有傷害任何人!“
對於這點,我絕對沒有撒謊。當時我正在睡覺,準確的說,當時我根本就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中。
約翰警長似乎不願意相信我,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聲地對我說“莫妮卡福克斯小姐,你最好努力地回憶一下。“
“我不是凶手!“
“在這裏沒有人認為你是凶手,隻不過我想聽一聽在這段時間裏,你在做什麽。因為這可以作為這兩件凶案的主要參考。“
正如約翰警長所說,“案件的主要參考”畢竟意味著最有可能的嫌疑人就是我。我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
(這就是你所創造的新故事嗎?根本沒緣由的女仆竟然是凶手?無論你多麽想創造一個不與眾不同的故事,但是這一切都是胡說八道!)
我在心裏瘋狂的呼喚著那個聲音,然而那個聲音根本就沒有回答我。因為他在遵守他的話,“在案件結束之前我都不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