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漫長的等待
瘟疫已經成為了人家陸康斂財的手段,至於說其他百姓的死活?顯然人家陸康並不是很在乎的,畢竟百姓能值幾個錢?在陸康的眼中百姓根本就不算是什麽重要的,討好上官或者討好皇帝才是人家陸康做官的秘訣,畢竟惹出了這麽大的事情花費的銀子必然不少。
不管是因為什麽理由,但是很明顯這次陸康惹出來的簍子真的不算小,如果想要安穩度過的話打點上麵的錢必然不少,況且這樣的打點陸康知道江南路這個巡撫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了,所以說這段時間陸康才是瘋狂的斂財,希望能在打點完上麵之後還能留有部分的錢安度晚年。
正所謂是上行下效,顯然陸康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那麽下麵的人將會變得更加的不堪,可以說陸康對於下麵的官員已經是十分的放縱,江南路這次不僅僅是遭受到了天災,在天災的同時更加的承受著人禍,天災或許可怕,但是人禍相比較天災而言更加的可怕。
江寧城內的變化馮寧哪裏體會不出來呢?自己雖然到江寧城沒有幾天的時間,但是卻看到這個店家已經連續幾天的被人家官府的人逼捐,至於說稅賦的名目自然也是五花八門,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人家官府想不到的,可以說但凡是理由人家官府都是想到了,甚至過分的是上廁所人人家官府都要收取稅賦,美其名曰是垃圾清理費,至於說是不是真的清理了或許隻有天知道吧。
韓榮對於這兩天的所見所聞也是氣的不能行,說起來韓榮大小就是天之驕子,幾乎是沒有見識過社會的陰暗麵的韓榮對於江南路巡撫陸康的行為可謂是十分的痛恨,本身文朝的稅賦極低,韓榮從來都沒有想到官員竟然能無恥到這樣的地步,陸康簡直是刷新了人家韓榮的底線。
雖說韓榮嘴上麵已經無數次的說自己要彈劾人家陸康,但是韓榮其實自己都知道寫好的這些奏章如今是沒有辦法送出去的,原因無二,顯然如今江南路的驛站係統已經全麵的癱瘓了,況且就沒有癱瘓,那麽自己身份如今還是不能暴露,這些奏章一旦送出唯一能說明的就是欽差已經到了江寧城內,這樣一來馮寧的明察暗訪也就是絲毫沒有任何的作用了。
對比較人家韓榮的著急上火,很顯然現在的晉王人家淡定的很,換成其他的王爺或許對於這種情況多少也是有些奇怪,或者是生氣,但是晉王卻不同,雖然晉王也是親王的身份,但是因為自己的喜好,故而經常的在民間生活,百姓們的日子晉王也是見多了,官員的橫征暴斂晉王也是見多了,甚至還親身經曆過,故而也不過是覺得江南這邊過分了,其他的倒也是無感。
況且這段時間馮寧答應自己的事情並沒有食言,江南這邊的物產豐富,雖然現在瘟疫還在持續之中,但是畢竟這裏靠近原材料地,這裏的東西還是不缺乏的,甚至這段時間馮寧一眾人的吃食都是人家晉王做出來的,這樣非但是美味而且還是能從廚房的源頭上保證食品的安全。
馮寧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發現自己微服進城了,但是對於晉王的做法馮寧倒也是不反對,目前來看這樣是最安全的做法,自然馮寧在調查期間也是跟隨給晉王費盡心思的采購了不少的東西,有的東西甚至是馮寧都不知道如何的去烹飪,當然這個難題就交給人家晉王了。
這幾天的調查並不是沒有什麽效果的,相反效果斐然,通過自己的調查馮寧發覺了這次的瘟疫似乎和鼠疫有些相似,隻不過馮寧畢竟不是病理學上麵的專家,隻能夠根據史書的記載判斷這次的瘟疫究竟是什麽疾病了。
令人色變的黑死病其實就是鼠疫,顯然這樣的一場黑死病造成了數千萬人口的損失,並且那個世界之中的歐洲的鼠疫也是通過一條靠岸的船隻傳播進來的,和這次餘杭的瘟疫大體上麵還是比較的類似,雖說部分患者和記載上麵的不相符,不過總體上麵來說還是相差無幾。
不過這其實也更是讓馮寧擔心的地方,因為鼠疫和其他的疾病比起來發病快而且致死率比較高,況且這個年代對付鼠疫還是沒有什麽特效的藥物,中醫雖然有效果,但是很遺憾的是中醫治病的過程比較漫長,而鼠疫是烈性傳染病,往往都是等不到中醫的治療患者就已經一命嗚呼。
治療上麵尋找突破口的難度還是不小,自然馮寧隻能夠轉換目標,既然治療上麵不容易找到突破口的話那麽就會隻能從傳播的渠道上麵尋找新的突破口了,預防瘟疫最好的辦法就是積極的治療和及時的掐斷傳播的渠道,顯然第二個很多的時候比第一個更加有效。
第一個固然能救活無數人的生命,但是第二個卻能挽救更多無辜的生命,隻不過如今江寧城內本身就是人心惶惶,再加上無能的巡撫陸康弄出來的一係列的舉動更加的讓江寧城變的混亂不堪,如今想要找到合適的人手都是一個困難的事情。
單單的依靠著自己這些人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別說自己也就是一二十個人,哪怕人數在番上十倍人數都是有些捉襟見肘,本身對抗瘟疫就應當是全社會的事情,為今之計或許隻能等待著殿前司的人馬來到江寧,雖說殿前司的人有些不堪,但是顯然殿前司的人數還是比較的充裕,做一般維持秩序還是足夠用。
瘟疫嚴重,但是如今馮寧卻知道自己也隻能等待著人手的到來,恐怕地方的廂軍自己已經指望不上了吧,提筆想要讓自己的心情安靜下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今日自己總覺得要發生什麽事情一般,往日能夠平複下來的心情如今真的是心亂如麻,絲毫沒有平複下來的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間的打開了,李二牛有些踉踉蹌蹌的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