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心亂如麻
月光下,蓮花台的花叢石凳邊坐著一個人,正是蘑姑。
見我來了,她看了看我身後,“怎麽是你?惠岸呢?”
“他過會兒到。”我狡黠的一笑,“你就安靜的坐這兒吧,我去轉轉。”說著我隱沒在了花叢中。
果然,沒過多長時間,一個身影隨後而至,他朝著石凳上坐著的人走去,“還是來這兒了,你的傷宜靜不宜動……”
石凳上的人轉過頭來,“惠岸哥哥,”蘑姑高興的跳起來往惠岸身上撲去。
“是你?”惠岸一怔,輕盈地避讓,蘑姑沒挨到,撲了個空。
她站在那裏,身體一扭,跺了跺,“自然是我,我等你好半天了。”
惠岸朝四周看了看,“靈珠沒來這裏嗎?”
“她來了一下下,就走了,”蘑姑道,“說是去轉轉。”
惠岸朝花叢這邊看了一眼,沉思片刻。
“惠岸哥哥,你別發呆了,來坐坐。”蘑姑拍拍那個長條石凳。
惠岸也不坐,卻問蘑姑,“你們今天談了些什麽?靈珠怎麽會受傷的?”
“談穿越嘍,,”蘑姑衝口道,“哦,,不是了,她看見我很新奇,就多問了問唄,後來不知怎麽就突然栽倒在地上了,”她說著,還做了個栽倒的動作。
“是很奇怪,”惠岸道,“你也確實不同,我也去過很多地方,那種歌舞我卻沒見過。”
“惠岸哥哥有興趣嗎?那我跟你講講我們那兒好不好?一起坐下聊聊?”她坐到長條石凳的一頭。
“好像,你來自一個很遙遠的地方。”惠岸沒動,繼續說。
“對啊,對啊,”蘑姑點點頭,“我不喜歡這裏,連一點燈光都沒有,一到晚上,如果沒有月亮,黑涯涯的伸手不見五指。”
“燈光?”惠岸又問,“你說的燈光什麽樣子的?好像靈珠也提過。你又是怎麽到這兒的?”
蘑姑又掩飾地幹笑兩聲,“惠岸哥哥,不是我不告訴你,來的時候我答應過要保守秘密。所以這個問題別問了?”
惠岸果然不再問了,但也沒有留下來的意思。
“惠岸,”蘑姑想跑過去挽住他的手,“別走,多說兩句不行嗎?”
惠岸輕巧的避開,“天色太晚,應該早點回去歇息了。”
“晚什麽晚?在我們那兒,燈火通明,這時候都還在街上吃宵夜呢,”蘑姑又道:“再說,我都等了你兩個時辰,你卻說走就走。”
“等我?為什麽等我?”惠岸問道。
“哎呀,就是約會嘛,”蘑姑頭一低,仿佛感到害羞,“我還擔心你不會來。”
惠岸佇立了一會兒,喃喃念道:“是靈珠……?”接著對著花叢喊:“還不快出來?”
我一驚,難道我躲在花叢中被他看見了嗎?
這樣出去是不是不太好?豈不是不打自招,而且還有偷窺之嫌?
不行,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不管怎樣,也比抓個現形好。思慮間,我已一縱而起,向山洞的方向奔回去。隻要到了山洞,再問什麽就否認到底。
剛移動沒多遠,就見一個身影逾越前來,拉著我繼續向前飛奔,可不是就是惠岸?
停留在山洞附近的空地,惠岸凝神道,“靈珠,你越鬧越出格了,竟拿傷勢騙我?這麽說,都是串通好的?”他臉上掩不住生氣。
“傷是真的……,”我想解釋。
“我該怎麽罰你?”他不肯聽,斷然道:“你若執迷不悟,就回南海麵壁一個月吧。”
我不想解釋了,忽然非常委屈,特別是想到蘑姑可以回去,而我孤伶伶,不得不遺留這裏,還要接受這樣那樣的責罰,更是悲從中來,禁不住淚光盈盈。
惠岸看到我淚花閃爍,嚴厲的語氣緩和了些,“隻是說說責罰,怎麽你今日完全不同往時,是受了什麽打擊?”
我沒有回答。
他又點點頭,“和那個蘑姑有關?她和你來自同一個地方?”
我煩躁地反駁道:“你不用管我,想怎麽樣隨你。”
惠岸無奈道,“靈珠,你曾經在觀音院求菩薩讓你回去,其實菩薩也愛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