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談心
“算了,還是我給你講吧,剛好想到一個。”梓沫說著。
“你看啊。”
她抬手舉向夜空:“你靠過來點。”對言初說。
“看看那個,你看到了嗎?”
“聽說這裏是英仙座,還有這裏有個仙女座。”
言初跟著往上看了看,但實在是沒忍住提醒道:“你確定沒指錯放方向?”
……
還真是破壞氣氛。
“你先閉嘴!別這麽正經啊,我又不是專業的。”
惱凶成怒的梓沫尷尬了,趕緊阻止他繼續說話。
“你還聽不聽了!。”
“聽,你講吧,我聽著。”
在不好好聽梓沫都要被氣忘該說什麽了。
她收回手不打算指了,因為剛才也確實可能指錯了。
不過重要的是故事又不是在上星象課。
梓沫坐好,重新一本正經的開始講起來。
“他們是古希臘神話中的英雄和凡間的公主,也是一對患難的戀人。
死之後升到天界,就成了兩個星座,相互彼此地守護,英仙座的流星雨又被稱為聖洛朗的眼淚。
傳說,隻要看到這個流星雨的人許下心願,就能實現,尤其是愛情方麵的願望。”
後麵那句梓沫是看著言初說的,貌似還意味深長。
“你還做過功課?”言初再一次很是時候的出聲質疑道。
不是說破壞氣氛,主要他也沒發現梓沫有對天文感興趣過。
“哎呀,我也是在電視上看到就記下來了,你有沒有認真聽我說的。”
女孩子的記憶在生活中的應用本來就是隨機的。
從電視上看到一些浪漫情節,肯定比平常記得更清楚一些。
“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對天文星象感興趣了,我下次帶你出來的話也好多備點這些功課。”言初是認真的。
“真的?”
“雖然今天看不到流星雨,但是我可以幫你實現一個願望,你對著我許也是可以的。”
他的表情沒有半點玩笑的樣子,梓沫看著竟然差點入神了。
果真是美色誘人。
這種時候怎麽能跑神呢,梓沫趕緊收回思緒。
“什麽願望都可以嗎?”她再確認一下。
畢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機會,可不能便宜過去。
得到言初非常肯定的點頭後,梓沫就計算好了。
“我會一直愛你,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嗎?”
“隻要你需要我,我會一直在。”言初毫不猶豫的回答。
在問出那句話的時候,梓沫心裏早就有了答案。
但真的聽到回答,她還是會得到驚喜一般,心裏踏實多了。
“我的願望是,希望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們還能再來到這裏。”
“為什麽是這個?”言初不覺的這個很難,隻要梓沫想來他絕對會答應的。
但以這個條件當成願望,他不是很能理解。
“除了這個,你再說些別的。”
“不用,我就許這一個,如果明年我們還能來這裏,那麽以後的每一年我們都不會分開了。”
梓沫拒絕了言初的提議,因為她求的不多,一年後對她和言初都很重要。
“說好了,無論如何,你都要答應我。”
心裏有很多話差點就要宣之於口,還是被她忍下了。
“我答應你,還有,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你。”言初說。
能隱約猜到了什麽不好的征兆,但隻能先應下來,讓梓沫能夠安心。
說完,他對著梓沫的眼睛,兩人對視。
言初又說道:“要是那天你覺得對我失望了或者不喜歡了,也希望你能告訴我,聽完我的解釋好嗎?”
“好。”梓沫雖然疑惑,也還是點頭了。
言初鬆了一口氣,像是得到了什麽保障似的。
“怎麽感覺你好像心事很重的樣子?為什麽會問我這個。”
梓沫轉身,正對著言初說。
“沒什麽,畢竟也不能保證我永遠都是你看到的那樣。”有些事,提前探個底總歸是好的。
言初被她盯著也不自在,站起來往屋裏走了幾步。
讓人當場拆穿的感覺,他很無措卻也期待著梓沫多問兩句,自己開口的話實在不知道怎麽說。
這種矛盾結合體也夠人別扭的。
“有心事不說,你以為自己是駱駝啊,嚼著隔夜飯。”
“咳,你還真什麽都敢說。”言初要被梓沫神奇的造句給笑噴了不可。
“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就不管你了。”她作勢要走的動作。
言初想說的,卻還在猶豫,看著她眼裏的清澈純真。
但這種眼神太單純了,就會產生反麵效應。
就比如會像是一道屏障,堵在了經曆不同的兩人之間。
言初回手一拉:“之前是遇到了些很不好的事,但是有你在,現在我已經好了。”
“所以你到底遇到了什麽?”梓沫移開被言初壓的喘不過氣來的身體,試圖得知些什麽。
但她不知道言初內心的掙紮,他本來就是要跟梓沫坦白的。
可是,這一刻言初覺得還不到時候。
關於原生家庭的事情,他暫時還沒有處理好。
在言初心裏一直覺得梓沫是美好的,不應該被自己的不好影響到。
這是言初不敢言說的一種深沉到陰暗低下的自卑感。
說不出,就是會讓他很不安,所以關鍵時刻,言初還是不打算現在開口。
“我沒什麽朋友的,以前有一個,後來絕交了。”他用一道清冷的聲音說出這些話。
他在轉移自己內心的陰暗,向另一種矛盾中引去。
而梓沫也是詫異的抬頭,沒想到言初會說這個。
“那個人是不是叫,易成?。”當初,剛好梓沫升高一,言初還在高三。
關於易成,她聽說過是學校的風雲人物了,可惜沒有見過麵。
這也讓梓沫想起了當年的一些謠言。
“是他,當年我跟他鬧的挺嚴重的。”言初雙手成拳,一提到這個人就心情低落。
這種表現明顯就是和仇人碰撞之後才會產生的情緒。
“所以是你們時隔多年又見到了?”梓沫說。
言初垂眼,眉頭輕皺起來,抿了抿嘴道:“他是回來了,可我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
在他心裏,那畢竟是一起共患難過的兄弟,感情肯定還在。
隻要想到易成那天對自己假笑的嘴臉,言初就堵得慌。
這絕對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你想關心他,卻不知道怎麽做?”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關心!”
“他跟你說不需要別人關心的嗎,還是你認為的他不需要?”
“.……”言初回答不上來了。
這些問題他沒想過,也從來不會去想。
“你應該問問他的,至少你是想見他的對不對。”
隻有當事人才會更有感觸,要怎麽做外人也隻是提個意見。
言初做事理智果斷,他會想清楚的。
梓沫沒再說話,就先回房了。
這一夜他翻來覆去,天也快亮了。
梓沫也沒睡好,眼底一片黑。
“一晚上跟打仗似的,我渾身都疼。”
剛起床的時候腿都是軟的,整個人都酸疼。
言初雖說也是一晚上沒睡好,但人還是很精神的。
“走吧,過兩天就好了。”言初扶著她出去。
爬山後遺症肯定是有的,但是也隻能忍忍。
比起來,還是回去的路上舒服。
“跟你說啊,我下個月就去考駕照,有沒有什麽來自老司機的教導?”梓沫坐上車,心血來潮的問了一句。
“放平心態。”結果言初就撂下了這四個字。
“嗯勒!”
說了等於沒說一樣。
至於昨晚的話題再也沒有誰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