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解惑

  青山綠水繞,在這座古樸的校園中,其實也安裝有一台電子顯示屏,就在學院的廣場上,裏麵播的都是新聞,從早到晚,有時同學們閑著無事也會去瞅一瞅。


  最讓大家奇怪的,這顯示屏不用插電就可以播放,同學們差點把牆都給扣爛了,也沒發現什麽插座之類的,最後大家得出結論,裏麵有個儲電器,應該是天上雷電降下儲存在裏麵帶來的。


  這天,天一和守業來到廣場上,正播放一則新聞:前幾天在S市郊區,一處人類秘密基地被襲擊,死傷無數。


  這不就是老家嗎,而那個基地天一還去過,此刻他滿臉震驚,怎麽突然就被襲擊?


  天一把經過的一切告訴守業,守業勸說天一不要想多,碰巧遇見意外了唄。


  天一偶然想起當時在那個基地碰上的那個神秘的小女孩兒,至今也沒有答案,猜測會不會與她有關,那自己不會真應了她的預言,想想都覺得心寒。


  今天青楓來給大家上課,看著這老師也真是越來越養眼,青楓雖比這群學生大幾歲,但遠處看著就宛如一灑脫的少女,比葉靖舒過猶不及,隻是兩人性格有些不同,青楓一直是一副愉悅歡快的樣子。


  今天她紮著一束馬尾,並綁著一個紅色蝴蝶節,略顯成熟,同學們隻誇讚簡直不要太漂亮。


  青楓說:“今天有沒有你們特別想學習的音樂課程呀?”


  有同學舉手說:“老師會不會唱大悲咒或者其它菩薩法咒。”


  青楓搖搖頭說:“你的想法也是奇特,你要去捉妖嗎?我對這些不感興趣,不如我教大家一首《睡夢曲》吧。”


  聽著這個名字,就有些意思,青楓繼續說:“這首曲子可以幫助大家很快進入夢境,在裏麵你可以隨心所欲的建造自己想要的一切,不過不能沉迷其中,不然在現實中你就會喪失心智,永遠相信夢境裏發生的一切。”


  看樣子這曲子還是有一定的副作用啊,但是聽著就覺得好玩,縱使刀山火海也架不住同學們的學習熱情。


  青楓拿出一根玉笛,隨之吹奏起來,靡靡之音攝入心肺,聽的大家是搖頭欲睡。


  在一個音節之後,大家短暫進入夢鄉,天一來到一處世外桃源,這才發現這種夢境與平時做夢的確不一樣,因為自己還可以思考,切換周邊景物。


  他轉念一想:“山裏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


  一瞬間,天一來到一片深山之中,深林之中炊煙嫋嫋,貌似那兒有一個村莊,微風正吹動著樹梢上掛著的一麵“酒”的旗幟。


  天一過去,熱情的小二招呼它進店,並說自家釀製的杏花酒是此地的一絕,客觀可不要錯過。


  置身此地仿佛回到了古代,天一趕緊招呼上酒,飽飲一口杏花酒真是唇齒留香,還從未喝過這麽香醇的酒。


  天一就這麽幹完一碗又一碗,不知不覺,已經喝的醉醺醺,他感覺自己還能再喝點,醉死在這山野間也是可以的。


  現實中,一些同學也都在手舞足蹈幹著什麽,隨之青楓吹響一聲響亮的笛音,大家如夢初醒。


  天一不自覺還用手拿起一個酒杯,大乎痛快過癮,守業猛力拍了他一下,這才回過神。


  青楓對大家說:“想必剛剛的經曆是曆曆在目吧,幾年前學院就有一個同學因為厭世,便沉迷其中無法自拔,最後導致意識永遠陷入其中,身體則變為一具行屍走肉。”


  正在回味的同學們立刻醒悟,夢中雖然美好,但終究不是現實。在青楓的教學下,同學們大致掌握了這首曲子的音符和音節,可是要吹奏的如夢似幻,卻難度極大。


  原來藝術這種東西真的全要靠天賦,僅僅聰明是不夠的。


  下課後,吳燕跑過來問天一幹啥了?天一如實相告,雖說比較隨意,聽的吳燕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當天一問她幹啥時,吳燕說:“啊……,沒什麽,你看你的小夥伴都在那邊,趕緊去玩兒吧。”


  吳燕啥也沒說,就把天一推開,天一猜想這小妮子肯定是沒幹啥好事兒了。


  中午時分,天一因為有些疑惑,隨意漫步走到之前闖入的那座會說話的小屋。天一來到這裏,緩慢推開門進入,進去之後就有一股清風襲來。


  黑暗裏傳來聲音道:“小家夥來看我了嗎?”


  天一嗯了一聲說:“怎麽稱呼啦,你在這裏多久了?”


  “我原本是一顆槐樹,呆在深山千年,早已生出靈智,有一天一個年輕小夥找到我,那可是比你還要英俊帥氣幾分。他說為了保護我,要給我挪一個新窩,我沒猶豫當時就信了,誰知道他用我的身軀建造了這麽一所木屋,卻再也不能耳聽風鈴。”


  那麽這顆老槐樹被騙了?那個騙它的人就是這個學院的創立者,天一這樣想著。


  他說:“換個角度,變成現在這樣也未嚐不好,不用生活在野外,忍受颶風摧殘,洪水衝洗,在這裏要安穩一些哦。”


  槐樹說:“你這樣想也對,不過以前總有許多鳥兒來我樹上作窩,還有一些老朋友,可惜再也看不到。”


  “你怎麽跟人一樣想這麽多,那不是很煩惱麽,我能再問一個問題嗎?”


  “哈哈,倒是被你嫌棄了,你問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你說這世界真有預言術嗎,如果預言到自己會有不測,那怎麽辦?”


  槐樹忍不住再次哈哈大笑,笑天一想的真多,它回答:“你不說不要想那麽多嗎?都還沒發生,怕什麽,天地因果隨時都在發生著變化,說不定那時的你比現在厲害的多,可以改變許多事物。”


  天一仰頭嘿嘿一笑說:“話雖如此,就是心裏比較糾結,人麵對未知總是會感到恐懼的。”


  槐樹說:“以前的那些老同伴啊,在成為朽木腐化於泥土之時,在其周圍總會新長出一圈跟它一樣新的生命,那是它的傳承與播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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