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道消身隕
天一頓感不好,一股無形的氣息立刻把自己四肢給禁錮住,任怎麽也掙脫不了,而李焱已舉拳而來,空氣寸寸炸裂,拳未到拳風已迎麵撲來。
天一不知道咋辦,沒想自己這麽弱雞,這是真的要完蛋了嗎?
我不甘心,我還未滿十八歲啊,還有無數個十八歲等待著自己去享受歡愉,還有自己親人爸媽奶奶,還有許多許多的事情與親人朋友一起完成啊。
心中不覺升起一陣怒氣,他大叫一聲,火氣四溢,身影逐漸虛化,他儲物環裏正在睡懶覺的湫米一下被驚醒,飛了出來。
眼看李焱拳頭已至,湫米背上五彩的羽毛亮出一道五彩聖光,聖光中顯現一道巨鳥虛影,身披彩霞,威然獨立,大鵬一躍而上九千裏,此霞光萬丈的虛影似把整個天幕都給撐開。
李焱身上幽光大盛,亦化身出一個龐大的惡魔身影,但與之相比,真是大巫見小巫。
此時在兩者觸碰之時,五彩聖光散落成萬盞流螢,洞穿那惡魔虛影,場中黑白光線交錯,一時狂暴的能量倒卷,整個空間變得風雨飄搖,一聲炸雷驚起,橫飛的氣浪衝向四周。
正在交手的守業和黑魔法師停下手,躲避狂風巨浪的衝擊,究竟是什麽樣的攻擊才能造成如此可怕的景象,看著場中央,兩道人影從空中掉落下,他們兩人見到立刻飛奔而去。
剛剛在最後時刻,天一溶於烈焰,消失身影,躲過最為致命的一擊。
而湫米也沒有多少力氣,在空中撲騰兩下翅膀也掉了下去,天一禦劍托住自己抓住它。望著手裏的小家夥,似已經成長了許多,還沒等他收好,李焱帶著重傷的身體就撲了過來。
這家夥居然在那麽強大的襲擊下居然沒有掛掉,真夠可以的,兩人相互抓著就在空中開啟了肉搏戰,一拳一腿盡往身上招呼。
天一還比較有勁,打的李焱連聲哀叫,但他不怕死的說:“混蛋,居然還帶有寶物,今天我要跟你同歸於盡。”
這時的李焱已經越來越不像個人,全身黑氣四溢,眼睛裏流淌出血水,他正以自身為媒介,以血為咒,誓要拉天一入地獄。
天一趁著力量強大,翻身過來,用劍直接把李焱紮了一個透心涼。曾經的自己連小貓小狗都不敢殘害,今天卻要對一個生靈痛下殺手,感覺很是怪異。
兩人砸到冰麵上,李焱還並斷氣,緊緊抓著天一,正用惡毒的眼神看著他。
李焱身上冒出無數黑色咒文,黑色咒文如一隻大手一般,緊緊把兩人拽在一起,兩人身下的冰正在快速融化,一個無底的黑洞溝通了這個世界。
天一身上暴起一道紅光,想要奮力躲過這一切,無奈這些符文可以吸收天一的能量,反倒是紅色火光全部被吸走。
天一頭上冷汗直流,雙拳打在捶死掙紮的李焱身上,根本不起作用,他似乎已經沒有痛覺,任憑天一怎麽捶打,他還是一副嘲笑的表情看著天一。
沒有辦法了,天一盡全力使出花開頃刻,當下時間被凝滯片刻,兩者中間爆裂出一道藍色烈焰,靠著火浪衝擊,天一掙脫半分,自己也受了傷,而李焱還想拚死來抓住他。
正好一指劍光劃開兩人,破碎了咒文的牽引,天一被一縷浮塵拉走。
李焱大呼不甘,隨之他氣絕身亡,他與惡魔簽訂的契約,也就讓他的靈魂與身體供奉給它們,去到無盡的黑暗之中。吳燕的爺爺蒞臨當空,一把抓住天一,他現在也是精疲力竭,很快暈過去。
吳燕在後麵趕到,立刻扶起天一,下方黑魔法師看見失敗的景象,他憤怒一聲吼,以為前麵的老道士好欺負。
他魔法棒一指,滔天驚雷閃爍,瞬間百餘條雷電從天空垂下。吳燕爺爺隨手一抓,所有雷電被他抓在手心向著黑魔法師就扔了過來。
這是自己打自己了嗎?黑魔法師亦用雷電作為防護罩阻擋這次攻擊,他正想洋洋得意時,老道士來到他麵前,身旁的雷電居然為他讓了路。
他一隻手伸進來,甩在他臉上,打的腦袋一沉,再又是一腳踢在他胸口。老道士一發力,嘭的一聲,他就被彈飛,落向幾十公裏外的山林處。
守業見此問:“這家夥又不是好人,您為什麽不解決了他?”
吳燕爺爺微微一笑說:“我清修多年,不願再造殺戮。”
“您是遁入空門了?”
“佛道本就一枝同脈,沒有空門不空門的說法。”吳燕看著兩人閑扯,趕緊叫到:“爺爺別問啦,趕緊看看天一哥哥怎麽樣了。”
老道士給天一把了把脈說:“不要急,他被邪氣侵擾,帶回去我給他開一副藥,加上疲勞過度,休息幾天就沒事兒了。”
守業和吳燕一起扶著天一就抬回了家,她爺爺給天一抓來一副藥,藥引有什麽厚土芝、益氣花、八角草等補氣益神,掃除邪氣的藥。
天一躺著一動不動,吳燕則去煎藥去,等藥煎好,怎麽喂倒是個問題。
吳燕來了興趣說:“我犧牲一下,用嘴喂吧。”吳燕爺爺一改平日閑散的風格,揪住這丫頭的小臉蛋兒說:“大膽,你個死丫頭,是不是討打。”
吳燕大呼不敢,還是守業粗魯掰開天一嘴巴,直接把藥灌進天一的嘴巴,一般時候真怕人被嗆死。
喝了藥之後,天一也沒啥反應,眼看天色已晚,各自就回去睡了,守業則是睡在天一旁邊,方便有個照應。
夜深人靜,守業則是趴在旁邊呼呼大睡,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天一床頭。
這身影沒有實質,是一個英氣勃發的中年男子,長發披肩,饒有興趣的正看著睡著的兩人,他攤開手掌,一道紅色氣息和一道黃色氣息分別從眉心注入到了兩人體內,結束之後,他也就淡化。
正在屋內打坐的老道士感知到了什麽,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看向天外看的出奇,他問:“這茫茫一生人追尋的東西究竟是什麽?”這個問題沒有答案,隻能自己去尋找,或許心中也早已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