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見過放肆的,沒見過這麽放肆的。
趙大海的內心如同波浪翻滾,既羨慕年輕人的勇敢,也痛恨這種不好好學習,就談戀愛的風氣。
必須阻止。
找家長,寫懺悔書。
還想不想念書了,還能不能上學了。
林若藍此時的舉動,何止讓趙大海震驚,簡直把整個還不熟悉彼此的班級,都給點燃了。
這些年紀輕輕,荷爾蒙隨時可能擦槍走火的年輕人,哪受的了這個。
林若藍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如此大開先河。
當著班主任老師的麵,你就敢弄這個?
此時……
被林若藍抱住的陳乘風,簡直懵逼上火無語至極。
自己和這個小美女從無交集,也從不認識。
她是哪來的勇氣,對自己一見衷心,一見鍾情,一見擁抱,還想要抱住自己直接思密達的一瞬間~
陳乘風戀愛了~
林若藍的小模樣,已經有了美女的雛形。
她驚若天人的臉蛋上,寫滿的,都是滄桑顏色。
陳乘風想不明白,為什麽年輕的女同學,會有成年人的滄桑。
而且林若藍委屈的像個孩子,她不像是虛情假意,也不像是一時衝動。
她抱著陳乘風嚎啕大哭,好像失去了什麽重要的人一樣。
求他別走。
求他別走。
我們在一起吧~
陳乘風感覺自己承受不住這種美女的要挾,隻好點頭答應,說我們可以試試看。
結果上一秒還哀傷至極的林若藍,下一秒就猛的愣住了。
她看著陳乘風抱住自己,和自己近在眼前的臉和嘴唇子……
這是要幹啥?
林若藍上去一巴掌,抬腿就是一腳。
然後在所有人和陳乘風和趙大海目瞪口呆的表情下,舉起桌椅板凳,對陳乘風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毆打。
打懵逼了。
幾秒之後,同學們一擁而上,拆散這對瘋子。
趙大海氣呼呼的指著林若藍,可還沒等說話,林若藍就哭著喊去:“老師他耍流氓,您要替我做主。絕對不能慣著這種人,欺負女同學,不好使。”林若藍大義凜然的話,說的趙大海瞠目結舌……
女人~
果然都是厲害的物種。
這個物種不分年齡,不講道理,蠻橫無比。
可是林若藍看其裏不想是裝的,她裝滿淚痕的臉上,我一肚子委屈。
陳乘風欺負自己。
陳乘風在耍流氓。
這特麽上哪說理去。
一臉懵逼的陳乘風咬著牙,感覺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釁。
不過好男不和女鬥,早晚咱倆得掰扯掰扯。
同學們分開二人,趙大海氣的讓這二位罰站,自己琢磨。
繼續開班會~
今天是第一天開學,第一天啊!
趙大海氣呼呼的在講台上,飆著心情:“你們知道嗎?想當年老師我的第一批學生裏,就有一個精神病,叫剛見麵的女同學媽?今天我也算長見識了,剛見麵的兩個人,就要約定終身。這是給我倆演戲呐?當我白癡嗎……”
同學們寒蟬若驚,當然也被林若藍的神操作,給整無語了。
至於陳乘風倒黴冒煙,他也隻能認栽。
誰讓人家是小女生,自己是個男人呢。
女人,天生都是不講理的。
女人,天生都是不講理的。
……
……
2022年,雷暴之後。
林若藍被閃電擊中,倒在電台上,已經一天一夜了。
她蘇醒過來的時候,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她看見陳紫夏就在身邊陪著自己……
“藍姐,你醒啦?”陳紫夏歎了口氣:“醫生說你是多重打擊於一身。又受了風寒,才導致昏厥的。那道閃電沒有擊中你,把爸爸的電台給擊毀了。”
“電台,電台呢?”林若藍哭著喊去:“別弄丟電台,那是他最後東西啊。我……我……”
林若藍恍如夢境一樣,她剛才好像回到了少年時代,回到了第一次見陳乘風的日子。
她多想再看看她的臉,她多想再看看……
“藍姐,你別擔心,電台隻是保險絲斷了,其他完好。”陳紫夏看著林若藍緊張的表情,也深深知道,雖然爸爸和林若藍這半生錯過,可是這個世界上最惦記爸爸,想念爸爸的人,也隻有林若藍了。
陳紫夏拿著一本發黃發舊的日記,對林若藍說:“藍姐。我這兩天把爸爸的日記,全都翻看了一遍。爸爸日記裏特別寫到,你們見麵的第一天,你就抱著他嚎啕大哭,委屈的像個失去親人的小女孩。爸爸就是在那一刻,愛上你的。從此半生錯過,分道揚鑣。”
林若藍張大嘴,目瞪口呆。
……
……
光陰,如一抹散不去的青春,和寫不出的遺憾。
每一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去承擔後果。
就像陳乘風初次見麵了林若藍,便被這個敢愛敢恨的姑娘,而深深的沉入進去。
無法自拔。
三年青春,三年歲月。
陳乘風在趙大海的咆哮下,狂追了林若藍三年。
雖然未得到女神的青睞,卻也成為了好朋友。
畢業前夕,大家都喝的伶仃大醉。
有的人要去念高中,上大學。
有的人要去出國,遊走一圈鍍鍍金,回來繼承家業。
有的人要自己創業,不在學習。
有的人要繼續念職高,技校,期盼將來,能有一份不錯的工作。
今天是畢業前夕,1996年,畢業的最後一天。
林若藍將會踏入楚江高中,而陳乘風,將會出門創業。
這三年時間,陳乘風認識了混蛋好人杜三九,大家都叫他杜老九。
這三年時間,陳乘風也有了自己的狐朋狗友,但是沒有人,敢和陳乘風搶林若藍這尊女神。
誰也不行。
為了讓所有人都明明白白的知道,林若藍是陳乘風的女人。
不知道多少高年級的學長,被陳乘風和杜老九堵在回家的路上,讓他們清楚的知道,老子的女人,都給我滾遠點。
以至於中學三年,喜歡林若藍的,沒一個敢靠近。
陳乘風就是個瘋子,他虎起來,那是不計後果的。
中學三年……
欺負林若藍的男女同學,包括各科老師,有一個算一個,都得尋思尋思。
陳乘風已經是病態,他明明得不到女神的心,卻非要把自己栓在這顆桃花樹上,費盡心思。
三年,如光陰錯過。
三年,似華彩飛揚。
畢業前夕,這幫人聚在一起,去歌廳唱歌,卻串吧擼串。
喝啤酒,盡情放縱。
陳乘風依舊這群人中的主心骨,可是他也知道,林若藍的心裏始終都裝著一個人。
一個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忘記的人。
“我六歲的時候,遇見了恩人。”林若藍今年十六歲了,她喝的有點多,她當著同學們的麵,告訴陳乘風一個秘密。
“我六歲那年,不僅僅是先天性心髒病。我還是急需找到骨髓的白血病患兒。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麽嗎?”林若藍含著眼淚,講述了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