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不對勁

  沒想到低音炮的鼓點此起彼伏，似乎恰巧形成了某種陣法，音源的震動產生了共鳴，在這裏達到極限，他因為酒精作用，感官刺激被放大，發現了這個奇怪的現象。秦越將呼吸節奏放慢，閉上眼睛扶著牆壁，感受著音波的震動。


  難怪古籍中說有些大神在作戰前會讓手下準備不同尺寸大小的戰鼓，並且按照方位排序，擂響不同組合的鼓會起到不同的效果，有的可以提升己方戰鬥力，有的組合可以削弱擾亂敵人，即使是修煉高深意誌力極強的戰神，有時也會收到鼓陣影響。


  十幾年裏秦越無數次幻想過這些遠古強敵，當自己遇上這些敵人如何應對，雖然他已經拚了命的修煉，但是目前看起來靠自己的能力再練一百年都沒有機會。但是這狂躁的鼓點讓秦越不禁腦洞大開，除了埋頭修煉，說不定還有其他方式能對抗這些敵人？


  飲酒過度似乎使他的感官激活，他發現自己對身體的經脈和氣正在慢慢清晰，他想趁這個機會回憶一下修煉法訣，可是他此刻對音浪的共鳴產生強烈的不適，腦子裏嗡嗡作響很難集中的了精力，他隻感覺自己那一點點微薄的如同小蝌蚪一樣的[氣]在體內亂竄，毛細血管膨脹起來，感覺皮膚癢癢的。


  漸漸地他的反應開始遲鈍，腦部的供血不足，又站了一會之後腦袋開始暈暈乎乎，似乎開始產生幻覺……他當機立斷打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這會他難受的就要吐了，這大概就是斷片前的征兆吧，現在可不是斷片的時候啊！


  他努力讓自己打起精神，打算回去記一下方位，將陣法重演一番。


  但這種狀態下越想打起精神，越是身體不聽使喚，他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和冷靜，可越是頭昏腦漲，不適感非常強烈。


  就在他快要忍不住吐到牆上的時候，一個悅耳的聲音仿佛打破了音陣平衡，秦越突然恢複感覺舒服了很多，看來並不是自己酒量不行。


  “秦越，你在這幹嘛呢？是喝多了嗎？”


  秦越扶著牆轉過頭，剛剛恢複的腦部供血讓視線有點模糊，看不太清來人的樣子，隻有個大概的輪廓。


  得去下洗手間……這音陣似乎有幻視和減速效果，好在他現在及時離開了共鳴點，他剛想扶著牆離開這裏，但是又突然想到了什麽，趕緊抓著旁邊的女生，顧不得手臂傳來的柔軟觸感，他急著問道：“你站在這裏沒有感覺嗎？就是這兒？”


  “你是喝多了啊！什麽感覺啊？你輕點兒啊抓疼我了！”女生似乎有點不滿，但是出於禮貌並沒有斥責。


  “對不起對不起，”秦越意識逐漸清醒，慢慢看清楚抓住的女孩子是葉雨桐，於是趕緊道歉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葉同學，你一會不要說話，你試試站在這個位置聽一下周圍音響的鼓點聲音，有沒有一些不適或者難受的感覺？”


  葉雨桐奇怪的看了秦越一眼，見他一副很認真的樣子給自己比了個拜托的手勢，以為這家夥喝酒喝出幻覺來了，不過她還是在原地站了一會，才搖搖頭說道：“沒有哦，我好好地，KTV的音響都是這樣，你喝多了一聽噪音肯定不舒服，這很正常。”


  秦越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這些音律隻對部分人起作用，或許自己的腦波感應更強，就像蝙蝠和貓科動物聽到的聲音波段不同於人，普通人對噪音的忍耐力確實更強。但現在也沒工夫搞清這些，他找了找方向打算去洗手間洗個臉，走了幾步發現他右手被人攙扶著，胳膊上傳來肌膚的柔軟觸感，原來是葉雨桐擔心他喝大了站不穩，在一旁扶著他。


  “謝謝，你怎麽在這裏啊？”秦越清楚自己是用不著扶的，但是高中暗戀了三年的校花攙扶著自己，他隻恨不得現在腿上再打個石膏，裝作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我們班也在這裏聚會啊，你是跟餘飛一起的嗎？”


  “對對，你咋知道？”


  “他之前來找過我，想找我參加你們聚餐來著，但不是不熟嗎。你這是喝了多少啊？沒事吧？”


  “看來餘飛女人緣不太行.……”


  “要不要扶你去哪兒坐會兒啊？”葉雨桐心想餘飛女人緣還不行，甩開你幾條街好嗎，但是看他一副慘兮兮的樣子沒忍心打擊他。


  “不用.……我去洗手間衝一下臉，剛剛差點暈菜，大恩不言謝.……實在是無以為報。”


  “噗，”葉雨桐忍俊不禁，“你這人說話怎麽那麽奇怪。”


  “.……”秦越還在想剛剛的事情有點出神，一時不明白葉雨桐為什麽這麽說，“慚愧.……”


  他想可能是對方清麗的嗓音似乎正好反衝了音響發出的聲音，按道理說不應該啊，難道是音色特殊？葉雨桐會傳說中海魔女的歌聲？那可厲害了，秦越走到洗手台一邊打開涼水一邊胡思亂想，葉雨桐就站在一旁靜靜地透過鏡子看著他。


  “果然是海魔女.……”胡亂洗了一把臉，濺起的水把鏡子弄的有點花，秦越看到鏡子裏的葉雨桐仿佛置身於水簾之中若隱若現，美麗而又聖潔。


  “啥？”


  “怎麽了？”


  “你剛剛喊我什麽？”


  “葉同學。”


  “明明不是這個，哈哈哈.……你腦子瓦特了吧？”葉雨桐指著秦越哈哈大笑。


  奇怪奇怪，秦越仿佛沒看到笑的花枝亂顫的葉雨桐，不顧腦袋上全是水，他習慣性的摸著下巴思考道，這樣的體弱少女為何完全不受音波影響，但是海魔女的歌聲卻可以衝亂音波陣，這好像有點難以理解，可現在清醒後仍然可以依稀感覺到音波律動，這就應該不是醉酒引起的幻覺.……究竟是自己修煉過內功的原因，還是身體構造與常人不同呢？秦越不禁在腦海裏根據當時感應到的振動源重演起陣法的排列，如果音波可以如此利用，豈不是可以複製古代戰鼓的效果？這可是一個不錯的發現。


  葉雨桐笑了半天才緩過來，隻見秦越腦袋像個落湯雞，正摸著下巴一臉深沉的盯著自己看，她哪兒知道秦越在想事情，還以為秦越因為看見她狂笑的樣子後蒙圈了，覺得他的懵逼樣莫名的有點可愛。


  “你很討厭啊，還要盯著我看多久。”葉雨桐心想看歸看，這呆子怕是傻了吧，一直盯著。


  “噢！”


  “哈哈哈，你一驚一乍的幹嘛啊！哎喲我受不了了。”明明剛剛被他直愣愣的眼光弄得有點氣，但是被他啊的一下又有點崩不住，葉雨桐又笑的彎下了腰。


  秦越撓了撓頭，這下真的一臉懵逼，“難道是被點了穴道？為什麽突然間笑的不停？”


  “哎喲，討厭，你不要講話！哈哈哈……”


  “笑穴在臍下三寸，誌室穴在腰後.……難道是太衝.……奇怪.……”


  “請你不要說話！”笑著笑著反應過來，秦越似乎盯著自己的大腿看，葉雨桐連忙站好，打了他一拳，“看什麽呢，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