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的確都該死

  平兒與粉兒忙不遺失的齊齊跪下，“奴婢該死。”


  “你們的確都該死。”他道，可也氣自己送饒丞相去撫江，在那多停留了幾日，沒有急時趕回來。才讓她病中，還看見宮內如此髒亂的一幕。


  她自少就在幸福的環境中長大，這宮中的另一麵，何曾見過。


  粉兒雙眸又泛起淚光，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唇。五殿下一向溫潤如玉，是這宮中除她們公主外脾氣最好的了，何時麵紅而赤過。如今卻眸中帶著殺氣，直言要殺了她們，可見這次，她錯的有多離譜。


  她真不知道自己當時著了什麽魔怔，竟然做了如此糊塗的事情。


  “請五殿下看在奴婢等多年盡心的份上，待服侍公主痊愈後，奴婢等便以死謝罪。”平兒驚出一身冷汗，忙恐慌的道。


  他深吸了口氣，俊雅的冷冷的看了粉兒一眼，便別過臉。隻是溫柔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小人兒，“傻丫頭，半個多月不見，竟然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模樣。如此罷了，還連累眾人為你擔心害怕。”


  “莫不過是下人的事情，你為什麽要和自己過不去。”


  “縱使真出了命案，那也不過隻宮牆內的小事，可是你不一樣，若是你有什麽個三長兩短……”


  一串串無可奈何的聲音在殿內響起，他盯著床上沉睡的人，眉頭緊鎖，似責備又是心疼。


  “咳……咳……。”


  百裏紅顏不自主的輕咳幾聲，下一秒身體被抬起，溫柔的手掌在她背上輕拍著。


  “五哥，你好吵。”嘶啞帶著嫌棄的聲音道。


  百裏紅顏眨了眨眼睛，清澈的眸一眯，嘴角扯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你讓五哥說些什麽。”他聲音緊張的道，一隻手拖著她的背，伸手拿起靠枕放在她腰間。


  “五哥你千萬別再說了，我睡這麽一會，你吵得我腦袋都快炸了。”百裏紅顏忙求饒道，嘻笑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兩人，故作什麽也不知道的道：“沒個規矩，五哥來了，也不知道端茶倒水。”


  見她醒來，平兒與粉兒早就喜不自勝。可有五殿下在，她們不敢造次。如今聽吩咐，兩人臉色一笑，激動的齊道：“奴婢這就去。”


  說罷，兩人一溜煙的出了內殿。


  “我又不是劊子手，還真會殺了你的人不成。”


  百裏紅顏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誇讚的道：“這宮中誰人不知，百裏文軒，大漠五殿下菩薩心腸，連隻螞蟻都不忍心踩死……。”


  百裏文軒聽聞，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伸手在她柔軟的發上揉了揉，眸中帶著笑意，嗓音溫柔的道：“你呀……。”


  百裏紅顏伸手拉著他的手臂，撒嬌的道：“五哥最好了。”


  “這事，你還是想想到時怎麽和父皇和母後說吧。”說罷，他抬手拂開抱著他手臂的雙手，自床前站起身，轉身就欲瀟灑離開。


  身後，百裏紅顏詫異的問道：“五哥你剛來就要走嗎？”她病了這麽久，好不容易才見到他，才沒說兩句話就又要走，這到底還是不是那個寵愛她的五哥了。


  百裏文軒腳步一停，碩長的身軀，左手背在身後，右手端至腹腰間，舉手投足間必有風相隨，衣袍飄飄若仙。俊雅的麵孔，清風幽骨之氣渾然天成。


  “父皇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叨擾你的清靜。我雖然能進來，但也不能停留太多。況且，你現的身子骨，隻適合多休息。改明日，我再來看你。”百裏文軒淡雅的說著，轉而想到了什麽，從袖中拿出一塊手帕。“逛集市時看見的小玩意，剛好能給你解悶。”


  百裏紅顏麵上一喜，雙眸眨著晶瑩的光芒。


  “麵人？”她道，神采亦亦的雙眸，立即透著淡淡的嫌棄。


  看著手帕裏的幾個麵人，雖然外形雕刻的行雲流水，栩栩如生。但是，她又不是七八歲的孩子了，再過些時間，她就行及笄禮了。怎麽可能還像垂髫時，抱著麵人傻了一天。


  “五哥，你還是送給弟弟、妹妹們吧。”百裏紅顏小臉一扭，伸手將手帕重新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