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三十三）神秘綁匪3

  “這戒指，你真正想送的人，應該是……我姐姐吧！”


  “姐姐？”


  “是！在我‘鵲巢鳩占’之前，住在這裏或那裏的那一位吧！”


  對方審視了她良久，微微地揚起唇角：“原來，你知道！”


  “知道，但也不知道。如果她還在……我應該還是曾經那個市井間無拘無束的我吧！”


  對方搖搖頭，“關於她，你都知道多少？”


  端木明雅努力地回憶著：“她在我的世界裏，是個禁忌。身邊哪怕最親近的人，也不肯跟我多談。我隻知道她是我父親原配妻子所生，一直養在國外，後來因反抗聯姻的命運不惜自戕。為了家族的未來，父親才把我接回來……以她的名字，生活下去。”


  “真不公平。”他沉穩有力的嗓音中，壓著怒火。“他們把你保護的太好了。越是這樣，對她，就越殘忍。”


  “什麽意思？”


  “你方才所說的這些，都是他們想讓你知道的。但你可知，真相，原比這個殘酷！”


  “有多殘酷？”


  他看著端木明雅，突然又指著桌上的戒指，“戴上。”


  端木明雅為難地看著對方，“閣下既然知道我是誰，又何苦再‘自欺欺人’？”


  “不，是你錯了。”


  “嗯？”


  “我愛上她時，她就是你的這張臉。”


  “這……怎麽可能？”


  他從胸口取出了一隻老式的懷表，打開後，裏麵一張小相靜靜地陳放。


  從照片來看，這張臉的確像極了她。


  “這是……我姐姐？”


  他把懷表趕緊收了回去，“她當了你十六年的影子。如今，換你用餘生，來償還所欠她的債。這才是公平。”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不需要懂。你隻要記住，目前擺在你麵前的隻有兩條路。要麽，乖乖跟我走。要麽……”


  “怎樣？”


  “去陪你‘姐姐’吧！”


  這是讓她死的意思嗎？


  端木明雅淡然地微笑麵對：“一個人往往要死兩次，不再愛，不再被愛。”


  對方眼前一亮，“你也知道‘伏爾泰’？”


  “我沒太多愛好，除了解題，就是看書。我家有很多書，但我發現隻有寥寥幾本書上，有過批注。以前我也沒在意，不過聽完你方才故意說的那幾句……我想，我姐姐應該很喜歡這位偉大的文學家吧！”


  “不錯。她說，那個人認為，人本質上是平等的。他批判和追求的東西，也正是她內心最強烈的渴望。”


  端木明雅一直盯著對方，這令對方一陣窘迫，“為什麽這麽看著我？”


  “你得多愛我姐姐啊！”


  “……”


  “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都沒想過去搶她的東西。我甚至希望，如果命運能夠改變，她還是她，相信她能等到閣下前來救贖她的這一天。而我，還是曾經的那個我。隱於市井間，匿於將來。”


  兩人陷入了沉默中。


  “‘沒有所謂命運這個東西，一切無非是考驗、懲罰或補償’。”


  “……”他又在引用伏爾泰的話。


  “小雅，不妨咱們來做個遊戲，如何？”


  “什麽遊戲？”


  “你若贏了，你不但能夠重獲自由，你還能得到這個世間最無價的東西。”


  這麽好？

  “我若輸了呢？”


  “那你就用餘生，慢慢救贖吧！”


  “……”


  隨著對方一記響指後，端木明雅立刻昏睡了過去。


  在確認了她被成功催眠後，對方才緩緩地來到了她的身邊。


  藏在麵具下的那雙眼，深情而迷離：畢竟，這張臉是一樣的。


  透過她，遙想當初，原來也很美好。


  端木明雅再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置身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


  她被綁在了一座石墩上，嘴裏還塞著布條。


  漫過了胸口的水位，似乎還在上漲著。


  一陣電閃雷鳴過後，暴雨如柱般傾瀉而下。


  她頓時後悔了：這哪裏像“遊戲”啊？


  她方才假意答應了對方，以後再找機會逃跑不就完了嗎？

  現在可怎麽辦？

  “姐姐，你能不能和‘姐夫’托個夢啊……就說你不想見到我，放我活著回去吧……”


  因為這場降雨，水位上升的速度明顯加快。


  端木明雅也不知道具體過了多久，在她快要被水淹到鼻孔時，她開始絕望。


  想起“前生”被掐死時的那份恨意，此刻她更多的是委屈和無奈。


  “明雅？！”


  “端木明雅！”


  嗯？

  她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


  因為聲音來自背後，被束縛了全身的她根本看不到。


  她嘴裏被塞著布條，外麵還不忘用膠帶牢牢地封著，與巨大的氣笛聲相比，這種嗚鳴回應，跟蚊子叫差不多。


  她忽然想起以前好像看過類似的視頻，專門教如何破解這種束縛的。


  左右敲動著腮幫子，沒幾下還真就把膠帶扯開了。嘴裏的布條一吐……


  “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