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吊海瑞詩》
《吊海瑞詩》
自古以直而為官者,謂唐魏征,身份最為顯赫,魏征是個千古有名的諍臣,正直敢言,不畏強權,對於唐太宗的貞觀之治,起到了強大的作用。用賢才則朝堂興,魏征遇到了唐太宗這樣的明君,有效發揮了他的才能,雖然太宗為魏征的正直,敢言惱怒不已,但有長孫皇後這樣的賢內助輔佐太宗,終是給魏政撐了腰,不畏權威,冒死直言犯諫。再者,唐太宗可謂是善於用人,魏征是個真誠、為國家好的人,有道是忠言逆耳利於行,太宗更加的器重於他。在魏征死後太宗痛哭流涕,說“朕失一諍臣也,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人為鏡,可以知得失”,之所以有魏征這樣的諍臣,太宗所做不利於國家的事,都能被及時的糾正。
而在反觀包拯,同樣是宋仁宗時期一個正直大臣,他也是一個不畏強權,正直敢言,鐵麵無私,心向社稷百姓的人。從他能狠心將自己犯罪的侄子問斬,便可以看出法無私情,他是一個遵法依法的人,世人因此來說他不近乎人情,依我看,他之所以如此的剛正不阿,那是因為他自小見證的自己的親人被縣官冤死,因此便生出了正義感,想著身體立行,遵從法律,改變貪汙的局麵,而他能從眾官員中夠脫穎而出,做到宋朝的大理寺卿,也是因為仁宗是一個明君。
而在觀明朝海瑞,他也是一個正直敢言,不畏強權,心懷正義,堅守原則的人。可他的一生卻連連受挫,那是因為他不懂得為人圓滑之道。為官清廉,觸碰到了他人的利益,再者沒有遇見唐太宗,宋仁宗這樣的明君,從他在棺材鋪裏買好了棺材,並且將自己的家人托付給了朋友,大膽的上《治安疏》,批評世宗迷信巫術,生活奢華,不理朝政等弊端,揭發官場的弊端和統治階級的罪惡,同時提出改革意見,希望統治者能夠采納,然而明世宗讀了海瑞的《治安疏》,十分憤怒,竟把《治安疏》扔在地上,還想找出其中指使之人,連同獲罪。明世宗終是不願做紂王,將海瑞處死,成其比幹良臣之名,隻好將其打入大牢。
明世宗這個人心慕道術,又玩弄政治手段,把持朝政,使嚴嵩和徐階兩黨分明,互相權衡對抗。一個人的是非功過,是由大眾才評價的。徐階當政維護了大眾百姓的利益,因為做事了(顧忌自己的利益即貪的同時也維護了大眾百姓的利益),而嚴嵩顧忌了自己的利益的時候卻沒有對大眾做太多好事,而評價他倆的是大眾百姓,所以我們當然認為徐階好而嚴嵩奸人。徐階做事有點清流也是內心利益趨使讓自己貪的同時還能千古流芳,這一點還是徐階更高一籌。
嘉靖皇帝可謂是一個擁有極深的城府、大手腕的君主了,數十年不上朝堂,卻能把持朝臣,社會沒出現大的紊亂,這是他的厲害之處。但不管怎麽說,自明朝武宗朱厚照,荒廢國政以來,明朝便已開始走下坡路了,而世宗還不思進取,貪戀道術,玩弄心機。雖然嘉靖皇帝死後,由張居正持政,實行一條鞭法,但未能廣泛施行,民生疲勞困苦,君主又好疑,張居正雖總覽朝政,但終未能使國家中興,直到清朝統治者入關,才緩緩實行。明朝的臣子多半都是權臣,不是宦官把持朝政,像汪直,劉瑾,魏忠賢就出現社會動蕩的局麵,再者便是嚴嵩,徐階,張居正這些心機極深的朝臣,不過我這話說的也有些問題,人家沒有強的政治手段,又怎能坐到那個位置上呢?明太祖朱元璋大肆殺害臣下,為太子掃清異黨,故明朝臣子多半都相當韜光養晦,隱忍待發,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利益熏心之徒。
海瑞的出現真是一股清流,正如老子所說,福之禍之所倚,禍之福之所伏,海瑞因上疏,直諫而獲罪,但也因此而脫穎而出,鋒芒畢露,成為當時明朝的一股清流,他出獄之後便開始升遷,到地方為官,革除弊端,愛護民眾,使貪官汙吏皆為震懼,而爭相誹謗,由此可知,人即不能過直,太剛強,又不能昧著良心,魚肉百姓,無所作為,中庸之道,可謂是一門精深的學問呀。
作為封建統治來說,海瑞為官可用,但是不能重用,其可用之處在於革除弊端,引導民眾,凝聚民心,對抗腐敗之政,幹史的作風,有利於實行新法。其不可用之處,封建統治之下,大多都是權勢,海瑞為人太過剛強,秉性正直,以清廉自守,仿佛時刻和那些權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豈能為那些人所容,再者他太幹淨,所以沒錢交際,他一輩子也不能入閣,進不了權力中樞。因為他沒有自己的勢力。但凡進入內閣的,家底肯定不差。他也隻能用來地方治世,發揚善政,而不能用作權臣。如果這樣的人才,出現在當世,必是人民的父母官,受萬人之敬仰。
《吊海瑞詩》
一封朝奏為聖明,諫貶君王除舊弊。
君王見奏震如雷,傳檄欲殺意儆猴。
屬告抬棺已忘死,君王再把奏疏覽。
知卿剛直是比幹,終是不敢做紂王。
水深秋潭明有意,霜寒方知鬆高貞。
一心無私為民爭,小人遠盾權臣厭。
清廉身下無子嗣,萬民披孝為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