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都被你發現了
捂著鼻字細細得哭了出來,白蓮花鼻祖一哭,唐曉蓮這朵還在茁長成長的小白蓮自然也不認了,低著頭喰著眉,跟著後頭開始嚶嚶嚶了。
母女同時哭了起來,唐躍民那叫一個揪心,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大女兒,真是哪裏都跟他相克,性格既不像那個畏縮的前妻也不像自己,反而是張牙舞爪的。
說不定就是跟雲兒說的那樣,是那個女人和別的男人生的孩子。
唐躍民那年剛好出差半年,回來發現家裏女人肚子根本不顯懷,六個月還不顯肚子,他心裏就猜測這不是自己的女兒,是那個女人跟別人生下來的。
這麽些年,他一看到唐棠就會想起這件事,於是一直不主動找她。
可這陣子,卻越來越不一樣,這各大女兒變得有出息了。
唐躍民心裏說不出那種感覺,但總就是不想看到這樣的場景。
於是想都不想,就打了一巴掌過去。
來自親爹的巴掌打斷了囂張的唐棠,但卻沒有打斷她的繼續放肆。
唐棠伸舌頭舔了舔流了血的嘴角,冷笑道。
“你可真是個好爸爸啊!前幾天為了讓我替唐曉蓮解決她不想嫁的男人,灌醉我毀我清白,現在又為了她幾滴眼淚打我?唐躍民,你有什麽權利打我?我媽是被你跟那個狐狸精光著身子亂搞活活氣死的,唐曉蓮也是個狐狸精的女兒,是個苟合生下來的野種!”
“你就算再怎麽掩飾,唐曉蓮出身都不會改變,你最好祈禱以後我不出現,否則她傍上一個男人我就說一遍她的黑曆史,我看誰敢娶她!”
“你敢!”唐躍民氣的胸口痛。
“我怎麽不敢!”
紀建安一家四口同款目瞪口呆,顯然不知道這一段唐躍民一家的珍藏黑曆史,紀建安親媽看了一眼低頭哭泣的劉雲兒,又看了一眼唐曉蓮,不知道想了什麽,回頭招呼自家男人帶著兩個孩子走了。
“今天不方便,我們先走了。”
說完四個人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走。
唐曉蓮這一下是真的要哭了,她好不容易讓格外注重品行的阿姨接納她,結果一下子就毀了。
她再也不可能嫁給建安哥哥了!
“都是你的錯!”唐曉蓮哭喊。
唐棠背著手拿起了桌上的小剪刀,慢慢的靠近唐曉蓮。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剪掉了唐曉蓮烏黑亮麗的前劉海,剪的隻剩下半寸長。
“紀建安回頭。”唐棠剪完,趕緊衝著走到大門口的紀建安大喊一聲。
她可沒忘記係統的任務,是當著紀建安的麵。
聽到喊聲,紀建安一家四口都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唐曉蓮直視著前方的紀建安,瞬間呆滯。
哢嚓一聲,她額頭前的一縷小發又被剪掉了。
唐棠滿意的退到一邊,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當著麵剪下比較穩妥。
禿了的唐曉蓮一時間還愣在那裏,直到劉雲兒尖叫一聲,自己才顫抖著手去摸頭頂的頭發,不意外的摸到了刺刺的短發,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唐棠轉頭看著唐躍民,歪頭道:“再下一次,我不光剪她頭發,我還要當眾剃光,讓她不敢再我麵前耀武揚威。
唐躍民抱著暈過去的唐曉蓮,覺得自己也快要被她氣死了。
唐棠懶得再看他們一眼,越過紀建安一家人,大搖大擺出去了。
唐棠捂了捂被打的右臉,痛得撕了下嘴,撇著嘴低聲罵了句渣爹,好在任務完成,這巴掌也沒白挨。
“誰說你完成任務了?”在天空中的橘貓跳上了屋簷,看著唐棠眼神鄙夷著。
如果來來往往的人能看見這隻貓的眼神,一定會特別驚奇,隻可惜現在除了唐棠誰也看不見。
“我沒完成嗎?我不是照著任務進行了嗎?”唐棠仔細回想,自己確實是照著任務進行的,而且還特意當著竹馬哥哥的麵。
“今日任務…當著竹馬紀建安的麵,剃了唐曉蓮的發際線。”
耳朵裏傳來橘貓的聲音,特別是那個剃字,極其魔性的變音了,並且不停的慢放拉長,震得唐棠腦殼疼。
“剃——剃——剃。”
唐棠捂著耳朵看上上方的橘貓,“好了,別再說了,我知道了。再怎麽說我也算是完成了一大半,至少得有一次抽獎機會吧。”
橘貓高傲地掃了她一眼,身子向前一躍,跳到別處去了。
唐棠收回幽怨的目光,推著板車準備離開。
結果走兩步別人攔了,抬頭一看,是唐曉蓮的好竹馬,紀建安。
這個人長得倒是白白淨淨,有點奶油小生那味了,眉毛恰到好處的略濃,掩蓋了五官秀氣帶來的女氣,頗有些古時候文弱書生那感覺了。
但還是比不了家裏的大美人呐。
“有事麽?”
紀建安還記著剛剛唐棠嘴巴毒辣的一麵,以及唐棠的所作所為覺……
他得自己身為男人,身為曉蓮依賴的大哥哥,不能就這麽讓她受欺負。
“你故意針對曉蓮?”
唐棠大大方方點頭:“這都被你發現了,厲害厲害。”
要不是為了剃她頭發抽兩次獎,她也不會劍走偏鋒,深入敵營裏去,結果還是白去一趟。
紀建安被她的坦誠說的一楞,接著臉色不善道:“就算伯母對不起你死去的母親,但是曉蓮沒有任何錯,你不應該針對她,更不應該這樣對她,你知道她是一個女孩子……”
唐棠打斷他:“你是天上哪路神仙在世麽?這麽慈悲?唐曉蓮從小到大隻會嚶嚶嚶,每一次哭我都會被打被罵,這也跟她沒關係?你的意思是我自己倒黴?親媽活該被他媽氣死,我也活該被她搶走一切?”
紀建安懵然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管你什麽意思,這是跟你沒關係,麻溜的滾遠點,有那功夫替她抱不平不如去支援支援路上乞丐,好麽?紀大善人?”
唐棠推動板車,撞了一下紀建安的腿。
“挪一下尊駕,我這個不講理的惡毒女人要走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