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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相逢何必曾相識

  卞玉京跟柳如是,錢謙益一幹人,有侍女、丫鬟、車夫、民夫、挑夫、還有8個衛兵,幾十號人,在冶陶鎮包下一個客棧為卞玉京養病快十幾天了,錢謙益急的團團轉,請了多方郎中診治後都說,隻是風寒,發發汗,睡一覺就會好,喝了藥也沒見卞大家好轉,整日昏昏沉沉沒精神,這一耽擱就是十幾天了,這一日,《黎城周報》新報到了,柳如是就買了一份慢慢地看,因為《黎城周報》第3版有個文學園,每期會刊登幾首詩詞,散文、記述、隨筆等等,很是新奇百怪,有一位作者叫納蘭性德的《木蘭詞》特別喜歡,還有那些很怪的詩詞,如《醉了夕陽》還有那個作者汪國真《隻要彼此愛過一次》還有那個徐誌摩《再別康橋》。哎呀呀!從來沒見過可以這樣寫,這是一種全新的詩詞體裁。


  可是今天,這周報增加了二個版麵,文學園沒有詩詞,卻是連載一部小說《紅樓夢》作者曹雪芹,這一看就被吸引住了。


  《紅樓夢》開篇以神話女媧補天開始, 書中故事起於甄士隱。元宵之夜,甄士隱的女兒甄英蓮被拐走,後遇一跛足道人,聽其《好了歌》後,為《好了歌》作解注。經道人指點,甄士隱醒悟隨道人出家。


  賈雨村到鹽政林如海家教其獨女林黛玉讀書。林如海的嶽母賈母因黛玉喪母,要接黛玉到自己身邊。黛玉進榮國府,寶玉因見表妹沒有玉,認為玉不識人,便砸自己的通靈寶玉,惹起一場不快。


  賈雨村在應天府審案時,發現甄英蓮被拐賣。


  賈寶玉睡午覺,住在賈珍兒媳秦可卿臥室,夢遊太虛幻境,見“金陵十二釵”圖冊,聽演《紅樓夢曲》,與仙女可卿雲雨,醒來後因夢遺被丫環襲人發現,二人發生關係… ……。


  那麽接下去呢?請等下期開說… ……。


  柳如是喊道:“怎麽可以這樣,可是要等7天啊。”說完急急地跑進卞玉京房內,為了讓卞玉京心情好點,就讓卞玉京看《紅樓夢》原本卞玉京生病心情不好,整天躺著昏昏沉沉,越躺越沒精神,想著看看書也好,可這一看也被吸引住了,這病也減輕了不少。


  好不容易等了7天,新一期《黎城周報》到了,這一次,柳如是直接在卞玉京房裏一起看《紅樓夢》。


  劉姥姥到榮國府找王夫人打秋風。林如海得病,賈璉帶黛玉去姑蘇,其族弟賈瑞調戲鳳姐,被鳳姐百般捉弄而死。秦可卿病死。


  賈政長女賈元春加封賢德妃,皇帝恩準省親。因病入空門的妙玉也進榮府。


  元宵夜,寶玉和黛玉兩小無猜,情意綿綿。書童茗煙將《西廂記》等書偷進園給寶玉,寶玉和黛玉一同欣賞。


  黛玉性格憂鬱,並作《葬花吟》。


  大觀園中無所事事,探春倡導成立詩社,並各人起了名號。第一次詠白海棠,蘅蕪君薛寶釵奪魁;第二次作菊花詩,瀟湘妃子林黛玉壓倒眾人。


  劉姥姥二進榮國府,賈母在大觀園擺宴,把她作女清客取笑,劉姥姥便以此逗賈母開心。賈母又帶劉姥姥遊大觀園各處。


  黛玉寫出《秋窗風雨夕》,抒發自己的哀愁。


  賈赦垂涎賈母丫環鴛鴦,讓邢夫人找賈母。鴛鴦不肯,賈母也不願意,斥責邢夫人。


  薛蟠在一次宴席上調戲柳湘蓮,被柳毒打,柳怕報複逃往他鄉,薛蟠無臉也外出經商。其妾香菱(即英蓮)到大觀園學詩。薛寶琴、李綺、李紋等幾家親戚的姑娘來到,大觀園中作詩、製燈謎,空前歡樂熱鬧。


  請等下期開說… ……。嗚,嗚,嗚又要七天。


  前天卞玉京病又所好轉,本想還是趕路吧,可柳如是怕途中錯過這《黎城周報》上的《紅樓夢》所以又住了2天,這一期看完後,卞玉京和柳如是大談紅樓了,從描寫的人物到裏麵詩句,百看不厭,最後決定,明天動身,一定要去見見這位曹雪芹,曹大家。


  哈哈,其實曹雪芹現在還沒出生呢,最過30年才行。


  這一天,一行人進入了涉縣城,找客棧住下,這一路行來錢謙益被驚到了,此地空前繁榮,想不到在這樣的山區內,好比江南,寬闊的大道,特別是城內這路麵鋪的石板不是石板,卻堅硬如石,無比幹淨,沒有垃圾沒有屎尿,每個人急急匆匆地,似乎很忙,卻滿臉笑容。


  啼,滴滴!隻見一人口裏拿著個東西在吹,手指著錢謙益一行人的車轎喊道:“喂,你們,就是你們這一隊,去是靠右。來是靠左,沒見路邊寫著靠右行嗎?不能越過中間黃色線,喂,我說這位大哥,你把車趕往這邊走,這邊就是右,那邊左。” 要是我偏走這一邊呢?


  哦,這位大哥,抬杠是吧?沒好說的,抓起來,手裏拿著小紅旗,跟某一樣,就在這路邊讓路人車輛靠右行。要連續三天,每天8個小時,就是4個時辰才能回家,沒工錢,餓了自己解決,某今天是第三天,正好你接上。


  隻聽錢謙益從車內喊道:“王三,入鄉隨俗,聽他就是,靠右往邊上行。”等等!隻見一人,身穿深綠長袖衣褲手臂套著紅色袖章,上麵鏽著“城管交通”二字,手裏拿著一根2尺雜木棍,腰間係著一條皮帶子,一邊插著一個皮盒子,另一邊掛著黑色小盒子,震驚的是,能不斷發出說話聲。


  錢謙益的車隊被攔在了路邊,八名護衛團團把錢謙益的馬車圍著後喊道:“保護大人和夫人。”紛紛抽出隨身攜帶著的幾根木棍出來,是的,是木棍,因為在經過磁山炮台口時,凡是攜帶的武器刀具長茅等全被收走了,說是等回去時,可以領回,還做了登記,說是安檢,當時,還爭執了起來,過不了安檢,就不能進入,出銀錢也沒用,最後沒法,也是錢謙益最後拍板,把刀具武器全部上交才通行。


  現在攔住去路的人,明顯是身穿製服,衙門裏的公人模樣,錢謙益下了馬車,揮散衛兵裝扮的護衛,對著這位城管交通一掬道:“不知攔下我等有什麽事麽。”


  隻見那“公人模樣”的人,對著錢謙益單手舉手眉間,回了一個手勢道:“這位先生,這是你的車隊嗎?”錢謙益道:“正是,某等要去黎城。”


  隻見那人道:“去什麽地方都可以,就是這車隊中的驢馬要戴上糞兜才能通行,你們看看,就這一小會,馬糞驢屎滿地,趕緊,看到嗎,那邊多買幾個驢糞袋子給驢馬戴上。”


  錢謙益一聽,原來如此!此地真講究,走個路還有那麽多的規矩,繁華熱鬧好比南京城中,這大道兩邊房屋卻全是大棚子,黃泥土牆,少有磚瓦房,不能跟南京城磚石瓦黛可比,讓人深刻的是不管在哪裏,異常幹淨整潔,暫卻看看再說。


  日落時分,車隊趕到了城西一個叫河南店的地方,經過一坐大橋,整座橋全是用那種石頭不像石頭的東西鋪就而成,連綿一裏多,垮河而去,在邊上,還在建造另一座橋麵更寬的大橋,說是鐵路橋就更不明白了。


  此時,隻見邊上相隔不到三丈的地方,有二位老朽在指指點點,不定地說著話,似乎還在爭論著什麽,看這2人的裝束很有一翻氣度在。


  錢謙益下了馬車慢慢湊了上去,對著二位拱手施禮道:“錢某這邊見禮,請問二位先生,什麽叫鐵路橋。”


  一位西域人模樣的老者,滿臉麵須隨口回道:“故名鐵路橋,就是用鐵做的橋也。”


  邊上另一位老者接口道:“非也!采用鐵鋪的路,在這路上有橋時,故而鐵路橋也。”


  “非也,這二個橋墩上麵連接一起的鐵籠子,我們看了快5天了,起先,你說是為了兩邊運貨方便,後來慢慢變成了一個框架,直到今天,這框架為幹,又用細密鐵條為材,結成了一個漏框,這就是用鐵營造的橋梁,故而鐵路橋也.”


  “非也,非也… … 。”


  錢謙益看著兩人全然不顧自己,又開始爭論起來了,好是鬱悶,轉身對車夫道:走吧,過橋後找個客棧先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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