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裴寂之痛
遲疑了片刻,立馬連滾帶爬的就朝皇宮裏趕。
太極殿。
今天又是上朝的時候,李恪一如既往的被拎了過來。
現在基本上已經習慣了。
李二天天闖進他的房間,拎小雞般的捏著後脖子就朝外走,中間有一天李二早晨沒來,反而李恪自己給醒了,醒了之後一臉嫌棄的伸手給自己臉上來了一個輕輕的‘撫摸’,嘴裏說道:
“人啊!就是賤!這人不來強行讓我起床我自己就給起來了,我還沒睡夠十二個小時,為什麽要起床?沒有好的睡眠和優質的睡眠質量,怎麽能恢複自己的腦力?如果不恢複自己的腦力,如何讓這大唐走向輝煌的明天?”
在一句句對自己的質疑之中,倒下頭就繼續睡了。
……
朝堂之上。
“陛下!臣等已經知曉陛下前兩日傳到各個郡城的聖旨,敢問陛下,如此做法是何意?”
裴寂此刻怒容滿麵。
昨日下午從兩儀殿回去後,他就知道了這個事情,心想:“陛下此舉絕非無心之舉,可這樣萬萬不可,突厥都要到家門口了,我大唐百姓和兵卒看見突厥如此氣勢洶湧,怎麽還能有與之對敵的心思呢?”
想到這裏的裴寂再加上兩儀殿發生的事情,立馬就朝無上皇的寢宮趕去,到了宮門口卻沒想到被攔在了門外,氣得裴寂直跺腳,情急之下,裴寂便在宮外喊話。
沒想到一句話還沒喊完,守在宮門的侍衛立馬上去捂住裴寂的嘴將其打暈,送到了兩儀殿,李恪冷笑一聲:“裴寂你這個老東西,還想告狀?把他送回家!”
裴寂醒來發現自己在家裏,這一番就像做夢一般,詢問仆人之後,得知事實的裴寂指著天罵道:“你個混小子!你此舉是要害大唐於絕境啊!”
泄憤過後立馬召集家裏所有的家人,告訴他們:“收拾東西快速出城朝西邊跑,跑的越遠越好!”
家裏人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但隻有裴寂的小兒子問為什麽,可換來的就是一個大耳巴子,之後家裏的人趕忙收拾了東西就準備出城。
可惜連府門都沒出去。
成元站在門口,難得的麵帶笑容看著裴寂說道:“陛下有話讓我向裴丞相轉達。”
而裴寂此刻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開口:“說!”
“陛下說:裴寂你這個老東西,朕就知道你要跑,朕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老老實實待在家的,你的家人也是如此,明日必須將所有南衙禁軍交於成元,等這件事情過後你什麽都明白了,到時候朕再治你一個人的罪,不牽連你的家人。”
“第二,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讓成元當著你的麵把你的家人一個一個處死。”
“你可以開始選了,你隻有三秒鍾。”
話語剛完,成元舉起拳頭伸出一根手指,嘴裏喊道:“一!”
此刻的裴寂豆大的汗水如瀑布般的朝下流,背後已經被汗打濕完了,張了張嘴,可什麽都沒有說出口。
“二!”
成元伸出了第二根手指,裴寂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做選擇,自己全家就將無聲無息的死在自家的府中。
“老夫選第一種!第一種!選第一種!”
就在成元的嘴型已經出現了三的樣子,裴寂說出了自己的選擇。
整張嘴巴都在顫顫巍巍的發抖,還在為剛剛如果說慢一步家人就將遭受迫害而心悸。
用力的做出自己的選擇後,像是身體失去了力氣一般坐倒在了地上。
搖了搖頭,麵露一絲凶狠之色,心下暗道:“希望明日陛下在朝堂之上也能如此。”
所以現在在朝堂之上,裴寂為了不讓其他人知道昨天丞相府中發生的事,便先替百官開口叱問李恪。
“這都在朕的意料之中,愛卿們無須慌亂。”
李恪笑容滿麵的給在殿前的這些文武百官說道。
“陛下如何讓臣等放心,突厥人天性凶殘,但凡做出出格之事,讓我大唐百姓無辜受到禍害,該當如何?”
裴寂並聽不進去這種敷衍之語。
但李恪還未回答,魏征出口了。
“裴丞相所言何意?陛下發出了什麽聖旨?我等怎麽毫不知曉?”
“哼!朝堂上的諸位肯定不會知道,如果不是老臣昨日得知,怕是等到百官知道的時候,突厥已經兵臨城下了吧!”
裴寂終究還是在朝堂上說出了李恪所做之事。
百官聞言後,一個個群情激憤,誓有必要阻攔李恪之意。
“怎麽能如此!關係天下民生,陛下怎可一人乾綱獨斷!”
“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現在收回成命肯定晚了,臣懇請陛下能夠下旨讓大軍從邊境回長安在渭水河畔布防,行甕中捉鱉之陣,此次危機即可化解!”
“還甕中捉鱉?甕中捉你嗎?陛下的聖旨是想讓突厥順順利利的朝著長安城來,難道陛下準備將我大唐交給突厥不成?”
“陛下臣等要個說法!”
“臣附議!”
“老臣附議!”
“臣+1!”
“……”
這些人七嘴八舌聽得李恪好煩,扭頭望向剛剛說甕中捉鱉的那人,看此人一身正氣,眉目之間盡顯忠義之姿,而且剛剛臨時出的計謀也還算不錯,滿意的點了點頭。
【《絕無二心》使用成功】
李恪的腦海中出現了這個人的個人信息:
【姓名:鄭亮】
【身份:五姓七望滎陽鄭氏直係第三代子弟】
【官職:兵部侍郎(正四品)】
隻有一些簡單的信息,多餘的也就不重要了,至少忠誠度是百分之一萬,可以放心使用。
在百官之中的鄭亮身子一抖,看向李恪的眼神中充滿了火熱的崇拜。
鄭亮,從小就在滎陽的鄭氏府邸長大,喜愛讀兵書,覺得兵法之道令人沉迷其中,無論長輩如何勸自己不要當官,自己也想要為了自己的目標而奮鬥一番。
五姓七望隻有旁支有能力者會入朝為官,直係一般是在家族所不允許的,因為是未來要繼承家族大統的人,入朝為官就失了家族長輩的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