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村長黃大喜
走出屋門,三個男人正要對秦悠動手動腳。
秦悠奮力掙紮,整個人蹲在地上。
張帆一個衝步飛起一腳,直接將其中一個踹後五步坐在地上,張帆落地不穩,也是一個不小心跌倒。
暗罵道:媽的,這幅二十多歲的身體還不如自己四十多歲好用,踹個人還能把自己給踹倒了。
秦悠趁機掙脫,慌忙躲在張帆身後,小女孩苗苗更是聰明的在屋裏沒敢出來。
三人先是一愣,隨後怒從心起。
怎麽一個自己天天要打要罵的廢物也敢對自己動手了。
“媽的,狗東西昨天是沒給你打死是吧?還敢動手打我們?!”
張帆明白了,自己這一身傷就是麵前這些人打的,要不是他們把原宿主打死,自己還不能穿越過來!
越想越氣。
啪。
幹脆,清亮。
張帆揮手一巴掌就抽在了對方臉上。
男子捂著臉,傻了。
“你還敢動手?”
啪。
趕緊利索的一巴掌,緊跟著一腳揣在對方小腹上。
張帆好心的詢問:“現在你能確定是我在動手了嗎?”
男子眼神從驚訝變為憤怒。
整個人暴怒起來。
“草!兄弟們!幹他!!”
若放在原身體,這仨人他還真不當回事,可現在的自己手臂無力,腳下輕浮,一副被掏空的樣子。
對付這仨人還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正當張帆要動手的時候,院門外傳來蒼老了的大喝聲。
“誰?!誰敢欺負我老張家的孫媳婦!!”
大門被踹開,一副年近八十的老頭舉著鐵鍬,瞪著眼珠,喘著大氣走了進來。
記憶裏告訴張帆,此人是他的三爺爺。
一輩子的老教師了,就住在隔壁,估計是聽到了秦悠呼叫聲而來。
“幾個王八羔子!還反了你們了!敢學小鬼子霸占民女!”
揮舞著鐵鍬就打過來。
三人趕忙躲避,他們可不敢跟這老頭動手,一個弄不好就死人的。
“哎哎哎!老頭你別找事啊!”
“等!別動!”
三爺爺氣的大口喘氣。
舉著鐵鍬又要砸。
幾人接著躲閃,他們隻是想要賬,順便看看能不能沾點便宜,可沒膽量搞出人命啊。
其中一名男子大喊。
“張老師!您等一下!我是您學生啊!”
這才使得三爺爺定眼看了看。
往前幾十年,十裏八村的就那麽一個實驗小學,張老爺子教書育人近六十載,整個鄉裏幾乎都是他學生。
“張老師您當初教了我媽,後來又教了我。趙狗田,我!”
“狗田?”三爺爺仔細看了看對方。然後接著舉起了鐵鍬:“我就教你當王八蛋了?!我砸死你!”
趙狗田嚇得朝門外跑去。
張老爺子畢竟教了一輩子書,甚至連鄉長都是他的學生,多少會給老教師一些麵子,如果這個老家夥要鬧起來,他們可開罪不起。
三人被張老爺子趕跑。
大門外,三人嘴裏還喊著。
“張帆你丫等著!錢還不上,你媳婦和孩子都是老子的!”
苗苗大眼睛裏滿是淚水。
緊緊抱著她的秦悠也是目中含淚,張老爺子拄著鐵鍬大口喘息著。
這個歲數的他,還動這麽大氣,一時半會很難平息下來。
喘了一會,老張爺子走到秦悠麵前。
“娃,張帆他爹媽都不在了。我就是他的長輩,我說的算!如果你要離婚的話,你們當年也沒領結婚證。我……我同意了!”
秦悠低著頭不語,並未回應三爺爺說的話。
看著對方這麽乖巧的模樣,他身為張帆的三爺爺不免感歎一聲,這孩子實在讓人心疼。
“那你,顧好你自己和苗苗,這混蛋你不用管,他再敢打你,你就往我家跑,看我不揍死他!”
“好。”
張老爺子歎了口氣,舉著鐵鍬往外走,從頭到尾都沒看張帆一眼。
見對方就要離開。
秦悠思索半天,難以啟齒但還是開了口。
“三爺爺,能……能借我點錢嗎?三塊錢就夠。家裏,實在沒米下鍋了。”
張老爺子這才看了眼張帆。
眼神裏滿是憤怒,恨不得一鐵鍬給自己這兄弟家孫子拍死!
張老爺子從懷裏掏出一個布包,布打開漏出裏麵的錢。
麵額最大的是一張五塊,拿出來給了秦悠。
張帆始終沒有發一言,如同旁觀者一般,默默的看著麵前這很熟悉卻不屬於他的場景人和事。
他清楚這些生活都不屬於他,可腦海裏一幀一毫的畫麵記憶又做不了假。
越看越是皺眉。
1997年,原本的自己應該是在清華讀本科。
那個時候全國都不富裕,但像這種連三塊錢都拿不出來的家庭著實罕見。
秦悠看了張帆一眼就帶著女兒出了門,村東頭挨著土路有一家小賣鋪,針線火柴煙酒飲料油麵醬糖都賣。
小賣鋪正開在鞋廠的對門,生意還算不錯。
張家村經過幾次土地改革,村名還叫張家村,但村裏人張姓卻沒有那麽多了。
村長黃大喜,同時代管著鞋廠人事主任。
溜溜達達的從鞋廠出來,走到小賣鋪門口,隨手抓了把瓜子。
“吳妹妹,剛剛在你這買東西是誰啊?大包小包的。”
“手放下!你給錢了嘛就吃!”
吳宣鳳衝著對方翻了個白眼。
風情萬種的模樣,連白眼都像是在調情。
她老公前幾年在工地出了意外,成為了張家村的寡婦,拿著賠償金在村東頭挨著鞋廠大門開了個小賣鋪。
偏偏這個寡婦的身份再加上她本人就屬於那種風情萬種讓人臆想連篇的女人,讓她的小賣鋪生意是風生水起,廠裏做工的男人閑暇時總喜歡來這裏要一瓶啤酒,沾沾這個老板娘口頭上的便宜。
生意好的副效應,就是關於她的流言蜚語在村裏滿天飛。
“記賬上,記賬上。吳妹妹幾天沒見屁股又翹了哈?”
“幾天沒見?你天天在我這裏蹭吃蹭喝,還說幾天沒見!什麽時候能少讓我記兩次賬我就謝天謝地了!”
黃大喜是張家村的村長,又是鞋廠的人事主管,吳宣鳳不敢和對方對著幹,有時候讓他沾點便宜也是自己認了。
他這個出息,村長自然不是靠正常手段得來了。
他姐夫是河澤鄉的鄉長。
“剛剛誰啊,大包小包的拎著走了。身材不錯啊!”
“啥時候我跟嫂子說說你這破事,讓嫂子把你眼睛挖下來!到處看人家媳婦。”
“她敢?!一巴掌給她抽西地去!”
吳宣鳳無奈的歎了口氣,這人不但在村裏耀武揚威,在家裏也是個霸主。
除了跟鞋廠廠長客氣客氣外,根本沒人管得了他。
“還能有誰,咱們村長得好看的小媳婦不就那兩家唄。張帆家那口子。”
“秦悠?!”
黃大喜跟被人踩了貓尾巴似的。
一下就炸起來了。
“你要瘋啊?要吃人啊?人家秦悠就不能買點東西?攤上那種老公本來就夠倒黴的了。”
黃大喜根本沒聽對方說的話。
眼珠子亂轉著。
整個村子,讓他忽悠到床上的大姑娘小媳婦可不少,全村有媳婦的男人或多或少都防著這個人。
但黃大喜最想要得到的兩個女人,排在第二的就是麵前這位吳寡婦,吳寡婦這個浪樣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了,黃大喜也不著急。
排在第一位的,就是這個秦悠。
秦悠可以說是全村最好看的女人,黃大喜打對方注意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嘴裏嗑著瓜子,就朝張帆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