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如數奉還
王道吉“有幸”成為神殿第五軍團的神之盾牌軍團的成員，那個一直禁錮著魔鬼的黑棕樹人勇士，現在正式改名為黑棕盾牌，成為一團之長，帶領他們走向勝利。
王道吉“告訴”黑棕盾牌，打仗時舉著魔鬼向前衝就可以，魔鬼盾牌會幫他解決絕大部分危機。
鋼骷髏如果知道出這個主意是他，絕對會十分感謝他。
麵對踴躍報名加入戰團的樹人，神之盾牌軍團專門挑選體積大，噸位重，又長得高的樹人作為其成員，當黑棕盾牌舉著魔鬼橫衝直撞，打翻了無數挑戰者後，他獲得了軍團成員的集體擁護。
鋼骷髏已經無數次大罵這個把他當盾牌的樹人缺德、訓斥那些往他臉上招呼的樹人無禮，已經無數次嚐試聯絡王道吉想要傾瀉他的憤怒以及上當受騙的委屈。
尤其神之盾牌的樹人們高喊的口號，已經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魔鬼不死，軍團不死！”
不死你們樹人大爺！，他從未像現在這樣，想將這些樹人螻蟻屠殺個一幹二淨！
鋼骷髏已經學會了樹人們的粗話，他狂怒的口吐芬芳，從樹人的神、到樹人的種子從上到下都罵了一個遍，他與樹人們對噴，狂飆髒話，這在神之盾牌軍團，是一道獨特又亮麗的風景線。
“神讓你活著，是神的仁慈，贖罪吧蠢貨！”樹人們如是噴他。
“偽神！邪惡！老子要把你們一根根地種在氣態星！”
“氣態星是什麽？”
“離我遠點無知的蠢貨。”
“……等他死了我要把自己種子要種在他的上麵。”
“多算我一個！”
“我！我！”
鋼骷髏狂怒：“……種你樹人大爺！種你們樹人大爺！”
樹人們歡快地搖晃著枝杈，哈哈大笑起來。
烈陽高照，蒸騰起歡快的下午時光，被一聲急衝衝的信號打斷了，王道吉從入定中醒來，他已知道接下來紅日樹人的行動。
攻占古山城。
人類已經龜縮，是時候找白日樹人們好好談談了，他們究竟站在哪一邊。
五個軍團的紅日樹人們聚集起來，前去與白日樹人的聯係的主教當眾講述著自己的遭遇與見聞：
“神眷顧了我們，按照禮儀，我們向白日樹人傳達此等喜訊，但是那些傲慢的白日樹人宣稱，他們還未見到他的神，憑什麽我們能得到神的垂青？他們在質疑我們的神。”
“哈，這些叛徒！”
“我們難道眼睜睜地看著神受到侮辱嗎？”
“不能！”
“那些該死的白日樹人，是他們首先背叛了樹人，向人類投降，我們已經給他們機會！”
“他們該死！”
“神是寬大的，神是仁慈的，但我們不應該看著神被侮辱。”
群情激奮，樹人們看向站在山巔的教皇，黑棕教皇開始發言，他的樹幹枝杈經過了精心修飾，顯得整潔而有力，他甚至佩戴了一些神秘感十足的裝飾物，他說道：
“白日是我們的亞神，在我們的神遠離的時候，他同樣哺育我們，所以我們認為白日樹人亦是我們的同胞，但是，我們的這些同胞變得傲慢、自大且愚蠢。他們向人類投降，我們原諒他們；在我們被人類屠殺時，他們自私地看著，我們原諒了他們；在我們反抗人類的時候，他們還是袖手旁觀，我們仍然原諒他們。但我們不會一直原諒下去，他們不該侮辱我們的神，我們的父親，我們的主……他們會付出代價的。”
黑棕教皇在宣讀神的旨意：
“我向神祈禱，神沒有否絕我們的行動，所以神認為他們有罪。”
“臨！”
軍團的樹人們高呼著“臨”，這是神在此間的符號，教皇和主教們宣稱這樣神會賜福給他們。
這時候王道吉不得不出麵了，他釋放了一些靈能，這些靈能微不足道，但是使軍團的樹人們感覺到了一種清晰以及生命力的萌發。
這就是神跡。
士氣大盛！
若非有著明確的目的，王道吉不會插手這些樹人們的自發行動，他當自己不存在，但是當他們的行動符合王道吉的心意，他也會低調地表示支持，創業初期，老板做不到當甩手掌櫃，隻是盡量低調再低調。
現在，他小小的暗示了一下，支持他們征伐白日樹人。
他們6班遭到紅日樹人圍追堵截，就在歸化區邊緣邊上打了一路，他們巡視保護的那些白日樹人們，可沒有一丁點支援他們的意思。
王道吉看著繚繞在指間貓兒和熊貓的殘魂，先帶他們去收點利息。
除了兩個軍團留守，剩下的三個軍團出發了，浩浩蕩蕩，漫山遍野。
樹人們的軍團沒有隊列，向來的戰術是一擁而上，雖然成立神殿，但到現在也沒有明顯的改變。
神之盾牌在最前，王道吉邁著沉重的步伐，跟在黑棕盾牌身邊。
那個被捆成盾牌模樣的鋼骷髏已經在罵罵咧咧：
“蠢貨們，混亂體都比你們有智慧！”
“這樣的戰鬥方式隊形，在原始靈界你們活不過一個呼吸！”
“你們就配種在氣態星！”
沒有人類巡防保護的歸化區，有如不設防的小姑娘，紅日樹人們長驅直入。
沿途零星的反抗沒濺起一點浪花，大規模的入侵驚醒了在此地生活的白日樹人們，他們得到了消息，往古山城退卻。
他們對紅日樹人的悍然入侵感覺到不可思議，這些紅日樹人怎麽敢的！
或許人類不能區分白日樹人與紅日樹人的差別的，但是對他們自己而言，兩者是完全不同的，即便是歸化的白日樹人，也還是白日樹人，跟紅日樹人有著本質的差別。
紅日樹人對白日樹人發動進攻，那是種族之間的戰爭。
不可調和。
古山城的白日樹人首領金聲韻第一時間離開了古山城，向附近的白日樹人求援。
在整個南河三，白日樹人的整體數量遠比紅日樹人要多的多，此時隻是在歸化區匯集起來的白日樹人數量就不比大巴山脈的紅日樹人少。
大概兩日的時光，聚集起來的白日樹人部隊，與紅日樹人們的三個軍團在古山城之外相遇。
兩軍對峙，帶隊的大主教是原本墨枝部族的樹人長老，開始宣揚紅日之神的偉大與神跡。
這引來對麵白日樹人們的嘲笑。
墨枝大主教麵對嘲笑，回應道：“白日黃葉帶領他的部族投靠入侵的人類，任憑人類奴役我們，迫害我們，占領我們的土地，他是所有樹人的叛徒，清算的日子到了，神要清除他們！白日紅彩首領，難道你的部族也要成為叛徒嗎，接受神的審判嗎？”
“神？是誰的神？可不是我們的神！”前來支援金聲韻的樹人首領馬上做出回答，大意就是白日樹人的事，輪不到你們紅日樹人插嘴。
話不投機，雙方開始戰前演講，宣揚對方的過錯以及討伐的正義，鼓舞士氣。
“那些紅日樹人瘋了，他們怎麽敢與我們為敵！一直以來，是我們的寬容才令他們在這個星球上有立足之地，保留了他們的族群，現在，他們忘記了感恩，是邪神蠱惑了他們，我們有必要狠狠地敲醒這些迷途的瘋子。”
白日樹人們揮舞著枝杈，高呼起來。
而另一邊，墨枝大主教則簡單明了地說道：“誰能第一個衝進古山城，必有重賞。”
“如果你們奮勇向前，神絕不吝嗇庇佑，你們死後也能進入神國，如果你們貪生怕死，等待你們的將是靈魂被魔鬼吞食。”
“神在天上看著我們。”
紅日樹人們高呼：
“臨！”
王道吉明白，這一場戰鬥絕不能輸，否則剛組建的所謂神殿必將分崩離析，他也將失去樹人的信仰和供奉。
這段時間收集的靈能，有了用武之地。
隨著紅日樹人們的高呼，一道道靈能護盾被施加他們身上。
紅日樹人們立刻感覺到了神的庇佑，頓時士氣高漲。
“臨！”
被握在黑棕盾牌手中當做盾牌的鋼骷髏，立刻感覺到了大量靈能的精準投放，他馬上知道了背後那個偽神在出手。
他嗅到了機會，嚐試聯絡王道吉：“隱秘的存在，你想贏得這場戰爭？放開我，我能將對麵的木頭人全部殺光！”
王道吉回應：“殺光了，我是誰的神？”
“那你準備如何？”
“你可以嚇唬嚇唬他們，用你的恐懼術、大恐懼術這些。”
鋼骷髏可不傻，腦子一轉說：“用這些需要靈能，我沒有靈能，都被你抽幹了。”
“你有的，，接下來你將靈能從靈界抽調過來，我定不抽取。”
“我用自己的靈能幫你打仗？”鋼骷髏恥笑起來：“你定然是比我更邪惡的魔鬼，不知道你是哪一位？”
“我是魔鬼，也是真神。”王道吉問道：“你也想要成為神嗎？”
“……你怎敢發出這種妄語。”鋼骷髏嚇了一跳：“不要再說了！”
“神是恩威並施的，一麵慈祥仁愛，一麵殘忍狠毒，這樣才能獲取把所有人的信仰，善的信仰，惡的信仰，他們會奉獻所有靈能。”王道吉誘惑著：“得了靈能之後，我們三七分賬。”
“哈哈，你絕不是真神！”鋼骷髏精神了一些：“不過分靈能？什麽都我幹，你坐享其成，我才七成？”
“說什麽呢，我七你三，就這，你還得看我臉色。”
鋼骷髏氣得說不出話來：“誰的臉色？”
“我的。”
“我大老遠從靈界過來一趟，就是為了看你的臉色？”
“對。”
“我好不容易過來，還得看你這個偽神的臉色，我不成了跪著要飯的？”
“你本來就是跪著的，而且我比你的神分你的多，賺靈能，不寒磣。”
“有本事你放開我，我能站著把靈能掙了！”
“掙不了，我是善的，你是惡的，我們善惡兩全，才能站著把靈能掙了。”王道吉道：“我以正義與愛的名義發動戰爭，打起仗來，製造的恐懼和怨恨遍地都是，但是你如果不合作，有我在，你一點都吃不著，隻能幹看著，相信我，這會把你饞哭的。”
鋼骷髏問：“……啊！真惡毒啊！您究竟是哪一位？在這裏戲弄我？”
“今日一戰之後，還有無數的樹人戰爭等著我們。”王道吉問：“做還是不做？你收割恐懼，我收割信仰，如若不然，你還是回靈界吧，因為接下來你什麽都撈不著。”
“……”鋼骷髏問：“我墊的靈能怎麽辦？”
“如數奉還。”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