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賭出一個“丫”
史文聰已經聽衛錦說蘇小昭坑玉言銷售員的事，他一點兒也不同情施禮言，找的什麽營業員啊，京都這個地兒，掉根針砸著5個人，4個是大幹部，一個是快要升職的小幹部。
自己有眼無珠，怪誰！
施禮言也就那麽一愣神，便滿臉帶笑地給史文聰帶路：“大少裏麵請。”
史文聰笑了笑，和他一起進去，衛錦就和蘇小昭在後麵跟進去。
施禮言直接把史文聰領貴賓室，問：“大少想怎麽玩？”
“你這進新貨了麽？”
“大少您來得可巧，二樓有昨天新到的，隻還沒有整理，有點亂。外麵那些被這位小姐把好的都挑走了，剩下的都是磚頭。”
他笑起來，臉色很不好看。
史文聰笑著說：“我和小昭各挑一塊，然後你給切開，看看我倆誰能贏。”
施禮言一聽各自隻挑一塊，頓時明白了，史文聰確實是來玩的，也許有別的目的，總之不是來砸他場子的。
馬上有興趣了：“你倆如何比？贏了如何？輸了如何？”
史文聰說：“我贏了，她就算玩玩，她贏了，東西我帶走。不管輸贏，本錢都算我的。”
施禮言可不敢胡說八道，看看，史文聰如此護著這個小姑娘，贏了算小姑娘的，輸了算史大少的，這說明什麽？史大少特特地抬舉小姑娘呢！
史文聰便站起來，對蘇小昭說：“走吧，我們去看看。”
施禮言把他們帶到了二樓精品室，有些放在架子上，開著平窗，有的開著魚鱗窗，還有一批沒有開窗，但也不像外麵那些普通的隨地堆著，估計這是新到的。
蘇小昭在整個二樓慢慢地轉了一圈，這裏果然不錯，裏麵真的有兩三塊不錯的料，但是不如昨天那塊小的種老。
她回來坐下，開始喝茶。
史文聰驚訝地問：“累了？怎麽不看了？”
蘇小昭說：“我選好了。”
“這麽快！”史文聰笑著說，“我還沒有頭緒。”
衛錦和史文聰一起在全場慢慢選。
史文聰自然玩也玩得起，就算輸了，大不了幾萬打了水漂，史氏這點錢還不放在眼裏。
蘇小昭坐著無聊，便在窗口看著外麵馬路，心想燕飛和顧紹安到底去哪裏了？
終於，史文聰挑了一塊，是一塊開了魚鱗窗的，蘇小昭便痛快地去地上指出一塊純天然未開窗的。
兩塊大小相差不大，施禮言標價並不貴，兩塊也隻有6萬多元。
史文聰對施禮言說：“先把小昭的那塊給開了吧。”
施禮言立即答應一聲，他昨天晚上聽營業主任給他回報蘇小昭把全院子最好的石頭花3000塊錢都拿走了，並且今天還要來玉言看精品。
一大早他就吩咐營業部主任，把所有內行專家看過有可能大漲的都給搬到後院裏去了，剩下的隨便他們造吧。
他現在就想看看這個小姑娘的修為。
石頭不大，切起來也不算慢，施禮言在設施上不小氣，好幾台機器，都是最好的。
切開蘇小昭那塊玉石時，施禮言的雙手都在顫抖，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種老水頭足的玻璃種，蘇小昭這是把他的鎮宅之寶給挖了吧？
還是他的這批貨都真的不錯？
史文聰看了蘇小昭的這個，就笑著說：“我那塊不必切了，能超過這塊的隻怕沒了。”
蘇小昭也不說，挑挑眉毛，伸手：“拿錢來！”
很多買家在現場切了就轉手了，所以玉言有估價師在場，對坯料進行市價評估。
他們多精啊，一直跟著史文聰和蘇小昭左右跑的，早就知道來龍去脈，估價師便說這籽料市價大約5萬。
蘇小昭看著估價師，似笑非笑地問道：“您老可看準了？”
估價師笑著說：“當然，我說的隻是一般的市價，至於你和大少怎麽結算，我管不著了。”
史文聰皺眉，對衛錦說：“玉言以後不要進貨了。”
史文聰這是覺得估價師是二五眼，這水準，不配和史氏合作。
施禮言大驚失色：“大少，他新來的臨時工，我給您找其他估價師，您等等。”
匆匆下樓，喊了一個中年人上來，中年人看看這切開的料子，高興地說：“極品，水頭足，種老，怎麽地坯料都要20萬。”
關鍵這一塊可比昨天籃球大的那塊要大多了。
史文聰接口道：“好，扣除成本4萬，給小昭16萬。”
蘇小昭一點兒都沒客氣，史文聰這個人，別看一擲千金，就以為他很大方，假如沒有好處可想，他一顆花生米也不會隨意丟給別人。
這不是他的錢，是她蘇小昭憑能力賺來的。
衛錦看蘇小昭一點兒狂喜的表情也沒有，這麽多錢，她似乎司空見慣，可是他明明看見她們那一夥人穿戴都很土氣。
不，蘇小昭自己一身行頭，加起來都不會超過50塊錢。
衛錦看著蘇小昭，笑眯眯地說：“小蘇，你怎麽不謝謝大少？這還是他的本錢賺來的了。”
蘇小昭點點頭，也沒說感謝，隻對史文聰說：“你有看不順眼的同行嗎？”
史文聰愣了一下，搖搖頭：“和氣生財，我還真沒有和誰有什麽過節！”
蘇小昭：“你要看誰不順眼，就把你那塊料送給他。”
衛錦：“這什麽個意思？”
蘇小昭光笑不說話。
史文聰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他那塊開著的魚鱗窗，表麵看著光澤度極好，種老水足，實際裏麵肯定一言難盡，都要送給死對頭了，能是什麽好料。
他笑著說：“賭石就是這樣，一刀窮一刀富，我和衛錦純粹玩玩。既然你如此說，那也別送人了，衛錦，你把它丟了吧。”
蘇小昭那塊好料，他心裏有數，這不是大白菜隨處可撿，單這一塊料經師傅的手，翻三倍不止，他也不準備出售，送人！
對蘇小昭說：“蘇小昭，走吧，我帶你去吃點東西，吃了飯我就送你回去。”
他們前腳走，後腳衛錦就把史文聰挑的那塊石頭給施禮言說：“老施，反正少東家不要了，咱切開看看。”
他能做到史文聰的京都英塔木門店的營業部主任，自己的東家啥心思他還是門清的。
蘇小昭叫他送人，他表麵瀟灑，把石頭扔了，心裏卻不服。
不多久，石頭切開，除了開窗的薄薄的一片瑩綠，下麵又是棉又是裂，灰白一片，更無語的是，裏麵竟然三道灰黑色的鉛片，兩短一長，活活一個大寫的英文字母“Y”。
施禮言和衛錦都看出來但是都沒說出來，哪是什麽“Y”，分明是京都罵人的“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