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泡不到手,決不罷休
梅花派撒完尿吹著口哨就往外走。
梅花派剛走到廁所的出口,就聽到一聲斷喝。
“站住!”撒不出尿來的莫之歎,十分鬱悶,厲聲喊住了梅花派,臉色冷冰冰地看著他那張俏麗的娘們臉,“你做下了壞事兒就一走了之?有責任感沒有?”
“我沒做什麽壞事兒啊,我做什麽了?”梅花派兩眼散發出暈懵霧靄,不解地問道。
“你是一個始作俑者,害的我憋尿了。”莫之歎輕而易舉地下了定論說道。
“憋尿?”梅花派聽了,皺眉,搖頭說,“這是什麽病?不懂,聞所未聞,沒有聽說過。”又想事不關己地要走。
“你別走!”莫之歎態度蠻橫,狠狠地橫了梅花派一眼說,“你沒聽說過的事兒多了,你幫我導尿吧。”
有趣。
太有趣了,比老鼠吃貓還有趣。
“讓我幫你導什麽尿?這活兒聽上去還有意思。”但梅花派聽了,有些暈怔,他不是醫院的護士,沒有幹過這種導尿的活兒,聽著都耳生,一愣,問道:“怎麽導?幫你那個擼是吧?”
“混賬話,我不需要你擼。”莫之歎臉色沉鬱地說,“滿肚子花花腸子,想什麽呢你,別想沾我便宜。”
莫之歎說話的時候,他淩高的身軀散發出一股山嶺一般磅礴氣勢,梅花派在他的麵前,猥瑣渺小,如同一粒式微塵埃。
“你是用不著我,你有孫蓮心幫你擼呢。”梅花派說著,但沒有走,站住了,他覺得有趣。
“怎麽給你導尿?說吧。”梅花派歪著邪魅俏麗的臉,帶著邪惡的表情問道。
“怎麽導尿……”莫之歎也一時難住了,他想了想,說,“你沒見過孩子鳥不出尿來的時候,當媽的嘴巴裏發出‘噓噓噓’的聲音,引導孩子撒尿嗎,你幫我‘噓噓’一會兒,我就可以撒出尿來了。”
梅花派一聽,這活兒太簡單了,沒有什麽技術含量,滿嘴答應了,自嘲地說:“我是一個娘,身上有幾分女人勁兒,這個我在行。”
“那就開始吧。”莫之歎看了梅花派一眼,等待著噓噓聲響起來。
“噓噓噓……寶寶撒尿了。”梅花派說著,回想著自己遙遠塵封的往事兒,想到了自己小時候,已經過世的媽媽哄自己撒尿的時候唱的撒尿歌,學著媽媽的樣子唱了起來:
“寶寶快快撒呀尿尿,
一尿兩尿尿得高,
尿得越高官越大,
尿到蒼天穿黃袍。
當個皇上萬歲爺,
娘的幸福享不了。”
梅花派不但舉止投足有娘的味道,他唱的歌兒也有娘裏娘氣的味道,唱得婉轉,詼諧,妙趣橫生,這廝是被老板耽誤的歌唱家啊,要是去唱歌,沒有唱得比煮螃蟹還紅,紅遍大江南北也不一定。
這廝,人才啊。
梅花派歌唱的時候,莫之歎洗耳恭聽,身心完完全全沉浸在梅花派的歌聲中,早就忘了撒尿的光榮而又偉大的艱巨任務,把撒尿忘到九霄雲外去了,當梅花派的撒尿歌唱完了,他的尿也沒有撒出來,梅花派的歌聲還在他的耳畔還餘音繚繞,盤亙不去。
“你尿出來沒有?”梅花派有些不耐煩地說。
“你的歌唱得太好聽了,我忘了撒尿了。”莫之歎這才從沉浸中回到現實,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的歌兒真好聽,比驢蹄子唱得好聽多了。”他本想表彰梅花派一番,但他太討厭他了,說到最後,表揚變成了極端的挖苦。
“我討厭你,你真是一個讓人無語的人。”梅花派不想給莫之歎導尿了,你又不是我的兒子,我又不是你娘親,沒有義務幫你導尿,他想氣惱地撒手而去。
“別走!”莫之歎心懷叵測地凜然而語,“我還沒把尿尿出來,你想憋死我啊?”
“我導半天你也沒有尿出來,不是我的問題,而是你的問題……對了,你是不是在故意玩我?出我的醜?”梅花派臉子變得十分難看,冷笑著,“你敢玩我的話,我也不是好惹的,這是在我的地盤,我的地盤我做主。”
“我沒玩你,也不稀罕玩你。”莫之歎沉著臉子說,“你繼續導吧,再來。”
“我再給你導五分鍾,行就行,不行拉倒,我不奉陪了。”梅花派說。
“好吧,五分鍾就五分鍾。”莫之歎答應了,心想,讓他導,從某種意義上說,就是想戲耍一下梅花派,解解氣而已。
剛才的噓噓聲和唱撒尿歌都失敗了,梅花派想想,突然一樂,說:“我給你講一個笑話吧,乘坐地鐵的時候,有一個孩子吵著要尿尿,哭聲震耳欲聾。車上人多,孩子的媽媽,一個年輕漂亮如花的女人,一副很難為情的樣子,左顧右盼,不知如何是好。我有些懵,傻裏吧唧把嘴湊過去,結果要命的孩子……’”
梅花派的笑話還沒講完,莫之歎爆笑……
“啊——”梅花派沒有準備,被突襲的尿流嚇得登時大驚,本能的躲閃,但躲閃不及,特麽惡心!
“嘔嘔嘔……”梅花派惡心的泛潮,嘔吐起來,吐得翻江倒海,腸子都快吐出來了。
莫之歎覺得爽多了,沒有了尿的負擔,一身輕鬆。
吐了一會兒,梅花派這才不嘔吐了,覺得始作俑者莫之歎該給他道歉,說聲對不起了,就原諒他,但莫之歎早就不在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也不打聲招呼。
你讓我品嚐了,連聲道歉都沒有,氣得梅花派呼呼直噴粗氣。
“我要報這一尿之仇。”梅花派忍受不了了,心裏恨得牙根癢癢。
“我要把你的女朋友睡了,要綠你,讓你穿綠裙子,讓你頭頂一片遼闊的大草原。”他心裏歇斯底裏地咆哮著。
梅花派要給人戴綠帽子的咆哮是有所權衡的,不是野狼一樣盲目咆哮。
在他的認知裏,他雖然有點兒娘,但很多女人就是喜歡這個調調,他也投其所好,最拿手的強項就是泡妞。他想,我要找個機會把莫之歎的妞兒——孫蓮心泡到手,泡不到手,決不罷休。
再說,從那天晚上第一次見到孫蓮心,就想把她擁攬入懷,因為她的大報記者,她的文化職業讓他很感興趣。
在他泡過的妞兒中,還有像孫蓮心那樣社會地位的姑娘,如果泡到她那朵玫瑰花,給莫之歎戴一頂綠帽子,他會有一種自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