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公子，什麽君主立憲製？
“大小姐不是在軍中嗎？難道彥國的人退兵了，大小姐卸任軍務回來了？”他倆走遠後，一個侍女道。
“不知道啊，不過那個公子是誰啊，長得真好看。”另一個侍女道。
“該不會是大小姐的心上人吧，大小姐這麽美，那公子的容貌，配大小姐完全也是極好的。”
“不過他的衣服好奇怪啊，是異族人嗎……”
這群侍女開始各種談論和八卦了。
另一邊，張途與白若溪來到客廳。
“公子請坐。”白若溪隨即招呼張途入座。
他也不矯情，直接找了把太師椅就坐了下去。
“公子說有問題要問若溪，不知是什麽問題？”
來了白若溪的府上，她還恭恭敬敬站著說話，這讓張途不太適應：
“你站在幹嘛，你才是主人家啊。”
“若溪不敢。”
他皺眉道：“你嘴上不要老是掛著這不敢的，那不敢的，我聽著難受。”
“我再跟你說一遍，我不是修仙者，我隻是一個無名小卒，所以你用不著這麽怕我。”
白若溪美眸低垂道：“若溪明白，公子想低調。”
“低調……也是這麽回事兒，你那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知道了，若溪以後會注意的。”
他爽朗笑道：“好了，你先坐下，我有些問題想問你。”
他都這麽說了，白若溪也不好再三推辭，這樣反倒太過做作。
她點頭，作揖著退後兩步，然後坐到他對麵的太師椅上。
“呼！”這時，劉管家抱著他的宇航服和箱子，累的氣喘籲籲的走進客廳。
白若溪道：“劉管家，東西放在張公子身旁，然後你可以退下了。”
“是，大小姐。”
“小人見過張公子。”劉管家照做，將東西放在張途腿邊，然後擦了擦汗，對著張途作了一揖。
接著劉管家退出了客廳，邊走邊小聲嘀咕：
“小人告退，我的天，這怪衣服好重，是給人穿的嗎……”
聞言，他笑了笑，連白若溪聽後，都不禁莞爾。
宇航服的重量，他心裏清楚，確實重。
這個世界的人，如果不排除兒童夭折，成年人因戰亂，災病，饑荒等計算因素。
平均壽命也就三十歲頂天了。
一個人能平安的活下去，還是不止三十歲的，所以拿平均壽命來說事兒，沒有意義可言。
正常情況，普通人能活到六十歲，也該壽終正寢了。
能活到八十歲之人都算鳳毛麟角，更別提長命百歲。
再者，在這個世界，對於多數人平頭百姓而言，活得長，反而更像是是一種惡毒的“詛咒”。
故而這位劉管家活到六十多，絕對算是高壽了，還能搬動東西，更是難得。
隻是讓這麽一位高齡老者，抱著宇航服和醫療箱，從大門走到客廳，也是難為人家了。
劉管家走後，緊接著張途繼續以自己是個小道童的假身份，對她問：
“不怕你笑，對於修仙一事，我還有很多不懂的地方，簡單來說，我就是個小白。”
“小白？”
“額，就是連入門者都算不上，許多事都一竅不通的狀態。”
白若溪恍然大悟：“哦，這就是小白啊，這個詞若溪還是第一次聽。”
他繼續問：“所謂不恥下問嘛，不懂就要問，不存在什麽丟不丟人的，有時不懂裝懂，才是最蠢的。”
“公子言之有理，您有什麽不解之處盡管問，若溪一定如實回答。”
“好，我想問，你們淩國，和那什麽淩雲宗，具體是個什麽關係？”
她凝神道：“這是王族和淩雲宗的事兒，若溪隻是一介臣下之女，身份低微，不敢言之鑿鑿。”
“但據若溪所知，淩雲宗和淩國，是統治和被統治的關係。”
“王族在淩雲宗麵前，也隻能俯首稱臣。”
“正因如此，淩雲宗就如同我們頭上的一尊神，淩國中，凡修行之人，都對淩雲宗非常敬畏。”
張途挑眉：“哦？那你見過淩雲宗的人嗎？”
“不要說我，就就連我父親，都還有沒資格，能和仙門之人直接打交道。”她繼續搖頭。
“為什麽？”
“這個說來話長了。”
“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你慢慢講。”
“是，逐雲洲的諸王，乃至盛朝帝君，都應該是暮仙洲修仙宗門的人。”
他思慮片刻後：“如此說來，這整個人間，都屬於修仙宗門的私有財產？是哪個門派如此厲害，能統攝人間？”
“公子所言不錯，但這偌大的逐雲洲，生活著這麽多百姓，並非是一個宗門能管轄得了，是有很多仙門，各自執掌一方人間。”
“譬如我淩國，背後的宗門是淩雲宗。”
“再譬如，那進攻我淩國的彥國，統轄之地廣闊，治下百姓眾多，其背後必定依附某個暮仙洲的宗門。”
他摸著下巴道：“我記得你說過，諸王是各自為政，背後又有單獨的宗門做靠山，盛朝管不了他們。”
“如此說來，這裏的社會體製，連分封製都算不上，這不就直接成了君主立憲製了嗎，所謂的盛朝帝君，就是個擺設啊？”
白若溪不解道：“君主立憲？公子此話何意？”
“就是剝奪帝王實權的製度，然後留下他當做一個國家象征，說難聽點，就是個沒有權力的傀儡。”
白若溪道：“若溪隻知道這麽多，至於盛朝是不是公子所說的這樣，我就回答不上了。”
他接著又問：
“既然普通人依附修仙宗門，宗門可會為你們的淩王，發什麽工資獎金之類的東西？”
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淩雲宗，會給淩國什麽好處不？”
“哦哦，公子這個意思啊，這個若溪也不清楚。”
“但若溪認為，淩國受到淩雲宗的庇護，讓其他國家不敢輕易來攻。”
“再者，淩雲宗每年來淩國招手弟子，應該也算對淩國的恩惠之一吧。”
張途突然發笑道：“聽你這意思，彥國敢來打淩國，就是就是彥國背後的宗門，不想給淩雲宗麵子咯？”
“……”白若溪一時啞語。
“哈哈哈，你這什麽表情，被我說中了？”
白若溪有些汗顏的點了點頭。
張途沒有繼續糾纏這個話題，而是轉言問：
“假設不通過王族之手，想直接去哪什麽暮仙洲拜入仙門，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