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血刺軍刀
大漢拿起圖紙仔細端詳後,挑眉問:“公子畫的是單刃匕?”
“沒錯。”
“匕首像是匕首,不過敢問公子,匕首背部的鋸齒,作何用?”大漢好奇問。
“與人交手時,可用鋸齒扣住對方刃端。”又不是見不得人事,他坦言回答。
大漢恍然大悟,笑了笑又問:“原來是這個作用啊,那刃長多少,匕柄多長?”
“刃七寸,柄三寸,鋸齒下方雙邊開血槽。”
“另外,匕鞘製此類掛鉤。”他指著自己的納米腰帶上的卡扣。
大漢半蹲身子,仔細瞧了瞧他腰帶上的卡扣,以及一側掛著的手槍和耳機盒,然後笑問:“公子這腰帶,手套,還有鞋子,看著新奇,不是皮,也不是布,不知是何物所製?”
他沒有回答,而是問:“老板,能做好嗎?”
見他不願多說,大漢也很識趣的不再多問,思慮了一會兒,正色道:“能!”
“那掛扣能做出來不?”
“也沒問題,公子腰帶上的扣形,在下已經記住,放心。”
“多久能做好?”
“公子急著要?”
“越快越好。”
“那在下先為公子定做,差不多酉時初,公子便可來取。”
酉時初,大概是下午六點的樣子,張途滿意的頷首:
“好,我就酉時再來,要多少錢。”
“用普通的鐵鍛造,兩枚枚銀刀幣,用精鐵,半兩。”
“精鐵便是鋼?”
“正是。”
張途毫不多說,掏出錢袋拿出五個銀刀幣:“用精鐵!”
“好嘞。”老板笑意盈盈的捧過銀幣。
說罷他轉身就走。
“公子慢走啊。”大漢立即拜送。
之後,張途尋了一處無人的城中角落,於一顆榕樹下閉目盤坐了一下午,直至酉時。
他睜眼後看了看蒼穹,天色將要昏暗,他隨即起身,走回了馮記店鋪前。
漢子此刻坐在門前石墩上,手裏正拿著一柄鋒利的鋸齒匕首,入神的看著,還未發覺張途已走到他身旁。
“老板。”張途笑著呼喚。
“哦,是公子來了。”老板連忙回神站起身來。
“這是公子要的匕首,您看看是否滿意。”大漢恭敬的雙手奉上。
他接過匕首一看,工藝雖比不上現代高科技的製作的軍刀,也算有模有樣的。
“可以,老板手藝確實不錯。”
大漢憨笑道:
“在下鍛造出公子要的匕首,才發現此物非同一般,比之一般匕首,看著更加殺氣騰騰,所以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老板請說。”
老板眼神略帶希冀:
“若公子允許在下鍛造同樣式匕首售賣,今日所鑄這把匕首,就贈予公子。”
大漢也是實誠,在沒有知識產權的時代,軍刀圖紙學會了。
此後自行打造同款賣便是,根本用不著向張途詢問。
不過此番,更顯馮記老板做生意本分,極懂規矩。
張途沒工夫為了,這點屁大點的事兒磨嘴皮子,所以道:
“不必了,東西我拿走,錢你留著,此類匕首老板以後也可以賣。”
大漢大喜:“多謝公子,就是不知此匕首該如何稱呼?”
直接叫軍刀的話,恐怕會給這店老板,招來不可預料的麻煩。
他思考一陣後:“嗯,就叫它,血刺吧。”
“敢問公子,是哪兩個字?”
“鮮血的血,針刺的刺。”
“血刺!果然殺氣夠重!”大漢正色。
接著大漢轉身進了店鋪,取出軍刀的刀鞘,再次雙手奉上:“公子,您的匕鞘。”
張途接過後,將之往腰帶上撇去,剛好能扣緊。
然後插入軍刀一試,匕鞘大小也很合適,不深不淺,不鬆不緊。
“哈,不錯,不錯。”他連連稱讚。
“公子滿意就好。”大漢也很高興,他認可自己的手藝。
“天色不早,我先走了。”他作揖告辭,轉身就走。
老板看著他的後背,躬身一拜:
“公子以後常來啊,馮記歡迎之至,此後公子挑選一應器具,小店都隻收成本價。”
他沒有回頭,邊走邊揮手,然後消失在了街角口。
回到城主府時,周圍已經黑盡。
劉管家正站在大門口,有些哆嗦的搓手哈氣,手裏還拿著一件絨毛大氅。
見張途走來,劉管家趕忙上前拜見:“張公子,如今天氣愈發寒冷,夜間更涼。”
“大小姐怕公子凍著,命小人在此等候,並給公子送來禦寒氅衣。”
他有些不好意思道:
“管家,你老都這麽高歲數了,即便等我,也可以先披著寒衣,何必一直拿在手中受凍。”
“小人不敢,此乃小人的應盡的本分。”
他連連搖頭歎息,拍著劉管家的肩膀:“唉,給白家當下人,還是蠻辛苦的啊。”
“不辛苦,大小姐對我們府中下人都挺好的,從不打罵,下人們生了病,也可以休息。”
“換做其他人的府上,極少有主人家,會對奴仆如此照拂和寬容。”
張途不再閑聊,把劉管家手裏的大氅接過來,然後親手給對方披上。
“張公子,不可,小人萬萬受不起!”
他此舉,可把劉管家嚇得不輕,急忙想脫掉大氅,卻被他給按住了。
“好了好了,別說了,先進門,我有點餓了。”
“衣服你老先披著,待會兒你去弄點吃食送來,到時再把衣服給我即可,然後早些歇息去吧。”
劉管家很是感動:“公子真是大好人呐,大好人……”他也找不到其它詞兒了,隻能一個勁兒的誇張途是大好人。
“走吧,管家,我們別站在這兒吹寒風了。”
“是,公子。”
接著兩人,並排進了城主府。
翌日晨曦,城主府大門前。
露珠微凝,寒風陣陣。
十位身穿便衣的士卒,正各自手握韁繩牽著馬匹,齊齊站在台階下靜候。
而白若溪,白新山,以及軍師王倫。
他們三人,則站在十人前方,等候著張途。
能讓一城之主清晨恭候,張途的麵子也算頂天大了。
不多時,張途跨出大門,背上還扛著一個大布袋包裹。
包裹裏裝有他的宇航服和醫療箱,他隨後將之放在地上。
這些東西雖然帶著麻煩,但好歹是他從祖國帶來的東西,還有有用,再麻煩也得捎上。
他還以為自己起得夠早了,沒曾想剛要伸個懶腰,卻發現門外站在一隊人馬,搞得他一愣。
三人上前作揖見禮:“張公子。”
張途“嚇”得急忙躬身回禮,問:“你們?什麽時候在這站著的?”
王倫笑道:“我等在此,站了快兩炷香了吧。”
他甚是尷尬:“怎麽沒人來叫我出門呢?”
“公子起得也不算晚啊。”王倫略帶打趣兒的口吻。
白新山瞥了王倫一眼,王倫隨即笑著住嘴。
“公子,此去路遠,在下已經備好一切所需。”白新山道。
“他們乃是在下的心腹,個個武藝非凡,讓他們與公子隨行,途中但憑驅使。”白新山介紹到身後的軍士。
軍士們聞言,上前兩步,單膝跪地,低頭拜見:“我等見過張公子!”
他立馬抬手:“使不得,不必跪我,我不習慣,大家還是平等相處最好。”
平等?這逐雲洲上,就沒有平等二字可言。
他的話讓白新山微微一怔:
“公子說笑了,他們豈敢與公子平起平坐,有什麽事兒,盡管吩咐他們去辦,無一膽敢不從!”
他知道,這是他們的文化,等級劃分嚴格,故而不再多言,再次道:“你們速速起身!”
“是!”十人齊聲應和,這才敢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