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謝淵天發信息其實是讓人去追查今晚買走小雛菊畫作的買主。
和其貌不揚離開的那個男人的背影太像傅宴時了,他真的沒辦法不懷疑。
金水灣總統套房。
其貌不揚的男人刷了房卡,把房門打開,恭敬道:“爺,您先休息一下,我給您拿藥。”
“不必了,藥我會自己吃,你下去休息吧。”
男人又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直到現在,他的腦袋還是一炸一炸地犯抽地疼。
“行。”
其貌不揚的男人將用金箔紙包裹的畫作放下,隨即退了出去。
男人在床上坐下,就有電話打進來。
男人看了一眼熟悉的號碼,眸色微暗。
“喂?”
“Ansel,你到法國已經好幾天了,市場考察得怎麽樣?還順利嗎。”對麵是溫柔端莊的女聲。
“嗯。”他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女人又問:“這幾天有沒有頭疼?”
男人依舊淡淡道:“沒有。”
“那有沒有想我?”
男人沒有應答,隻是疲倦道:“我有些累了,想睡一會,晚點再給你回電話。”
“好。”
怕他覺得她煩,女人識趣地沒有再問。
他應該是還沒碰到那個女人,不然他不會這副反應。
男人掛了電話,合衣躺下,哪怕腦子仍然一抽一抽地疼,他卻不想吃止痛藥。
雖然那個藥有止痛的效果,可每次他的腦海中閃過零星的片段,吃了藥之後就會忘光。
他不想再讓自己的記憶繼續空白了。
說是來法國考察、開辟市場,可更重要的是來尋找缺失的記憶。
等他閉上眼,迷迷糊糊睡過去,經常做的那個夢又開始了。
他和一個看不清臉的女人在種滿橡樹,落英繽紛的莊園嬉戲打鬧,隨即在他動情地將女人拉轉過身,抱她入懷的時候,女人手中突然多了一把短刀,將短刀狠狠插進了他的心髒。
心髒刺痛,鮮血流下來,他愕然去看女人的臉。
本來以前都是看不清女人的臉,他就驚醒了過來。
可這一次,那模糊不清的臉卻被今晚在熒屏上,鏡頭掃過的女人的臉取代了。
男人猛然睜開了眼,滿眼都是猩紅的血絲。
頭疼還是難忍,他有些無法忍受,起身走到沙發那坐著,拉開茶幾下麵的抽屜,本來想拿一顆止痛藥來吃,可腦海中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隨即無數零星的就像被打散的記憶碎片從腦海深處冒了出來。
記憶很多,很亂,壓根沒辦法拚湊成完整的一塊。
他手粑住頭發,咬牙冷靜了好一會。
最後他斷定丟失的記憶一定跟那個讓他看一眼就頭疼心悸的女人有關。
他打電話給其貌不揚的男人,讓他聯係慈善晚宴的主辦人去了解一個人。
此時景顏還渾然不知她平靜的生活要開始掀起軒然大波。
她送了女兒去了學校,開車去公司的路上,車輪胎好像軋到了釘子,被紮破了。
她不得不停下車,下車察看車況。
可她剛在車前胎蹲下,眼前驟然一黑。
黑色麻袋劈頭蓋臉將她兜住,她還沒反應過來,後頸一痛,隨後她的身體往一側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