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收購
隨著兩個人的交談的時間越來越長,周匯成像是會變臉一般,一會驚愕,一會鎮定,一會詫異,一會慌張,麵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周匯成早已經丟掉了往日的鎮定,這個年輕人給了他太多的驚喜,但是危機感也是同樣的,周匯成一步一步如履薄冰,仿佛在和一個處事高人論道一般。
“秦峰小兄弟,你這個要求是不是有點苛刻了?這個點恐怕太高了吧?”
秦峰一點也不慌張的說:“我想我的要求雖然可能有點苛刻,但是利潤也是能夠讓你我雙方最大化的,這點你應該明白,我這樣的項目即使是給別的大公司的話,我就算是少一點利潤的話恐怕也比您現在的多吧?”
周匯成的臉此刻有些陰沉,秦峰給出的利潤的十分有誘惑力,一旦真的投入使用了的話,那麽周匯成的公司不僅可以起死回生,更有可能占據嬰幼兒的市場,周匯成猶豫了。
“秦峰小兄弟,這樣吧,這個事情你讓我考慮考慮,今天咱們也聊了不少了,讓先小黑先送你。”
“既然如此,那麽就不打擾您休息了,不過我希望您能夠盡快給我答複,畢竟我這次來白山市隻有半個月的行程,如果您沒有意向的話,我還要去看看其他的公司,希望三天後您能給我答複。”
秦峰知道這樣的誘惑力畢竟是太大了,但是秦峰要的點也是非常的高的,不過這是正常的,因為秦峰知道這樣的東西如果便宜了,反而會讓周匯成感覺到廉價感,那麽秦峰在整個談判的過程中一定是出於被動狀態的。
送走了秦峰,周匯成發現汗滴已經浸濕了他的衣襟,他癱軟的背靠在椅子上,有種無力感,同時也有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已經好久沒有遇到這樣的對手了,周匯成的心裏已經打定,雖然秦峰現在僅僅是個毛頭小子,但是他相信秦峰假以時日必將在這商場中翻雲覆雨。
小黑跟著秦峰一同進了電梯,秦峰狠狠的喘了幾口氣,和之前他在房間裏的沉著冷靜完全不一樣,衣服的邊角都被秦峰拽出了一個窟窿。
小黑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默默的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紙,盡管紙張很粗糙,仿佛已經被揉搓的很久了,但是秦峰還是接過去了,道了聲謝擦了擦自己的汗。
“秦峰,你還好吧?”
秦峰搖了搖頭說:“我沒事。”其實心裏一萬匹羊駝飛過,和這商人說話也太累了吧,轉彎抹角的,要不是自己前世有經驗,估計早就被他給煩死了。
“你這和之前在房間裏談的可不一樣啊,怎麽現在不行了?”
秦峰微微的笑了笑靠在了電梯的把手上說:“哎,讓你看穿了,真的是不行了,周老板果然是老江湖了,難怪之前能夠做那麽大的企業,也難怪那位高人會和周匯成合作。”
“高人?你說的是誰啊?”
秦峰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了連聲說道:“沒事,沒事,就是有點太累了。”
小黑露出自己標誌性的大黃牙說:“其實,我還挺佩服你的,除了葉董還沒有人能夠和成哥有對壘的資格呢,至於談判,那更是異想天開了,兄弟,如果你能夠和我們匯成合作的話,那可就是好事一件啊,之前的事情多有得罪了。”
“成不成的,就看你成哥了,可能是好事一件,也有可能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是非曲直,就看周老板的決定了。”
……
周匯成在得知葉董來到了他的公司連忙安排準備迎接她,風塵仆仆的就感到了待客室中。
“葉董,好久不見啊,又年輕漂亮了不少啊。”
“周老板,你拿你騙小姑娘的那一套給我,是不是有點太差勁了?還是說點正經的吧,我來著可不是為了和你敘舊的。”
葉青青出身商業世家,自幼天賦異稟,獨具經商頭腦和眼光,在白山市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但是幾乎從來沒有人看到過葉青青那副冰山美人的臉露出一絲笑意,即使是家人也很難看的到。
周老板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既然如此的話,那您就直說吧。”
葉青青從自己助理朱迪的手中拿出一份合同扔在了桌子上。
“簽了!”
言語中沒有一絲的軟弱,甚至連商量都沒有,隻有一個,那就是命令,不容人有任何的質疑。
周匯成接過桌子上的合同細心的查看著。
一旁的朱迪在一旁補充的說著:“這是一個收購條款,你匯成公司截止到今日起,公司上麵的賬目還剩下一萬塊錢左右可能還夠你支撐一段時間了,現在你不過是一個空殼子而已,我們葉董此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解救您的危機的。”
周匯成看著合同上麵的數字笑著說:“在你的眼中,我的匯成就僅僅值這三十萬?”
朱迪搖了搖頭說:“當然不是了,周老板的公司在我們眼中根本就不值得這個價格,如果不是我們葉董正準備進軍嬰幼兒市場不想有那麽多麻煩的話,三十萬都不可能給你的。”
朱迪的話很傷人,同時也很商人,葉董也沒有反駁,隻是淡淡的說了句:“簽了吧。”
三十萬,如果要是之前的周匯成的話肯定連看都不會看,一下子拍在對方的臉上,但是現在的周匯成確實是非常需要這樣的一筆錢來遣散手下,自己還能留下不少的錢。用朱迪的話來說的確,此時的匯成公司就算是價值評估的話也不過20萬左右,葉董已經算是很給麵子了,隻是這種方式卻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周匯成咬了咬牙,嘴角微微的顫動了一下,自己這麽多年的心血就這樣沒了嘛,原來自己這麽多年的努力到頭來直至這三十萬啊。
縱然有很多的不滿,但是周匯成始終沒有表露出來,這是他這麽多年來做商人的素養,麵包和理想,現在想來麵包可能更適合自己。
周匯成拿起了筆,每一筆一話都是那麽的艱難,宛如他的心路曆程一般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