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Firt Dt
早上九點多，陳葉斌開車來到警察局，戴著圍巾、帽子和黑墨鏡，巡視了一圈周圍，打開車門下車後，急忙跑進了警察局，抓住一名男警察，神情慌張地說道：“警察！哥！哥！有人要殺我，救我！我要報警！”
警察安撫他的情緒，說道：“別慌，慢慢說，誰要殺你？”
陳葉斌摘下墨鏡，瞥了一眼門口，喘著氣說道：“張凱君，他殺了我的兄弟，把他給殺死了！他現在又要來殺我！我需要你們保護！”
警察握住他的手臂，將他往會議室帶去，“好，你先跟我過來，我去通知周隊，這裏很安全，他不會進來殺你的。”
“嗯…”陳葉斌被帶進會議室後，坐在椅子上焦急地等待。
三分鍾後，周海帶著幾名警察走了進來，坐在陳葉斌的對麵，仔細觀察他的模樣。
周海問他：“你說有人要殺你，而且對方已經殺了一個人？”
“對！”陳葉斌麵對警察，還是會感到很心虛，雙腿控製不住地打顫，“那個人闖進了我兄弟的家，把他給殺了！”
周海：“你兄弟是誰？”
陳葉斌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回道：“許輝。”
周海：“你認識凶手？凶手是誰？”
陳葉斌突然大聲地說道：“張凱君！就是他！一定是他！”
周海微微皺眉，問：“你怎麽確定一定是他？你有證據？”
陳葉斌又慌了，雙手不停抓著肌膚，說道：“因為7號晚上，我們把他拉到深山裏打了一頓，扔進了下水道裏，然後就…就走了，可9號早上我去找許輝的時候，他…他死了，有個女人跟我說，那天淩晨夜裏，一個男人出現在許輝家，把她給放了，然後殺了許輝。還能有誰啊！我不確定，所以就又去那個下水道了，發現…發現張凱君不見了！”
陳葉斌睜大驚恐的眼睛，說道：“那個下水道有四米高，沒有輔助工具，他是怎麽上來的！而且許輝死的樣子也很奇怪，嘴裏被冰塊塞滿了，所以，我懷疑張凱君現在不是人，而是被惡靈附體了！他要來找我們報仇，下一個就是我！不信你去許輝家看，鏡子上麵寫了我的名字！他還偷走了許輝的手機給我發消息，還好我昨晚發現得及時，沒有回家，不然我就死了！”
說著，他把手機打開遞給周海，“你自己看，許輝昨天淩晨就死了，可他竟然給我發消息了！肯定是張凱君！”
周海拿起手機翻了一下聊天記錄，還是有一些疑惑，問他：“你們跟張凱君是有什麽仇嗎？”
陳葉斌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著他，片刻後才敢開口說：“因為之前我們犯過事，他把我們給告了，讓我們坐了三年牢，所以我們出來後就想懲罰他一下，就是打他一頓，也沒想害死他，畢竟我們也不想再坐牢了！隻是打了他幾下把他扔進了下水道裏，沒想到他竟然跟惡靈做了交易，回來後把許輝給殺了，又想來殺我！警察，他現在犯罪了！你們快去抓他啊！他現在體內有惡靈，很危險！”
周海較為冷靜地點點頭，問：“那你怎麽確定張凱君從下水道爬了出來？你進去檢查了？還是有監控拍到他爬出來了？”
陳葉斌愣了一下，吃驚地搖了搖頭，“附近沒有監控…”
周海覺得此事沒有他說得那麽簡單，“如果你們真是想要簡單報複他，為什麽要跑到深山裏去呢？真沒想過害死他？”
陳葉斌抿了抿嘴，慌張又生氣地說道：“我們坐了三年牢，跟我們吃的苦相比，折磨他幾天又能怎麽樣！過幾天再把他撈上來不就行了！他現在不是沒死嗎！所以我們並沒有害死他，可他卻殺了我兄弟！到底誰的行為更惡劣？”
周海思索了片刻，合上本子，起身對陳葉斌說：“帶我去許輝家！看監控！”
陳葉斌緊咬著牙，試圖控製上揚的嘴角，連忙起身，“好，我帶你們去！”
一批人離開警察局，動身前往許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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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城的一家化妝品店裏，張凱君坐在一間小屋子裏，看著化妝台上五花八門的化妝品，感到有些頭疼。
惡靈不悅的聲音響起：“一個大老爺們化什麽妝啊！你這樣讓我怎麽凶狠地殺人啊！”
張凱君看著鏡子裏的臉，肌膚容貌比昨天更慘白了，額頭、臉頰處都有明顯的細管血管紋路，瞳孔更是淡成了藍色，看起來簡直太不像人類，更像是吸血鬼！
張凱君自己都覺得很可怕，認為自己變成了一個怪物！
他說：“我不能以這個樣子去見她，我怕她被我嚇跑了，我必須要化妝來遮掩住這張可怕的臉。”
惡靈：“那就別化妝了，正好讓她看到你的真麵目後，嚇到跟你立刻分手！省事了！”
張凱君不想看見這一幕，搖搖頭說：“那這樣我們可就直接暴露了身份，還是在人很多的商城，會被定位的。”
惡靈生氣地歎了一口氣，說：“你p事怎麽這麽多啊！不是要去殺人嗎！為什麽要來約會！你覺得我會給你見她的機會嗎？嗬。”
張凱君嘴角帶著無奈的笑，拿起爽膚水打開，倒在手心裏，說道：“你會的，可以商量的嘛，你讓我跟她約會一天，我就讓你殺一個人！你滿足我的一個小要求，我會滿足你一個大需求，白天這具身體是我的，晚上就歸你，你看合不合算？”
惡靈不屑地笑了，“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條件，這具身體我說了算，什麽時間是我的，多長時間，我才有決定權！”
張凱君雙手帶著水拍打在臉上，說道：“那還是有商量的餘地嘛，反正離開溫亭市後，我也沒什麽追求了，這具身體隨你操控，但現在，我懇求你給我最後一天的時間，讓我們之間留有一個美好的回憶，之後，我再殺了陳葉斌，我就沒有任何顧慮了，也不會再跟你搶這具身體了，我的意識將會縮在心靈的一角，為你提供幫助，好嗎？”
惡靈似乎在思考，很久沒有回應，然後突然給了他腦子一腳，不爽地說道：“你最好說到做到！趕緊化，別最後化成了一個真的鬼！你會化妝嗎？”
張凱君舒心地笑了，拿出手機搜索化妝視頻，放在前麵的架子上，說道：“不會我可以學嘛！謝謝你。”
惡靈：“切～惡心、虛偽！”
之後，張凱君跟著視頻裏的美妝博主，有模有樣地學了起來，用隔離遮瑕粉底液蓋住了臉頰，容貌逐漸看起來恢複了正常，但因為大冬天加上從未化這麽厚的妝，手法又不好，卡粉了，但至少比素顏的樣子好多了。
張凱君覺得現在的模樣很別扭，臉上像是負重了一個物體，如同被膠水粘在臉上，不敢輕易做表情，因此臉變得更僵了。
張凱君起身打開門，迎麵走來一位女服務員，禮貌地問他：“請問張先生還需要其他的服務嗎？”
張凱君有些拘束不自在地問道：“你覺得…我還需要做些什麽嗎？”
女服務員微笑地回道：“我認為您還可以在我們這裏做一個發型，會顯得您更加帥氣！”
張凱君抓了抓有些幹硬地頭發，說道：“那～那就做一個造型吧！”
“好的，跟我來。”
女服務員帶他去洗了頭，張凱君還特意跟服務員說用冷水洗，服務員不會過問太多顧客的事情，隻能滿足顧客的一切需求，所以，哪怕服務員覺得他的頭發質地很奇怪，也不能當麵說出來。
一位男造型師為張凱君做了一個發型，最後還誇了句：“你這發質真的很棒，根本不需要用定型噴霧，喜歡這個造型嗎？你現在簡直太帥了！”
張凱君聽了都覺得慚愧，尷尬地笑了笑，觀察著自己的發型，剛才化妝師又為他修理了妝容，粉底現在非常貼合他的肌膚，現在看起來既不像以前的他，與素顏的樣子更是天差地別。
不過，這讓他很滿意。
張凱君大方地付了錢後，便離開了這家店，到約定的地點去見陶雅枝。
路上，張凱君很激動很期待，走路的步子都變歡快了。
他也不用將自己的臉遮擋起來，可以大大方方地露出來，還有不少路人被他稍微那麽帥氣的臉龐所吸引，盯著他看了十幾秒，他也沒有慌張地躲避。
張凱君戴著一副藍牙耳機，假裝在打電話，說：“我覺得你以後都要習慣化著妝的我，你看現在多舒服啊，不用戴口罩和墨鏡，可以裝作像正常人一樣走在大街上，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自由嗎？”
惡靈沒有回應，過了很久也沒有發出聲音。
張凱君感到奇怪，又試著呼喚他的名字：“惡靈？喂喂？囉嗦惡靈！嘴硬心軟的惡靈！你還在嗎？”
“嗯？”惡靈困倦地冒出了一個含糊的聲音，然後打了一個哈欠，“你都搞完了？困死我了，我睡多久了？”
張凱君舒了一口氣，差點以為他在自己的身體裏消失了，等待的時間裏有幾秒鍾莫名的喜悅。
他有一丟丟地失落，說道：“如果從你上一次跟我說話來算，應該有一個多小時了。”
惡靈：“這麽久啊？奇怪，從昨天晚上開始，我就覺得自己很快就累了，想睡覺。”
“為什麽？因為借用我這個身體釋放太多的能量了嗎？”
惡靈：“有可能吧，好久沒這麽瘋狂了，也很久沒進入一個人的身體裏了，我覺得主要是你沒有把我喂飽，約會的時候多吃點！聽到沒！”
張凱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好。”
很快，他來到約定的室內遊樂商場門口，先給陶雅枝發了一條消息，得知她幾分鍾後就到，便滿心歡喜地看著不遠處道路上來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