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冷的很
方清清坐床上給閨女縫棉手套和耳護,“哎,你這個小秧苗不然放蛋糕房去吧,那裏麵暖和。”
“行。”白孝來端起半蔫不蔫的秧苗送到蛋糕房了,又往壁爐裏添了把柴後才出去。
第二日早上六點多,大家夥們就起床了,這氣溫比昨天又冷了些,今天得給蘇香薷把蛋糕送去。
老太太實在不放心,硬是要跟在後麵,說人家那日訂貨的就記住她這個人了。
“把這個圍著。”方清清拿出一隻桃紅色棉帽子給老太太戴在了頭上,又往她脖子上係了個圍巾,連手套也是桃紅色的。
“這是不是三丫衣服上的?”蘇香薷扯過圍巾的一角疑惑的問,她咋瞅那麽眼熟呢。
方清清點點頭,“是,丫頭穿大了,我就給改小了點。”說完後往白孝來懷裏塞了縫給閨女的嫩黃手套和耳護子。
“你先戴著,等我今天再給你縫。”
蘇香薷衝貼心的二兒媳擺擺手,“快回吧,外頭冷。”
牛車上堆了三十摞蛋糕盒就這樣在深秋的冷風中踩著樹葉嘎吱嘎吱的出了村。
“娘,你那還有多少家啊,咱今天不然去退點吧?”白孝來打著商量問,秋風吹的他鼻子一抽一抽的。
“你要擤鼻涕可千萬別擦手套上啊!”蘇香薷忙說,那麽鮮亮的手套可糟邋遢了。
“我不擤。”白孝來擺擺手,“那些沒送的咋說啊?”
蘇香薷心疼,是真的不想退,翻了翻小本說:“差不多還有十二家吧。”
“那還行,明天咱再送最後一次,可別再應人家了啊!”白孝來連忙叮囑著老太太,怕她看見銀子又忍不住應下。
“哎呀曉得曉得。”老太太擺手,二兒咋那麽煩人呢,孫女昨天累成那樣,她咋會再答應人家呢。
得了老太太的準信,白孝來才沒有再念叨這事,一路駕著牛車噠噠的向鎮上奔。
鎮門口那守門的又比昨天多了倆,今天變成四個了。
“這啥啊?”守門的直接掀開蓋著蛋糕的稻草。
蘇香薷在旁邊急忙賠笑解釋,“大老爺,我們是來送蛋糕的,您行行好。”說完悄咪咪的塞給守門手裏二兩銀子。
“哦。”守門的拿了錢沒再為難,揮揮手就讓他們進鎮了。
路上的鋪子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家米麵鋪子還開著門,那上麵米價一會一漲的,蘇香薷心裏頭慶幸著還好昨天買了一堆囤家裏頭了。
路過繡坊那,門也是開著的,不過裏麵隻有陶掌櫃一個人。
“老太太,進來喝口熱水。”陶掌櫃笑吟吟的邀請她。
蘇香薷擺擺手拒絕,“改日的,還得送貨去呢。”
到了一處氣派的宅邸那,敲門,沒人應,再敲,隔壁的守門過來了。
“兄台,請問這家人去哪了?”白孝來拱手問著。
“昨兒剛搬走,不曉得搬哪去了。”守門的說完就走了。
母子倆麵麵相覷,蘇香薷在小本上添了一筆,王家十月二十六送貨沒人。
倆人又駕著牛車去了別地,有一家正在往屋外搬東西呢,白孝來連忙拿著蛋糕上前。
“多少錢?”丫鬟急問。
“五十兩。”蘇香薷在旁邊報出價格。
丫鬟直接掏出一錠銀子遞過去,拿起蛋糕轉身就走了。
白孝來一臉震驚的跟著老太太坐回牛車上,“娘,你們這是金子做的啊?”
“我們這是技術,不是金子。”蘇香薷收好銀錠,手一揮,“走,去下一家!”
蛋糕送完了,白孝來的金錢觀被刷新了,沒想到古代人更能花錢。
蘇香薷帶來的錢袋都不夠裝了,有家小丫鬟直接拿給她們一個布兜子裝銀。
“娘,回家嗎?”白孝來問,尋思著老娘收這麽多錢不消費消費嗎?
誰料蘇香薷隻給家裏麵娃買了些水果就打算回家了。
蛋糕房裏倆姐妹正在為了最後的十二隻蛋糕拚搏,這個土窯烤完了立馬添火燒熱些換上下一鍋。
村裏孩子跟往常一樣,端著自己盛飯的小碗往白家泥牆那一坐,就著蛋糕香才能吃的下飯。
“別跑。”方清清一把揪住小乖寶的衣領,往頭上戴了小帽子,頭頂那還縫了個土色小球,不過小球裏塞的是稻草。
給福寶穿戴好,方清清給了他任務:“去喊你姐起來洗臉。”
“哦。”小乖寶踩著棉布鞋跑回房間。
白初夏已經睡醒了,隻是不想起床,腦子裏在尋思有的沒的,一會尋思起想吃紅燒帶魚,一會想著要回大森林裏住,一會想看美男,“也不知那個小奶狗怎麽樣了。”白初夏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話音剛落,白初夏下意識的捂嘴,腦子咋還不受控製了。
“姐姐,你是說小哥哥嗎?”小乖寶笑眯眯的趴在床邊問。
“去。”白初夏掀開被子下床。
小乖寶嘴裏的小哥哥現在正在軍營裏訓練新來的兵士,為了下月能夠破了千洲城,一舉滅了東臨。
雲淵見兒子如此努力,無奈的道:“懌兒,為父本就不希望你上戰場,做個文官足矣。”
“爹,兒誌不在文。”雲懌不甘心的說,他從小就在軍營裏跟著將軍叔伯們練武,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上戰場殺敵,做個像父親一樣的大將軍!
“訓吧。”雲淵拍拍兒子的肩膀後轉身無奈的走了,在他看來,雲懌是家裏的獨苗,他也答應過夫人不讓兒子上戰場,可如今,唉……
秋日的涼氣隨著時間離開,轉眼間北淵就投入了冬天的懷抱,百姓們統一的都換上了冬襖,大街小巷也不再有人隨便亂逛。
“你看看你給閨女這小手套擴多大!”方清清一邊絮叨一邊又急著給閨女縫新手套新帽子。
白初夏正和兩個姐姐帶著兩個寶美滋滋的在蛋糕房裏烤火呢,還打了奶油做成奶塊放嘴裏麵化。
“姐姐,土豆能不能吃了呀?”小福寶墊起腳看。
自從白初夏做出了土豆新吃法,家裏麵的土豆每天都會少上五六個。
“乖寶,閨女,過來試試。”方清清拿著冬天三件套敲了敲門喊。
深藍色的棉手套,中間係了根繩,往脖子上一挎就中了,這樣方便些,不容易丟手套,畢竟這種棉手套在這小村裏還是不常見的。
“娘,好好看啊!”小乖寶喜滋滋的戴上大手套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