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對你很好奇
第二日，吃過早飯，鍾楚楚在網上查找了一番，找到一個看起來還不錯的廚師培訓機構，便興衝衝的出門去報名去了，當然，她還要回原來的住處收拾東西搬過來，所以，家中又隻剩下高陽一人。
他坐在床上，看著電視，又想起了昨晚那個夢，雖然是個夢，但怎麽總是感覺那麽真實，大白天想起來依然讓人心中有些發毛。
他下意識的轉頭看了看窗，下了床，把窗簾布全部拉開，亮晃晃的陽光照射進來，這才讓他感覺好了一些。
此時，電話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一看，是公司人事部總監李瑩瑩打來的，她打電話給自己幹什麽，難道口頭辭職還不行，需要再回公司辦理相關手續嗎？
“喂，李大女美。”
電話那頭，李瑩瑩輕笑了一下：“嘴還真甜啊，以前我怎麽沒發現呢？”
高陽：“是嗎，那隻能說你以前眼睛向天，壓根就沒正眼瞧過我。”
李瑩瑩：“少貧嘴，我把你和楚楚辭職的事報告給餘總了，餘總說需要你倆回來補辦手續，免得以後給公司留下後遺症。”
高陽心想果然不出所料，公司要杜絕一切可能的漏洞，就算員工辭職，那也得有書麵的或者電子的文件，以備將來相關機構來檢查。
但他卻故意做出一副不想去的樣子：“怎麽了，怕我以後訛公司啊？”
李瑩瑩：“你說那麽難聽幹什麽，這隻是按照相關規定要走的程序而已，我把你倆的辭職報告已經打印好了，你們過來簽個字就行。”
高陽：“楚楚不在，她有事出去了，我們改天來吧。”
電話那頭，李瑩瑩突然八卦了起來：“你們倆是什麽時候好上的，我怎麽不知道，太突然了，馬上要回去拿結婚證了嗎？”
高陽：“我爬山的時候不是摸她屁股了嗎，我得對她一輩子負責啊。”
“咯咯”，李瑩瑩大概感覺好有趣，在電話那頭笑了起來：“你們可真逗，但是你們辭職真是要回老家發展嗎，回她老家還是回你老家？”
高陽：“李大美女，那不過是個借口而已，你這麽絕頂聰明的人，還真信了？”
李瑩瑩奇怪了起來：“那你們為什麽辭職啊，我聽說你中過五萬塊錢的獎，難道那五萬就可以夠你們創業了？”
高陽：“大美女，你真三八啊。”
李瑩瑩：“怎麽說話的呢，我可是在關心你們。”
高陽：“謝謝大美女關心，放心吧，我們餓不死的。”
李瑩瑩：“你們是不是還藏著什麽秘密？”
高陽：“就算有吧，好了，大美女，等楚楚回來了，我帶她一起回公司辦辭職手續。”
李瑩瑩那好奇心已經被他高高的吊起了，這兩人敢辭職，肯定是有所依仗的，以前高陽在銷售部上班，常常被肖向前罵的狗血淋頭，他卻很有韌性的堅持了三年，從不輕易提辭職這回事，但現在肖向前走了，他反而辭職了，這不奇怪嗎？
她很想弄個究竟。
“餘總要求盡快辦理，最好是今天就辦了，我們做人事工作的也不容易，不能給公司添亂，我也請你理解，不用等楚楚了，你現在就來，幫她一塊簽了就是。”
“這都行？”
“不就是走個形式嘛，來吧，我等你！”
“你等我？這話聽起來有點曖昧啊！”
“少貧嘴，快點，中午我請你吃飯。”
“好嘞！”
等高陽趕到公司人事部，把兩份辭職報告都簽了，李瑩瑩再拿去給餘總簽了字，再回轉人事部，把文件鎖進了文件櫃，時間也才上午十點半而已。
“走吧。”
高陽看了看時間：“才十點半，早了點吧，要不我回去了，不勞大美女破費了。”
李瑩瑩：“我可是很少請人吃飯的，再給你五秒時間考慮，去不去？”
高陽一笑：“那就去吧。”
兩人出了公司，下了大樓，李瑩瑩帶著高陽，並沒奔著飯館去，而是進了一家咖啡館，先點了一壺咖啡來喝。
“大美女這是打算要跟我長談呢？”
李瑩瑩微微一笑，美麗而優雅，令人心神蕩漾：“對啊，咖啡喝到十二點，再點套餐。”
高陽看著她那白皙細長的手，提起咖啡壺給自己倒咖啡，手上皮膚細膩，看著好養眼，再加上她美麗的麵容，真誠而清澈的眼神，還有一流的身材，怪不得這些年來一直是公司男士的夢中情人。
他突然問道：“李總監你有男朋友嗎？”
李瑩瑩抬起眼來，含著微微笑意，一開口，唇紅齒白，好不動人：“怎麽，要給我介紹？”
“那不敢，像你這樣的大美女，我哪敢隨便褻瀆。”
“不敢你瞎問什麽？”
高陽端起咖啡來喝了一口，芳香沁人心脾：“好咖啡，大美女，我受寵若驚啊。”
李瑩瑩：“知道我為什麽要請你喝咖啡吃飯嗎？”
高陽：“莫非大美女有事需要我幫忙？”，
李瑩瑩搖了搖頭，又莞爾一笑：“我對你很好奇。”
高陽：“僅僅如此嗎？”
李瑩瑩：“要不然呢？”
高陽壞壞的一笑：“那我想多了。”
“咯咯”，李瑩瑩又笑了起來：“你可真逗，哎，你實話告訴我，你和鍾楚楚為什麽辭職？”
高陽：“發財了唄。”
李瑩瑩那眼神突然比先前明亮了許多，但僅僅瞬間而已，繼而又恢複了正常，半信半疑：“真的假的，你別吊兒郎當的，好好說話。”
高陽：“我騙誰也不會騙你。”
李瑩瑩不知道該信還是不該信，因為他說的也算合乎情理，能大膽的辭職，除了發財，還有別的合理的原因嗎？
“是嗎，在哪發財的？”
高陽：“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呢？”
李瑩瑩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故意在眼中含著嗔意：“虧我還請你喝咖啡吃飯，你就這麽不給麵子？”
高陽一笑：“你堂堂大美女，人事部總監，月薪三萬五，又是餘總的親侄女，從不缺錢花，對我發財有那麽大興趣嗎？”
李瑩瑩：“你把我捧得太高了，月薪三萬五就不缺錢花了嗎，魔都的房子多少錢一平你不清楚嗎？”
高陽：“也是啊，就算你一年存三十萬，也隻夠買幾個平方而已，十年也湊不夠一套房的錢。”
李瑩瑩：“我信你發財了，但你是怎麽發財的，買彩票嗎？”
高陽：“怎麽發財的那是個秘密，反正不是買彩票。”
李瑩瑩：“不能說？”
高陽：“不能說。”
李瑩瑩：“好吧，那我換一個問題，賺了多少了？”
高陽：“兩百多萬吧。”
李瑩瑩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兩百多萬，什麽時候的事？”
高陽：“就上周吧。”
李瑩瑩：“你說的是真的嗎，我怎麽覺得這麽玄乎？”
高陽又笑了笑：“大美女，我能說的隻能有這麽多了，要不是發財了，我和楚楚辭職幹嘛？”
李瑩瑩：“那你們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高陽：“享受生活唄，再多賺一點，去買套房子，買輛車，過一過豪橫的日子。”
“噗嗤”，李瑩瑩又忍不住笑了。
“怎麽，大美女不信？”
“是有那麽一點點疑惑，如果你能帶我一起發財，我就徹底信了。”
高陽：“你收入那麽高，又不急著用錢，沒必要吧？”
李瑩瑩：“你不都說了嗎，十年都買不起一套房呢。”
高陽：“你找個男人，讓男人買房不就得了，你那麽辛苦幹什麽？”
李瑩瑩：“現在的婚姻，靠得住嗎？”
高陽：“怎麽就靠不住了？”
李瑩瑩：“一個浮躁的社會，每天多少人離婚你不知道嗎，女人啊，最好靠自己才有保證的。”
高陽：“是嗎，如果我現在有幾十億家產，追你，你考慮嗎？”
李瑩瑩：“那還用考慮嗎”，說完，她又“咯咯”的笑了起來。
高陽跟著笑了笑：“你看，打臉了吧。”
李瑩瑩：“人嘛，本來就是矛盾的動物。”
高陽又喝了一口咖啡：“好吧，不扯那麽遠了，你跟餘總是親戚，他有的是錢，你要買房子找他借不就得了。”
李瑩瑩：“那不好，我不想欠人錢。”
高陽：“那你想跟我發財，就不怕我騙你嗎？”
李瑩瑩笑了笑：“你會騙我嗎？”
高陽：“不是，這話怎麽談成這樣了？”
李瑩瑩：“應該談成什麽樣？”
高陽：“對不起，我不能帶你。”
李瑩瑩：“莫非你不走正道，偷的、搶的、詐騙的？”
高陽：“你想多了，大美女，你也別異想天開了，踏踏實實的回去上班吧。”
李瑩瑩盯著他看了片刻，眼波流轉中，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才說道：“你隻看到我表麵的光鮮，以為我很清高，以為我過得很好，其實你不太了解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高陽略略有些詫異，原來大美女並不是飄在天上啊，她也眼紅鈔票的：“就算你非常需要錢，你怎麽就知道我能百分百的帶你發財呢？”
李瑩瑩：“我這不在了解你嗎？”
高陽：“你到底需要錢幹什麽？”
李瑩瑩轉頭向著窗外看了看，仿佛在思考著什麽，俄而又回過頭來：“我告訴你我那三萬五的月薪是假的，你信嗎？”
高陽又頗感意外：“這都有假，財務部每個月不給你發工資嗎？”
李瑩瑩：“發，但我每個月要給我姨媽轉賬三萬，所以我每個月幾乎入不敷出。”
高陽：“什麽情況？”
李瑩瑩：“我父親生前酒駕不小心撞死了三人，被判賠償七百萬，我家哪有那麽多錢，而且老家的房子根本不值錢，就算賣了房都賠不起，所以，我父親絕望之下，自殺了，但是，有一件事他沒考慮明白，他死了，債還是要還的，債務就落到了我媽身上，沒辦法，我媽求我姨媽，借了六百萬，加上賣房子的錢，湊夠了七百萬，賠償給了人家。”
高陽好像明白了：“你姨媽的丈夫就是餘總，為了還錢，你就到他的公司來上班，每月發了工資還三萬，六百萬，差不多得還二十年，對嗎？”
李瑩瑩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對，我媽文化低，沒有能力去賺大錢的，所以，隻能靠我”，她看著他：“我給你說了這些，是不是在你心裏一下子沒形象了？”
高陽：“哪能呢，李大總監，跟你說實話，在公司三年，我……”
李瑩瑩：“什麽？”
高陽：“不說了，反正在咱們公司，你是大家的夢中情人，我也不例外。”
李瑩瑩又笑了：“一個個的齷齪的家夥，還好意思說。”
高陽：“我很想帶你去發財，但是我不能。”
李瑩瑩似乎有些失望：“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夢中情人嗎？”
高陽看著她，一時半會沒有開口說話，他是真沒想到外表高傲光鮮的她，卻有著如此巨大的人生困難，忍受著不為人知的煎熬。
“高陽……”，她懷著期待看著他。
高陽微微笑了笑：“我不帶你去發財，但我也許可以幫你，讓你提前還清債務，恢複自由身。”
李瑩瑩：“你的意思是無償的幫我嗎？”
高陽：“我還沒最終決定，你讓我再想一想，但是，我希望你能保密，不要告訴別人我發財了。”
李瑩瑩點頭：“好，不過我還有另外一件事想問你，你當時從山上掉下去，我可是親眼看見的，把我嚇得魂都飛了，為什麽你卻毫發無損？”
高陽：“難道你希望我摔死嗎？”
李瑩瑩：“當然不是了，隻是這讓人想不通，太奇怪了。”
高陽：“這也是我發財的原因。”
李瑩瑩聽了他的話，皺了皺娥眉，驚愕了半晌，好像突然明白了，她向著左右看了看，確保周圍沒有人，這才把頭向著他湊近了一些，放低了聲音：“超能力？”
高陽將手指放在嘴唇上：“噓！”
李瑩瑩一下子興奮了起來：“天哪，哈哈”，她捂著嘴，笑了幾聲，又有些激動了：“莫非我真的可以被拯救了？”
高陽：“我知道女孩子都八卦的，但我再次叮囑你，保密。”
李瑩瑩：“放心，我絕對保密，隻是，我又八卦了，你的超能力是什麽？”
高陽想起自己曾經穿透過她的衣服，目光下意識的又掃過了她的胸前：“你自己體會。”
李瑩瑩見他的目光從自己胸部掠過，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突兀的部位，突然臉紅了：“不會是那流氓能力吧”，她又回想起上次，他也是盯著自己胸部，當時臉上表情怪怪的：“你能透視？”
高陽卻否認了：“你猜錯了，李大美女，我感謝你請我喝咖啡吃飯，但是，我不希望你再對我提任何問題，咱們談點別的吧。”
李瑩瑩見他話已至此，也不好問了：“好吧，我很高興曾經跟你做過三年的同事，不過，我對你很失望。”
高陽：“是嗎？”
李瑩瑩：“有那賊心，沒那賊膽，你們男人就隻知道暗戀嗎，就不能試著追求一下嗎？”
高陽一笑：“你現在說這話不腰疼，放在以前，我追你，你看得上嗎？”
李瑩瑩端起咖啡來，小小的喝了一口：“不試試怎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