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她被羞辱了
“你進來。”他朝門外的她勾勾手。
李墓歌:“為什麽跟我過來?”
“我不想因為這事,讓你對我心生誤會。”她的眼裏充滿誠懇,在他看來卻是狡辯。
“這一路上,你救我保護我,讓我知道,你不再是那個冷漠狂躁,殘暴無情的人。”
見他不說話,她繼續解釋:“我和你是一條繩子上拴著的人,怎麽可能害你?”
房內三人皆聽她說著肺腑之詞。
“說完了?講的真感人。”
他對身邊斟酒的女郎說:“我們是不是該為她鼓掌?”
女郎有些茫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但隻要公子高興,讓她做什麽,她就做什麽。
隨後,房內響起一片掌聲。
見李墓歌這樣諷刺她,她嗤笑:“你討厭我,我走便是,用不著這樣羞辱我。”
“剛剛還請我相信你,現在就要翻臉走人?是你還是女人都如此善變呢。”
那彈琴和斟酒的人兒紛紛搖頭,表示自己不是這種類型。
“來,給她也斟一杯酒。”
旁邊的女郎將酒倒好,遞給陸軟軟:“請喝。”
她接過酒,將其一飲而盡,然後對女郎說:“再來一杯。”
女郎回頭看著李墓歌,不知是應當倒還是不應當倒。
“你是打算醉在我這裏?”
陸軟軟:“知道你心裏有氣,我所有想說的話,都在這酒裏了。”
他眯著眼睛,觀察著眼前的女人,紅彤彤的小臉,表明她不勝酒力。
他打了個響指:“讓她喝。”
女郎大膽的給其斟了一杯又一杯,大約喝了半個時辰,終於給喝歇菜了。
她背過身,扶著柱子開始嘔吐。
“臭死了。”撫琴的人捏著鼻子,像看怪物一樣,遠離她。
“給我……我還要喝。”她從女郎手裏搶過酒壺,直接對嘴痛飲起來。
在一旁看了許久的他,開口:“喝夠了,就滾……”
聽他說這話,陸軟軟內心像火燒般,無比難受,隻想一醉解千愁。
“公子……”女郎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告知:“沒酒了。”
“不會去拿?我銀子給少了麽?”
女郎臉色發白,瑟瑟發抖的回答:“夠夠,我這就去拿。”
這女郎出門後,便一去不複返。門外的老鴇問其原因,女子將屋內的事說了一遍,並斥責公子太凶,不肯去服侍。
老鴇拿女郎沒辦法,也不管這屋的事了。此時屋內隻剩李墓歌,撫琴的綠衣美女和醉醺醺的陸軟軟。
“酒呢?”她暈乎乎的問。
綠衣服見她已經喝醉,朝笑:“這麽點酒力,還拿出來丟人現眼。”
說完,三皇子冰冷的目光朝綠衣射來。
“人家說的事實嘛,擾了我們的雅興。”綠衣朝其拋了個媚眼。
“過來……”他向女人勾手。
綠衣聽話的走過來,並坐在他腿上。
隻見他忽然大力掐住其後脖頸,陰森恐怖的盯住女人的臉:“你剛說誰丟人現眼?”
“我……我什麽也沒說。”綠衣一改剛剛的鄙夷,滿臉驚恐。
“記住,除了我,誰都不能說她的不是。”
“我記住了!”
女人小雞啄米般的點頭,生怕脖子會被男人掐斷。
“滾。”他貼近綠衣服的耳朵,小聲命令。
“是是,馬上就滾。”
就在這時,原本暈乎乎的陸軟軟,有些清醒了。
她抬眼看到座位上的二人,緊緊貼在一起,三皇子仿佛要親上去。
“真不知廉恥。”她怒罵。
三皇子見她清醒過來,一把摟住打算滾出去的綠衣服,回答:“姑娘可以出去了,你已經擾了我們的雅興。”
想不到,李墓歌竟然一點也不忌諱她,當著她的麵和別的女人親熱。
“你是一天不沾女人,就渾身難受嗎?”
“男歡女愛再正常不過。”他捏著綠衣服小巧的瓜子臉,溫柔的看著其眼睛。
“……”綠衣服懵逼的望著眼前的男人,心中充滿疑惑,怎麽一會兒一個樣。
“你的胃口真大,什麽女人都要。”
“是嗎?煙花女子比那些撒謊成性的人,好一千萬倍。”
“你執意覺得我騙人,我無話可說。但別拿我,和這種女人相比。”
“生氣了?”他繼續譏諷:“莫不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他說的每句話,都在故意打擊她,降低他在她心中的好感。
“在你心裏,我比不過一個煙花女子?”
自己放下身段,來跟他解釋真相,就是怕他誤會自己和皇後是一路人。
而李墓歌呢,完全不在乎她的感受,不斷羞辱打壓他。她不懂,為什麽他要這樣對待自己。
“我說了,我討厭撒謊成性的人。”
“好的……我知道了。”她慘慘的笑著,身上的酒勁還沒消退,勉強撐起身子,走出門外。
她告訴自己。別這麽自作多情了,人家壓根沒拿她當一回事。
許久,再聽不見她的聲音,李墓歌才抬頭,發現她已經走了。
懷中的人兒,動了動身體,摟著他的脖子,想勾引他。
他鬆開手,冷冷地對著懷中的綠衣說:“滾。”
“人家不要嘛,今晚讓我伺候你……”
不等女人說完,李墓歌嗜血的眼神令她住了口。
“你這個男人是怎麽回事,陰晴不定。”女人起身抱怨了一句。
突然,一把長劍出現在女人的臉蛋附近,鋒利的劍尖,輕輕劃破她的喉嚨。
“……”綠衣服空洞的眼眸,逐漸放大。
她崩潰的癱在地上,摸著喉嚨的血跡,差一點就要了她的命。
“我錯了,不該說這些話,求公子放過。”
她立馬跪下,給他磕頭。
“滾,我不想再說第三遍。”綠衣服踉蹌起身,離開房間。
房內隻剩他一個人,他擦了擦劍上的血跡。劍上清冷的反光,倒映著他孤寂的臉龐。
陸軟軟離開春香宮後,心中狂罵三皇子。她走在街上,眼睛似乎要噴火。
甚至有了跟他一刀兩斷的想法,怎麽說她是個大家閨秀,怎麽能如此侮辱她。
竟然他喜歡這些女人,就一個人留在這裏,她自己回永寧國去。
轉眼間日子飛快的過了三天。
他們正巧趕上鎮裏的七夕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