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伉儷情深

  “蕭齊衍，你別鬧了！你想在這兒多待兩天，我陪你就是！你能不能別瞎折騰了？！”蕭齊衍執意要給趙恒月補過生辰，趙恒月見他明明手受了傷，還在那兒單手跟斷念學疊紙鳶，不由分說，就把他手裏的折紙搶了。


  “心疼本王嗎？要不，王妃親自教我疊？”蕭齊衍伸手扯扯趙恒月衣袖，輕笑一聲。


  “少來！你就是一時興起！”趙恒月別過臉，不再理他。


  “嗬！”蕭齊衍又拿了一張紙，繼續跟著斷念認認真真疊起來。


  “行了、行了，笨手笨腳！疊一隻意思一下就行了，你一個大老爺們兒，還疊上癮了是不是？！”趙恒月道。


  晚上，蕭齊衍帶著侍從們先去了江邊，他們把紙鳶、花燈在江麵布置好，這才通知醜奴兒帶趙恒月過來。臨到要上船時，醜奴兒硬是把趙恒月的眼睛蒙住了。


  “醜奴兒，怎麽連你也跟著他們瞎胡鬧？左右不過是一條遊船、幾盞花燈。昨天我們三個自己個兒都放完了，還稀罕個什麽勁兒？蕭齊衍也不知道是抽的哪門子的風？年輕時沒見他有這眼力勁兒，這老都老了，也不怕人家笑話。”趙恒月說著，就要去摘眼睛上的絲絹。


  “王妃，您還是別讓我們這些當差的為難了！王爺有令，若您不配合，讓我把您打暈了綁去！”醜奴兒道。


  “哼！綁我？你看我等下不把他一腳踹飛到江裏去！”趙恒月沒好氣地說。


  等船到了地方，醜奴兒及一眾侍從退下，蕭齊衍把趙恒月扶上事先準備好的木筏。


  “這東西，現在可以摘了吧？勒得我眼睛都疼了！”趙恒月一指蒙在眼睛上的絲絹，不滿道。


  “好！本王給你摘！”蕭齊衍說著俯下身去，他試解了兩下，醜奴兒綁的不是一般的結實，再加上蕭齊衍一隻手纏著紗布，摘了半天也沒摘下來。


  “你真是笨手笨腳！”趙恒月嗔怪一聲，蕭齊衍抬眼，正看見趙恒月朱唇輕啟，加上她眼睛是蒙著的，隻那一刹那，蕭齊衍居然有點心動了。他正準備繞去趙恒月身後，趙恒月瞬間緊張起來，她抓住蕭齊衍的衣襟，急急問道：“你要去哪兒？”


  “哪兒也不去！王妃怕我走了嗎？”蕭齊衍語氣溫柔，說著再次俯身，毫無征兆地吻上她的唇。趙恒月握蕭齊衍衣襟的手，下意識收緊了。她腦子空白了一兩秒，緊接著手足無措推開蕭齊衍，然而用力過猛，她自己身子一晃、腳下一空，“嗵”一聲，跌入了江中。蕭齊衍尚在愣怔，水花就炸了他一身。好在此處水勢平穩，蕭齊衍沒費多大功夫，就把趙恒月重新放回到木筏上，而他自己則浮在水麵，趴在木筏邊沿越想越覺得好笑。


  “嗬！王妃，咱們這都老夫老妻的了，你怎麽反應還這麽大？哈哈哈……”


  “蕭齊衍！你……你別沒皮沒臉的……”趙恒月滿臉通紅、尷尬異常，正想踢蕭齊衍兩腳，卻看見江中星星點點，木筏周圍精心排列著花燈和紙鳶在平靜江麵美輪美奐。


  “今夜皓月當空，遠處鎮中燈火微闌。良辰美景如斯，王妃不想說點兒什麽嗎？”蕭齊衍看著她，饒有興致地問。


  趙恒月晃神片刻，嚴肅道：“你快些起來，水中寒涼，當心等會兒生病了！”


  “那你拉我一下，我手受傷了，使不上力！”蕭齊衍道。


  趙恒月走上前，蹲身準備去拉蕭齊衍上來，手剛握住，蕭齊衍就沒了動作。


  “怎麽呢？一點兒力氣也使不上了嗎？”趙恒月滿臉擔心，半跪在木筏上，準備想法子把蕭齊衍拉上來。


  “王妃！”


  趙恒月抬眼，蕭齊衍那張臉突然在她眼中變成了蘇玉。“不！”趙恒月驚慌失措，當下就要掙開，然而蕭齊衍卻突然用力，趙恒月再次跌入水中。


  “你別陰魂不散！”趙恒月下意識掙紮，這又是蘇家那顆祖傳藥在作祟。


  “月兒，你這是怎麽呢？誰陰魂不散？！”蕭齊衍用手托住她，防止她在掙紮中沉下去。


  被江水的冰冷一激，蘇玉的影子逐漸遁去，當趙恒月看清眼前這個人就是蕭齊衍時，她忽然主動緊緊摟住了他。


  “蕭齊衍、蕭齊衍！我真的好害怕你走了！我也想像其他女人那樣，守在你身邊。可惜一步錯、步步錯，我離你越來越遠了！”趙恒月的語氣是從沒有過的害怕和慌張。


  “月兒，你究竟是怎麽呢？什麽一步錯、步步錯？別胡思亂想了，本王就在你身邊，哪兒都不會去了！”蕭齊衍摸著她的頭發，好言安慰道。


  抱了一陣，趙恒月似有所緩和，蕭齊衍害怕她著涼，便道：“水太冷了，我先抱你上去！”


  “不！我還想待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趙恒月環著他的脖頸不肯放手。


  “月兒，怎麽突然感覺你像個小孩子一樣！你到底怎麽呢？”蕭齊衍柔聲問。


  趙恒月沒有正麵回答，微微鬆開蕭齊衍的脖頸，與他四目相對，“蕭齊衍，你願意為我當兩天尋常男人嗎？完完全全屬於我一個人！我好想過兩天尋常夫妻的日子。”趙恒月滿心滿眼都是無法言說的期許和深情。


  “當然願意！”蕭齊衍沒有片刻猶豫，俯身與趙恒月深吻起來。


  “蕭齊衍，我先起來了，你把被子蓋好！”清晨，趙恒月把蕭齊衍摟她的手臂放回去，剛想伸手去撩紗簾，蕭齊衍從身背後又把她勾回到被子裏。


  “別鬧了！你看看這都什麽時辰了？等下醜奴兒她們……”


  “我已經讓她們到別處等著了，這兩天這裏隻有你和我！”蕭齊衍說著溫柔吻了吻趙恒月的脖頸和肩膀，單手撐著頭，就那麽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她。


  “你別看！這還沒起床，臉都沒洗、發髻散亂、難看死了！我可不想在你心裏，有這麽糟糕的印象！”趙恒月說著背轉過身去。


  聽她這麽一說，蕭齊衍這才意識到，好像這麽多年，無論是趙恒月到他院中侍寢，還是他去趙恒月院中過夜，基本上都是他一覺醒來，懷中隻剩一縷餘香而已。單憑這麽一個細節，就不難想見，趙恒月是個多麽追求完美的女人，她愛一個男人，會做到盡善盡美。


  蕭齊衍見她背轉過身去，半個身子包裹在被子裏，而修長的美腿和優美的肩頸、背脊都露在外麵，這讓哪個正常男人看了不血脈噴張？更何況趙恒月換過皮，還十幾年如一日堅持喝蘇宅的養顏湯，雖說她今年四十了，但看上去卻跟三十一二的少婦相差無幾。蕭齊衍當即深吸一口氣，說實話，他沒點兒想法是不可能的。可是一想到昨晚好像答應過趙恒月，今天要再陪她去雲澤山上一次香，他隻能強令自己暫且忍住。


  蕭齊衍伸手把被子給趙恒月蓋好，平躺在她身側，問道：“那你等下想吃點什麽呢？”


  “嗯？讓我想想……”趙恒月聞言轉過身來，她單手托著下巴認真思考半天，然後一口氣說了一大串想吃的東西。蕭齊衍聽了，偏頭看她，不禁訕笑一聲，道：“平日在府裏，本王是把你虧了，還是怎樣？怎麽一出來，變得這麽能吃了？！”


  “哼！王爺你是養不起我了，還是怎樣？盡然敢嫌我吃的多！”趙恒月故意傲嬌別過臉去，然而得意不過兩秒，蕭齊衍忽然起身，猛一下將她按倒了。


  “……你要是不同意……那我少吃點，總行了吧？！”趙恒月始料未及，她還以為蕭齊衍是對吃飯這事有異議。


  “趙恒月！你吃多少本王都沒意見，但本王現在隻想先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