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劫/奇現遁心者?!
第69劫/危機前兆
兩天後,劉媽已經關閉了店鋪,帶著一臉不情願離開的秦瞰天去了華安鎮外避風頭。
而白宇軻卻拒絕了跟同二人一起離開,他有自己的一些想法。
按照他的說法,幾年的生活裏刻意要找華安鬼賊的麻煩的人可多了,要是每次都躲出去那莫不如直接去其他地方流浪呢,還混什麽華安啊!
隻要不被精確的針對,一切的風險都隻是家常便飯而已,不足為懼。可事實上,這是白宇軻人生中做出的一個錯誤的決定,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濕鞋?
他這次拿起了自信,卻放下了以往的謹慎。
自信,但並不是白宇軻對自己實力多麽自信,恰恰相反,他是相信自己足夠的渺小;正如大魚不怎麽會主動捕食比它小太多的魚一樣,當然受到波及的可能除外。
接下來的兩天,白宇軻重操老本行,白天盯梢補覺,晚上偷劫搶騙……其實也根本騙不到華安的老狐狸們,主要都是偷和劫。這兩天裏,白宇軻就成功得手了五個目標,其中兩人窮光蛋什麽都沒有,口袋比臉都幹淨,但是有一個人身上帶了五百多的現金,他在暗巷子裏小解的時候恰好被白宇軻發現,然後摸了口袋。所以,兩天收獲近八百塊錢,這差點讓白宇軻樂的合不攏嘴。然而好人未必有好報,可害人卻終害己,白宇軻竟忽略了樂極生悲這個詞匯。
否極不一定泰來,樂極一定會生悲。
幾小時前,位於華安鎮中心的二層小樓裏。
侯爵一臉懵逼地看著眼前蹲在地上的一個顯得十分落魄的男子在自己麵前吃樹皮,沒錯,就是剛從樹上挖下來的樹皮。
侯爵愣了幾秒,然後上前蹲在落魄男的麵前道:“我說老哥,怎麽了?吃這玩意。呃,難道又沒錢了?我前天剛給你五百啊。”
落魄男用手指剔牙,並沒有直接回答侯爵的問題,“你,叫我……老哥。我叫……老哥?”
“你是我老哥,你叫卜長通。”侯爵耐心的解釋道,因為他早已習慣了他老哥的行為舉止。“我問你呢,你是被搶劫了嗎?……可是誰有那個能耐搶你呢。”
“……被,偷……!”卜長通的雙眼突然瞪的老大,手裏的一塊樹皮也掉落在地。
“額,那人長什麽樣子,有看到吧。”侯爵看卜長通激動的樣子,試探性的問道。
“很快,瘦……跑了!追……不上!!”卜長通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也把自己累個半死。他並不是腦子有病,而是單純的語言能力缺失,再加上平時常表現出的一些隻有他自己才能理解的小偷幽默,很容易讓陌生人萌生“這是個傻子”的想法。
“慢點說,別激動。你是在哪裏遇到賊的?”侯爵顯然已經習慣了卜長通的說話方式。
“在,在昨晚……,小胡同……撒尿……”
侯爵雖然習慣了卜長通的說話方式 ,但每次聽到這種另類的表達法還是不禁汗顏。“得了,估計是沒著落了。老哥你也別太在意了,在華安丟個東西很正常,我這這麽多保鏢呢,不照樣丟了一隻襪子嘛。。。”
“……”卜長通一臉鄙夷。
“等等,少爺!”一個保鏢突然插嘴道,他並是侯爵從外麵帶來的有素質的保鏢,而是在華安鎮花錢雇的一個能打的混混,所以不太懂禮數,“我是華安本地人,我認為這兄弟說的那個跑得快又不壯實的盜賊可能是華安的一個小名人!況且這兄弟剛才說是在晚上的小巷被下手的吧。一眨眼就被掏兜,半偷半搶卻讓人看不清麵貌,八成是那個華安鬼賊的手筆!”
“哦?鬼賊?很牛逼嗎?”侯爵並不是很在意這個保鏢的無禮插嘴。
見侯爵沒有生氣的意思,保鏢便大膽的開啟了話匣:“那倒不是,隻是特別煩人罷了,姑且算是個飛簷走壁的大盜。而且很多人都知道的,他隻在晚上盜取現金,別的都不拿。”
“……鬼賊,華安鬼賊。咦?前一陣子我貌似見過這個人啊,嗬嗬,一麵之緣呢!”侯爵想起了一個人。
“對了,有小道消息,這個華安鬼賊跟鎮上有名的棍神秦瞰天關係很好,據說有人聽見過棍神叫他大哥呢。哎,這華安鬼賊白天人模人樣的還真沒幾個人能認出他來。”保鏢更賣力的想要再說點什麽引起侯爵的興趣,就好像多跟侯爵說一會話就能延長個百十天壽命似的。
“嗯?棍神。有印象!你這麽一說我全想起來了,他管華安鬼賊叫“呂哥”……光看外表,棍神倒是個狠人啊。”侯爵回憶起了那天他和白宇軻秦瞰天二人相遇的情景。那天他本事要練練身手,所以沒帶保鏢,自己一人去和華安混混單挑,打了兩波架之後體力消耗的比想象中要大,所以他就走到了一個小巷中休息,可誰知正趕上秦瞰天被一群人圍堵進了這條小巷,於是狗血的一幕發生了,與秦瞰天素不相識的侯爵也被順帶暴揍了一頓。。。於是之後侯爵便跟著秦瞰天,打算看看他的住處在哪,好加以報複,在侯爵看來自己挨揍完全是因為秦瞰天。可沒曾想自己被白宇軻發現並指了出來,之後這件事便不了了之,可以算是一點小摩擦 。
“見,見過……棍,厲害!非常……”卜長通費力地調整嘴型,還差點咬到舌頭。看起來十分滑稽,可是卻沒人敢表現出笑意,因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多少了解一點卜長通的拳腳功夫的。
“對了!這個華安鬼賊雖然沒有人閑的專門出手對付他,但不代表他就不是那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不如……嘿嘿。”保鏢詭秘的一笑,看起來十分猥瑣。